幾個人聽了六子的話,點頭,說,六子分析的非常正確,現在很明顯的看出來詩瀾是趙天喜的人。
那麼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麼辦,怎麼對付詩瀾,是把她拿下,還是繼續留着她,以後用它來對付趙天喜。
一直在思索的毛十八沒有說話,這時候,紅果過來叫大家過去吃飯。
毛十八說,好了,今天的事情到此爲止,咱們先去吃飯,今天的事情不要透漏給任何人。
幾個人點頭。
虎子,六子幾個人來到了另外一個包房之後,常萬林就說,什麼意思,你們幾個密謀什麼呢。
毛十八說,密謀什麼,你們沒看見虎子拉着臉嫌我給他的官小嗎,我留下兩個人勸勸他。
常萬林說,扯淡,他要是不願意幹我幹,安全部經理多牛逼啊,那是領導的嫡系啊。
幾個人說笑着都入座了以後,毛十八舉杯,說,爲了咱們能夠有今天的成就乾杯。
十幾個人,啤酒乾了八箱,白酒五瓶,基本上沒有一個站着出去的。
毛十八假裝醉了,被紅果攙扶着回了家。
毛十八躺在牀上,說,老婆給我來根菸。忽然想起來紅果已經懷孕了。趕緊從牀上起來,來到了陽臺上,半躺在竹子的躺椅上,一邊抽菸,一邊想着詩瀾。
紅果給毛十八沏了一杯茶,放在了毛十八旁邊的黃花梨茶几上,說,老公,想什麼呢。
毛十八說,你對詩瀾有什麼看法沒有。
紅果說,詩瀾,挺好的一個女孩啊,挺勤快的,怎麼了。
毛十八笑了笑,說,你說要是一個人不願意說出來她的家庭地址是爲什麼。
紅果說,老公,你今天怎麼了,怎麼這些個爲什麼。
毛十八說,詩瀾的家庭地址都是假的,我讓人過去調查過,根本沒有這個人。
紅果臉色一下子變了,緩了一會說,也許人家有什麼不願意說的事情呢。
毛十八說,好了你累了一天了,去牀上休息吧。
紅果說,你讓我怎麼休息,我現在滿腦子都是詩瀾的事情。
毛十八說,我琢磨,你睡覺,好好的養咱們的兒子,其餘的事情由我來做。
紅果說,好吧,我真的有點累了,你自己想吧。
紅果去睡覺了,毛十八看着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心裡頭感覺非常的累,心說,人啊,爲什麼要互相的算計,勾心鬥角的,哎……
如今自己已經是箭在弦上,沒有了退路,只能夠往前走了,很多弟兄都在背後看着自己呢。
詩瀾的事是最重要的事情,好開始的時候,自己僅僅是第六感覺,並沒有把這件事當做一回事,毒品,**這兩件事出了以後,說明不能不上心了,但是,究竟要如何的調查這個女人呢。趙天喜讓他潛伏下來究竟是什麼意思,只是搞點破壞,還是有更加深遠的目的呢。
望香園變成餐飲公司以後,詩瀾的事情反而少了,雖然紅果給詩瀾安排了工作,但是都比較清閒。
毛十八他們喝酒走了以後,詩瀾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心裡頭非常的不舒服。
毛十八對自己不錯,雖然她看出來毛十八對自己加着小心,但是從毛十八對手下人的態度看來,毛十八比趙天喜強多了。
可是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自己這輩子算是毀在了趙天喜的手裡了。
大學的生活,自己剛剛過了一半,美好的人生纔剛剛開始,卻掉進了魔掌,詩瀾有時候想這應該是一場噩夢,可是不是,不是夢,自己逃不掉。
詩瀾不知道自己的眼淚什麼時候流出來的,忽然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有了一種想喝酒的衝動,有了一種想大醉一場的衝動。
詩瀾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把已經花了的妝重新補了一下,從望香園走了出來。
天色已晚,夜色漸濃。風還是熱的,只是沒有了太陽的炙烤。
詩瀾信不走到了離着望香園不遠的夜市,在一個路邊的燒烤攤坐了下來。
燒烤攤的攤主是一個年輕的小兩口,也就二十幾歲的年紀。
男孩子長的圓乎乎的臉蛋,女的十分清秀。一臉的幸福。
詩瀾坐在了一個空位置上,點了一些烤串,還有一大杯扎啤,一邊想着心事,一邊慢慢的喝着啤酒。
詩瀾又想起了農村老家的那個男朋友,雖然窮,但是對自己非常的好,現在想起來,自己真的後悔,爲什麼拋棄了他,在城市裡選擇了一個自己認爲非常適合自己的沒有良心的男人。如果不是他,自己可能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詩瀾在心裡頭惡狠狠的詛咒那個男人,他希望他會報應,可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機會看到。
毛十八不知道什麼時候靠着椅子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詩瀾滿臉是血。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月色闌珊了。
毛十八起來,看見紅果還在睡覺,也就沒有驚動他,下了樓,開車漫無目的的瞎逛,不知道爲什麼來到了望香園的旁邊。
毛十八又一次想起來詩瀾,這個謎一樣的女人。
毛十八感覺酒勁又上來了,腦袋有些暈,把汽車的座椅往後放了放,閉上了眼睛。
詩瀾的一杯扎啤已經沒有了,招呼老闆再來一個。
攤主送酒過來的時候,說,妹子,少喝點,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詩瀾擡起了頭。是那個男孩,樣子純樸可愛。讓她又一次響起了農村的男友。
詩瀾狠狠地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就像自己的眼淚。
詩瀾覺得自己真的對不起他,他把自己打工賺來的錢都給他交了學費,可是自己卻沒有讓他碰過自己,甚至親吻都沒有。
詩瀾感覺自己的眼淚好像又要出來了,努力的瞪着眼睛,硬生生的把它嚥了回去,感覺心裡頭非常的疼。
詩瀾喝醉了,感覺心情好了許多,付了錢,自己一個人有些落寞的往回走。高跟涼鞋踩在地上發出的聲音非常的好聽。
望香園離着不遠,也就幾百米的距離,可是對於詩瀾來說卻是一種負擔,來自於心靈上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