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果說,既然是這樣我看我還是算了吧,沒想到這個孩子年紀輕輕的居然有這樣的膽識,我真是服了。
原本打算還要把安易趕下臺呢,看來這會不用了。
毛十八說,讓安易下臺但是用不着,但是安易跟我說了要讓龍一放鬆對咱們公司的警惕,最好鬧出點什麼動靜,我覺得可以利用一下這件事,明天該怎麼辦還怎麼辦,吵完架以後咱們去大龍哪裡。
紅果說,如果要是這麼辦,你是不是應該跟常萬林先商量一下。
毛十八說,那是自然,不然要是成真的了就麻煩了。
紅果笑了,說,應該不會,我相信這些人。
毛十八給常萬林打電話,跟他說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常萬林說,這都是你的主意啊。
毛十八說,我只是按照安易的想法配合着演戲。
常萬林說,看來怎麼都小看安易了,我沒的說,赴湯蹈火我幹了。
毛十八笑了笑,說,哪能讓你赴湯蹈火呢,頂天把屁股毛燒點一些。
常萬林氣的罵了幾句然後掛斷了電話。
常萬林靠在椅子上,心說,這個小丫頭真是太毒辣了,怪不得詩瀾臨走的時候讓她做總經理。
安排完了以後,毛十八和紅果兩個人分別把禮物都包好了,放在公司,就準備明天去參加大龍的婚禮。
晚上的時候,虎子給紅果打電話,問事情有沒有什麼變化,紅果說,沒變化,按照那時候商量的進行。
虎子掛斷了電話,心裡頭感覺好像有點過分,心說,畢竟那是李光良的老婆,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公司的會議室裡坐滿了人。
毛十八坐在正中間,紅果坐在旁邊,唐萌萌挨着紅果,接下來就是葉紅飛,艾江,常萬林,虎子六子這些人全都到了。
安易也在坐,靠在椅子上,目光穿過幾個人的頭頂,彷彿是在看着所有人,又或是誰都沒有看。
毛十八咳嗽了一聲說,今天把大家叫過來是有一件小事跟大家說一下,我想講一個故事。
有兩頭驢,被一根繩拴住了,它們的兩邊各有一堆草, 因爲相互的猜忌與不信任,在尋求生存權的過程中,首先選擇了對抗。
它們都試圖憑藉自己的蠻力戰勝對方,吃到自己這邊的草,可是繩子不夠長,兩頭驢都沒吃到各自方向的那堆草。
如此反覆,能量不斷被消耗在無謂的對抗中,弄得彼此最後都精疲力盡,十分的辛苦,以致最後累得扒在地上疲不起來。
是自己生存,還是兩敗俱傷?
飢腸漉漉、精疲力竭的兩頭驢開始了冷靜的思考。經過思考,兩頭驢先後有了感悟,覺得可以找到一種讓彼此都能吃到草起死回生的辦法。
你們可知道兩驢想到的是什麼辦法?
兩頭驢經過思考與商議,決定共同協作,先吃一邊的草再吃另一堆草。
最後彼此都恢復了體力,得了繼續生存的機會。
協作,才能雙贏;對抗,只能兩敗俱傷招致死亡。我們是一個集體,大家要想那兩頭驢子一樣同心協力才能夠有更好的未來,昨天,發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我想大家都做出讓步,退一步海闊天空嗎。
還沒等虎子說話,常萬林第一個就站了起來,指着毛十八說,讓步,讓什麼步,安易欺負人都欺負到我腦袋頂上了,還讓我讓步,當着那麼多員工的面扣我工資,不給我面子,我爲什麼要給她的面子。
毛十八說,你遲到本身就是不對,你還在這裡叫什麼叫。
常萬林氣的指着毛十八說,毛十八,現在過上好日子了,不是那種刀頭舔血的時候了,你把以前的事情全部都忘了是吧。
虎子這時候也站了起來,說,大哥,安易纔來公司幾天,你就讓她當了公司的總經理,我們這些個元老哪一個比不上他,我看你就是偏心。
紅果沒說話,只是看着安易。
毛十八說,虎子,你少幾把在這裡挑食,你能有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啊。跟我扯什麼犢子啊。
常萬林說,毛十八,你什麼意思,你不會是讓這個小狐狸精給迷住了吧。
毛十八伸手把菸灰缸抓了起來,直接扔了出去,常萬林一側身,菸灰缸砸在了後面的玻璃門上,玻璃碎了一地,外面的員工嚇壞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衝過來。
虎子罵了一句,說,都他媽的滾犢子,看什麼看。
毛十八說,你們太過分了,不知道自己都是誰了是吧,要造反啊。
紅果這時候站了起來,說,我們的意思非常明確,就是要你罷免安易的總經理職務。
毛十八說,不可能。
紅果說,既然你不同意,那麼現在就投票,同意罷免安易的舉手。
常萬林,虎子,紅果,唐萌萌舉了手,艾江,葉紅飛,白悅這幾個人沒有動。
紅果罵,你們幾個有病啊,幹什麼不舉手。
白悅猶豫着舉起了手,毛十八的目光凌厲,白悅舉到一半又放下了。
紅果氣的要死,說,你們幾個舉不舉手都無所謂,反正現在是反對的多,你應該立刻罷免安易。
毛十八說,你們說了不算。
紅果說,怎麼不算,這不是你定的規矩嗎。
毛十八說,我是公司的創始人,我有一票否決權。
紅果說,你放屁。
毛十八指着紅果說,你給我滾。
紅果坐在一邊哭。
外面的員工早就議論開了,說,不好了,老大他們幾個打起來了,好像是因爲安易。
有人說,那個安易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準是勾引老大了,讓紅果發現了,然後打起來了。
各種說法不一樣,但是很快龍一那邊就知道了。
龍一的懷裡正躺着一個女孩,漂亮的一塌糊塗。
龍一拍了拍那個女孩的屁股,說,白雪,你先出去吧。
白雪說,大哥,我的事……
龍一有些不耐煩的說,行了,別他媽的墨跡了,我知道了。
白雪從龍一的房間裡出來,看見有人進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好自己回到自己頂的那個最便宜的房間等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