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笑話!”羅源突然笑了起來,沉聲道,“你打了我的女人,反倒你問我怎麼辦?我倒想聽聽,你說該怎麼辦!”
“打了怎麼樣?你還打算讓我道歉?”
李海飛紈絝的習氣上來了,就算明知道今天可能惹到事情了,但低頭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會兒,旁邊還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呢!
他可不想成爲四九城中的笑料。
虞青冷眼旁觀,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
在場的,恐怕除了羅源自己,就只有她知道他已經動了真怒。
只是,現在的羅源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已經有了相當的城府,不會像在東海那麼衝動。
會咬人的狗從來不會亂叫。
以前的他可能怕麻煩,但現在的他最不怕的就是麻煩。
今天,李海飛打了張新新就是觸動了羅源的逆鱗。
羅源能爲了一個同事嚴雙雙把東海攪得滿城風雨,更何況是他心愛的張新新?!
果然!
羅源不再廢話,身子一晃就抓住了李海飛的脖領子。
啪!
甩手就是一巴掌。
非常響亮。
也讓人猝不及防。
李海飛甚至都沒看到羅源出手,就感覺自己腦子嗡地一下,眼前滿是金星,嘴裡腥氣四溢。
“我操!你特麼敢打飛少!”
李海飛的手下這時才反應過來,就不由分說地向前衝。
反而冷眼旁觀的範立軍攔着自己地手下,向後迅速退去。
範立軍是練過的,從剛纔羅源的身手看到了一些東西。
只是一點,但足夠讓他感到駭然。
他從小學習大乘拳法,也下過十來的年的功夫,雖說這些年有些荒廢,但是眼力卻是有那麼幾分的。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
他見羅源這一上手,就知道今天遇到高人了。
先不說羅源有沒有背景,現在動手絕對是個眼前虧,這渾水堅決不能趟。
果然,李海飛的三個跟班連怎麼回事都不知道,眨眼間就被羅源全都放倒,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現在的羅源,算是邁入了準一流的門檻。
雖然還比不了程瞎子和蛇王這個級別的高手,但也比木頭、蝰蛇這個級別稍高一點。
揍這幾個混子,根本沒費勁。
輕描淡寫地放倒這幾個打手,甚至至始至終都沒用鬆開李海飛的衣領,一隻手就搞定了。
看着滿地哀叫的手下,李海飛知道今天真是踢到鐵板了:
“你!你敢動我?我爸……”
啪!
又是一聲。
還特麼你爸?
現在你祖宗來了也不好使!
羅源心中大罵,卻是一言不發,就這麼掄圓了開抽,噼裡啪啦地橫豎抽了李海飛幾十個嘴巴。
下手如此之很,看得一旁的張新新都有點不忍了。
可她剛欲出言勸阻,虞青輕輕地拉了她一下。
她知道,羅源其實是有分寸的,肯定不會出事。
但是也絕不會輕易就放過這小子,皮肉之苦必然是免不掉的。
至於面子,估計羅源壓根兒就沒打算給他留。
這幫紈絝子弟最在乎的是什麼?
不就是個臉面
!
羅源既然要收拾他們,自然是哪兒疼打哪兒。
最後,還是商場經理看不下去了,趕忙上前勸阻:“這位……先生!您有事好好說,慢動手!”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要真把這位爺給打出毛病,事情發生在自己管理的商場,倒黴的最後還是他這個經理!
羅源瞥了商場經理一眼,鬆開了李海飛的衣領。
李海飛一個踉蹌,頓時像一灘爛泥一樣攤倒。
商場經理趕緊將他扶住:“快!扶到我辦公室去。”
幾個保安上前,七手八腳地將李海飛和他手下扶起來。
羅源站定身形望向範立軍:
“聽說你們有個賭局,你也想贏那一千萬?”
範立軍臉色一變,有些不自然笑道:
“兄弟報個萬兒吧!”
“東海!羅源!”
羅源丟下這話,轉身走向張新新。
然後,他突然停下,又說道:
“後天,我在南四十條的黃浦酒樓擺酒,準備要收這賭局的籌碼,幾位如果輸得起就來付賭注,如果不來的話……我會一一拜訪的。”
說完羅源摟着張新新離開了長興商場。
範立軍回味着剛纔的話,喃喃自語地重複着:“東海,羅源。東海……東海!”
突然,他面色一變,似乎想起了什麼。
他老爸是組織部的人物,各地的消息也靈通一點。
特別是他與馮琪關係不錯。
馮琪在東海出了事,他當然聽說了。
羅源……
他已然明白了羅源兩個字的含義!
他連被商場經理攙走的李海飛都懶得理了,得趕緊跟哥幾個商量一下。
這事情有點大條了,搞女人搞到羅源的妞兒,會死人的!
羅源還是第一次進入軍區大院。
以前的時候,總聽說誰誰是軍區大院長大的孩子,彷彿過着非同一般的童年。
但真正走進了所謂的軍區大院,他才發現這裡其實和普通的社區區別不大。
除了會有一些專用的軍車停車位外,基本沒有什麼特別。
門崗的制度也不是很嚴格,車輛出入,衛兵也是會要求登記的。
但對出入人員的要求卻簡單的很。
說起來,甚至還沒有他在東海玫瑰港灣別墅的門衛審查嚴格。
至於人員則幾乎不怎麼檢查,都可以隨便出入。
當然,更沒有人會跑過來阻攔虞青的MINI轎車了。
幾幢筒子樓,社區裡基本沒什麼綠地,全部是停車位。
當然,在帝都的二環以內,拿着錢也未必能買到房子的地方,偏偏有這麼與這座現代化都市有些不搭的一方天地就值得玩味了。
虞青幫羅源和張新新家找的地方是筒子樓裡的二居室。
兩家住對門,相互間有着照應。
虞青將羅源送上樓,並沒有進門。
她知道,羅源有些話會跟母親講。
張新新也知情識趣,直接開門回了自己家。
羅源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大姐夫楊濤。
見到是羅源,楊濤先是一愣,隨即滿面笑容地喊道:
“媽!您看誰回來了。”
走進不大的房間,羅源見到了母
親的面容。
雖然時隔並不長,他能看到母親憔悴多了,也更顯得蒼老了。
“媽!”
羅源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這——”楊濤見了,想扶起羅源。
但是,立即就被羅源大姐羅小娟用眼神攔住了。
夫妻倆有點尷尬地站在一旁。
田桂花看到羅源,面目煞白,眼圈也紅了。
但這個倔強的女人還是強忍住情緒,沉聲說道:
“你說!你都幹了些什麼?做沒做壞事!”
羅源沉默了。
很多事情無法用一句話去形容對錯或好壞。
如果簡單的分析,羅源顯然也是個十惡不赦之徒,以惡治惡,以暴治暴。
沉默片刻,他才說道:“媽!兒子做了一些事情,但我認爲我問心無愧。我知道您會生氣,可是,這世道有些事情我想躲也躲不掉的。”
田桂花用力指着客廳一角利用父親的遺像,激動地說道:
“你看着你爹,只要你對得起你地下的爹,娘受點委屈不算什麼!”
田桂花雖然沒讀太多書,卻不是迂腐的農村婦女。
何況,這些天虞青經常陪她說話,羅源的很多事情也都講給了她聽,這位做母親的也知道自己兒子活的不易。
羅源站起身,走到窗邊的桌子旁,恭敬地給老爹叩了頭才站起身道:
“媽!你在這住的還習慣嗎?身體還好吧?”
羅小娟瞅準機會,笑着遞了杯水給羅源,口裡說道:
“挺好的,媽的身體沒啥大事,就是住在這有點冷清了些。這幾天剛和小區裡的老姐姐們熟了,經常去公園走走,活動活動。你不用擔心。”
羅源轉身看了看房間,屋子本就不大,客廳裡搭了張單人牀。
“噢,這是羅長的牀,咱媽住裡屋。我和你姐住那個房間。羅長就只能在這湊合了。這城裡肯定不能跟咱鄉下比,地方是擠了點,不過什麼都不缺。”生性木訥的楊濤跟羅源還算能說上話,趕緊解釋道。
“孩子呢?對了,還有羅遠和羅流呢?”
楊濤立即說道:“孩子都上幼兒園了,羅遠當兵去了,西南軍區的陸航大隊,學開直升機呢!羅流今年高考報的是河間省的石市陸軍學院,他沒有轉到這邊的普通學院,而是轉到陸軍學校的一個幹修學習班參加高考,這樣錄取的時候分數線要低二十分。羅流那孩子學習不錯,考上問題不大。”
羅源點點頭。
不得不說,虞青安排的非常到位。
弟弟都進入了軍隊系統,自然是安全不少。
而且,除此之外,只要他們自己不混賬,憑着她家或者許老的一點看顧,未來的前途肯定也是一片光明。
剛聊了幾句天,羅長從外面回來了。
“哥!你總算回來了。這次不走了吧?!”羅長驚喜地說道。
“呃,不走了,會待一段時間的。”
羅源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貌似還沒地方住。
算了,不行就先打地鋪吧!
陪母親聊了會天,田桂花讓羅源去對面請張新新父母過來一起吃晚飯。
羅源應了一句出了門。
可站在樓道里,羅源犯難了。
自己這個女婿該怎麼面對張新新的父母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