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她自己說出口來,然後好順理成章的把事鬧大,最後一躍成爲側妃,還是侍妾?
這算盤不要打的太好,她也不是愚蠢之人。
嗯,面上毫無波動,但內心其實有那麼點想笑。
太愚蠢了!
“可是奴婢那樣……”文悅沒想到蕭七七這樣好說話,頓時就愣着了,有點反應不過來,這跟她設想的不一樣,那她接下來該怎麼辦?
“才起牀嗎?”蕭七七轉頭看着帝景珩,很溫柔的看着他。
帝景珩點頭又是搖頭,睜着溼漉漉的桃花眼,可憐的看着她,“娘子要保護我,怕怕。”
這娘子的反應,讓他有點摸不着頭腦,他家小娘子不像是會這樣溫柔跟他說話的啊,那現在這樣,是個什麼意思?
“墨竹,把王爺的衣服拿來,別讓他着涼了。”蕭七七說着站起身,踮起腳尖,給他整理着凌亂的頭髮。
“娘子。”帝景珩悶聲而小心翼翼的喊着,反常即爲妖,兇悍的娘子,竟然一反常態的對他溫柔,這讓他覺得很危險,讓他有點怕。
娘子這樣子,到底是在意呢,還是不在意呢?
蕭七七擡手給帝景珩整理了衣服,看着他白嫩的脖子,微微的眯起了眼,連一道傷口都沒有?
會不會是做了僞裝,所以看不出傷口?
伸出手,摸上了昨晚她咬了面具男人的脖子的部位,仔細的摸了下,潔白細膩的皮膚,沒有任何的僞裝,這是他肌膚上,最好的觸感。
所以,昨晚的面具男人,並不是帝景珩?
“娘子。”帝景珩縮了縮脖子,顫着聲音,軟萌的喊道。
呼,幸好昨晚他被離開侯府之後,去找了皇甫沄騫,把那最頂級的療傷藥,給拿來抹了傷口,不然今天準被她發現他的真面目。
幸好,幸好,他有所準備。
蕭七七輕嗯了一聲,接過墨竹遞來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的給他穿了衣服,最後他的腰帶,直接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她要如何,才能知道,這帝景珩是真傻還是假傻呢?
“娘子穿的衣服,就是好看。”帝景珩看着腰上那漂亮的蝴蝶結,歡喜的喊着,一點都不覺得這蝴蝶結在他身上,是很不雅的事。
不過,娘子這第一次來王府,竟然是爲了驗證他的身份,真是讓他有點不開心,還有點擔心,娘子不太好隱瞞啊。
“奴婢與王爺睡在同一榻上,並不是有意如此,還請蕭小姐恕罪。”文悅見蕭七七真的無視了她,便急了起來。
這蕭七七什麼都不追究,她又要怎麼把這事鬧大,又該怎麼達成自己的願望。
“不就睡一榻上嘛,沒關係的,天涼了,給王爺暖暖牀,應該的。”蕭七七有些泄氣的再次瞄了一眼帝景珩那白嫩的脖子,然後將目光放在了文悅的身上。
帝景珩沒敢說話,一是怕越說越亂,二是覺得如果她有自己的心思,現在開口的話,反而會亂了她的計劃。
文悅擡頭不相信的看着蕭七七,詫異的問道,“您不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