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七拿過帕子,擦着嘴角,看向一直緊盯着她看的正德帝,緩緩的說道,“皇上今天設宴如此問話,知道的還以爲皇上心疼王爺,不知道的還以爲皇上離間我們夫妻感情呢。”
“事情不會空穴來風,這事從王府傳出來的,而且秋兒也說了十三弟病癒。”正德帝厚着臉皮說道,“你們鶼鰈情深,正是朕樂見的。”
“兒臣去的時候,皇叔並無生病的樣子,管家直說皇叔病重,兒臣以爲皇叔是病癒了,原來皇叔並沒有生病。”帝秋在旁邊,忙跟着說道。
他這句話,算是給正德帝和蕭七七他們一個臺階下了。
正德帝責怪了一句帝秋,此事算是揭過,蕭七七見此,也就不再提,兩人都順着臺階下。
“那十三弟妹會醫術,應該是真的吧?”正德帝不太甘心,不相信蕭七七沒有醫術,亦或者可以說他還沒有放下疑心。
“皇上剛纔也說了管家的事。”
正德帝輕嗯,他說的正是蕭七七給管家開藥方的事。
“我亂開的,有些都不算上是藥,不過是野菜罷了。”蕭七七抿脣,很淡然的說道。
“你不是說了管家的病症了嗎?”正德帝還是不相信蕭七七的話,狐疑的問着。
蕭七七真想翻個大白眼給正德帝,但她還是耐着性子,“就管家那樣,只要眼睛不瞎,都看的出來好嗎?”
正德帝撇嘴,這話的意思,是想說他也眼瞎嗎?
“十三嬸說說看。”帝秋見正德帝有些不悅,忙開口說道。
“你們自己仔細去看他走姿和坐姿就好了,而且我聽說管家年輕的時候是官員,因爲犯了錯,被杖責了五十大板,就到王府當管家了。”
蕭七七看着臉色越發不好的正德帝,說道,“有常識的都知道,受過傷,陰天冷天都會疼痛。”
“那你又說他得了什麼病,不治的話,三五年會死。”正德帝真心不想再問下去,總覺得問的越多,他陰暗的心思就被蕭七七給剝的越光。
可若是不問,他又不甘心,更不放心。
“狗腿病,不改的話,早晚死在誰的手裡。”蕭七七很淡定的說道。
帝景珩低着頭,微微抿着脣,他的小娘子,真是能說會道,這下估計把皇兄說的都鬱悶了吧。
“所以,你給管家診斷的最後結果是狗腿病?”正德帝抽着嘴角,是不是他心裡有鬼,不然他怎麼覺得蕭七七說管家狗腿,而他像這隻狗腿的狗主人呢?
蕭七七聳肩,很理所當然的說道,“是啊,就狗腿,而且還愛亂吠,不是病是什麼。”
聽着蕭七七的話,正德帝覺得頭疼,揉了揉太陽穴,轉移話題說道,“這藥膳味道如何,可嚐出了味道?”
真是一堆廢物,被人戲弄了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到他面前邀功。
“挺好喝的,如果不是被冤枉了,被氣飽了,真想再喝一碗。”蕭七七興趣缺缺,一臉的我不高興。
帝景珩把碗一推,也很不開心,“我也氣飽了,皇兄得爲娘子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