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七掙扎着想要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而帝景珩只是抱的更緊,“娘子別亂動,讓爲夫好好的抱一會兒。”
“七七,你真別亂動,王爺受了很重的傷。”蕭飛揚看蕭七七掙扎的力度,忙說道。
“你別看他乾乾淨淨的,那衣服下,有多少深可見骨的傷。”蕭飛竹也連忙爲帝景珩說道。
蕭俊看着蕭飛揚跟蕭飛竹身上都是血,還有帝景珩竟然也是傷,很是好奇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血洗王府?”
還有,王爺爲什麼突然不裝傻了,是不是跟昨晚王府被血洗的事有關,是誰有如此膽量敢在天子腳下血洗王府。
“王爺怕你傷心難過,一直撐着,撐着找證據,撐着跟皇上對抗,一直撐到現在。”這個時候,蕭飛揚是真的心疼帝景珩,他從未見過一個人,如此的堅強,明明傷的都快奄奄一息了,竟然還能撐到現在。
蕭七七的手,正在給帝景珩把脈,脈搏微弱,又聽得蕭飛揚的話,淚珠兒竟是跟斷了線一樣,不停的往下掉。
看到蕭七七落淚,帝景珩立馬就慌了,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眼淚,“爲夫不疼,你別哭,沒有飛揚說的那麼重,只是點輕傷,皮外傷而已。”
別說帝景珩慌了,就連蕭家父子三個都慌了,蕭俊跟蕭飛竹都瞪着蕭飛揚,蕭飛揚只覺得委屈,低着頭,悶聲說道,“我說真的啊,王爺是真的傷很重。”
雖然心疼自家妹子,可他也心疼王爺,畢竟傷的那麼重。
“娘子,你打爲夫一拳,就知道爲夫真的沒事了。”看着蕭七七哭,帝景珩真是恨不得一拳打死自己,怎麼就惹她哭了呢。
女人一哭,不管是誰錯,都是男人的錯,更何況,這事本來就是他錯了。
“我先幫你看看吧,死寡還是活寡,我都不想守。”蕭七七吸了下鼻子,擡手想要擦眼淚,卻被帝景珩給拉住手,他輕柔的像對待世間珍寶一樣,“娘子淨說胡話,爲夫真沒事,飛揚誇張了而已。”
蕭七七隻是輕嗯,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哭,只是覺得難受,因爲他受傷,還是因爲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因爲那個蕭七七。
但不可否認,在聽說帝景珩受傷,她的心也跟着揪疼,有着一種,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
蕭七七顫抖着手,解開了帝景珩的衣服,發現裡衣竟是鮮紅的血,看的她瞪大了雙眼,擡頭怒視着他,“你沒有止血嗎?”
血都流成這樣了,跟泡了血水一樣,身上的傷一定很多,難道他就不疼嗎,半點都沒吭一聲,還敢抱她,她掙扎也不知道放開。
“止血了,剛上馬車的時候,傷口崩開了。”帝景珩看着蕭七七那一臉怒容,竟是滿足,就算她在生氣,也還在關心他。
娘子的心裡,是有他的。
蕭飛揚剛張口要說話,結果腦袋就被蕭俊跟蕭飛竹給敲打了一下,還瞪着他,不讓他說話,就算知道這傷口是因爲七七掙扎而裂開,那他也不能說,堅決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