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出來之後,羅氏儘管很是生氣,但是爲了顧全兩家的顏面以及她李家主母的地位,只能將溫婉娶進來,給個姨娘的名分息事寧人。
雖然溫姨娘進門之後,一直都很本分,但是她就是氣不過,看着溫姨娘在府裡晃悠就覺得礙眼。
在她看來,溫姨娘的存在就是她丈夫不貞的一個印記。
提醒着她,自己的丈夫曾經背叛過他們之間的誓言,時時刻刻。溫姨娘只不過是一個點心鋪子家的女兒,而她是高門貴戶的嫡女,憑什麼要輸?
沒有原因會輸!
“夫人?”見羅氏一直出神,旁邊的婢女忍不住輕聲提醒了一番,“到了。”
羅氏回神,擡眼看了一下“溫玉閣”的牌子,不由冷冷一笑,軟玉溫香嗎?
陰冷的垂眼冷笑,李朝雲倒是會起名字。
再擡眼時,早已換上了一張無懈可擊的笑臉,又是一副大方無害的樣子,對着沈若魚道:“七公主,這邊請。”
沈若魚垂眼看她一眼,將羅氏前一秒眼睛出現的陰狠之氣盡收眼底,親眼見到她又在瞬息之類將自己的情緒完美的掩藏住。
不由在心裡默默嘆一口長氣,真是天下無人不戲精啊。
不是戲精的婦女不是好婦女!
丫鬟們進到裡屋去說了一聲,便出來迎着沈若魚一行人進去。
剛剛一進門,沈若魚就忍不住皺眉,溫氏這個屋子朝北,白天都見不到陽光,整個屋子陰冷陰冷的,溼氣很重。
而且可能是因爲太長時間沒有開門窗的緣故,一股子的病氣。
生病了還住在這樣的屋子裡,能好纔怪了!
沈若魚皺着眉擡腳朝裡走,身後的丫頭們早就眼疾手快地給羅氏和李長歌遞上了隔離用的白麪紗,一副生怕被過了病氣的樣子。
沈若魚見了很想吐槽一聲,這又不是傳染病,帶什麼面紗?再說要真是傳染病,她們以爲光帶着個面紗就有用了嗎?
病毒細菌啥的穿過面紗進入他們的呼吸道根本就一路暢通無阻好嗎?
沈若魚看完李長歌母女二人的搞笑行徑,徑直來到了溫氏的牀邊,擡手將簾子微微掀開一絲。
溫氏看上去臉色極差,整個人都坐不起來,見他們來了,只能由丫鬟攙着,靠在一個丫頭的身上,要這樣才能坐住。
“姨娘.”李長儀見到溫氏這幅樣子,當場難過得眼淚就掉下來了,坐到牀邊拉着溫氏的手。
溫氏倒是個懂禮數的,見狀並不去哄女兒,而是先是給他們行點頭禮,等到他們在場的一一都見過之後,才擡手摸摸李長儀的臉,溫溫柔柔地笑了:“好啦,大小姐不要哭了,妾身沒事的,女孩子不興哭的,會把大小姐以後的福氣都哭掉的。”
李長儀見狀才止了聲,擡手用手背用力地抹了一下眼睛。
李長歌卻在人羣中不屑地“切”了一聲,嘲諷地輕笑出來:“點心鋪子出來的窮酸丫頭,還以爲自己能有多少福氣?還有福氣讓她白白哭掉嗎?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