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袍男子看着他這副樣子,側首問自己身邊的人:“那個女人呢?”
有一人答道,“騎着十三爺的汗血馬往京城方向去了,那人頭戴十三爺的玉冠,手持十三爺的玉佩,衆人,皆不敢攔。”
“我靠!”楚流鄞啐了一口,“這女人忒不要臉了,搶了小爺的馬,還拿着小爺玉佩當令箭!”
銀袍男人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屑開口:“自己沒本事,連麪皮都給人扒光了,還有臉怪別人?”
“小爺那是見她是個女人一時大意,是一時大意!”楚流鄞紅着脖子狡辯道,說着又開始反駁自己的話,“不對不對,那女人只是張着一張女人的臉,小爺從來就沒見過是個女人能說起髒話跟潑水似的。”
“還有,哥你這大營不是號稱蒼蠅都飛不出去一隻嗎?怎麼這回連個女人都能給跑了,下回是不是還能再跑幾個,回頭湊一桌打麻將去?”
銀袍男子不屑和他在這逞口舌之快,不再理他,擡腳出去。
再度回到大營,只有銀袍男子和一名心腹莫飛。
“那女人呢?”銀袍男人坐着,一道威壓不自覺傳下。
“奉王之命,讓她離開軍營,已經派人跟着了,等待時機將其抓回。”莫飛道。
王的大營,從來沒有誰能逃得出去。那個女人,也一樣。她之所以能走得出去,完全是王故意爲之。
“王,既然知道十三爺要吃虧,爲何不出面阻止?”莫飛問道。
銀袍男子淡淡一笑,臉上是隻有提起他這個弟弟時纔有的溫和表情:“鄞兒自小給人寵着,凡事總易輕敵,此番受挫,卻可以讓他長個記性。”
說完男人不由也嘴角一抽,他也是完全沒料到那女人會直接扒了十三的衣服,以十三那個凌冽的性子,抓到人還不將她千刀萬剮?
銀袍男子不自覺嘴角竟然掛了笑意,伸手去拿布軍圖,然而那手抓着東西從裝布軍圖的匣子了伸出來時,嘴角的笑意卻掛不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鷙,他將手上那個粉紅得不能再粉紅的小粉紅扔出去,力道大得差點沒將玉案一起摔出去。
“這是什麼?”男人皺眉問。
立在殿下的莫飛好奇,打眼一掃,頓時眼睛就放大了,頂着男人攝人的目光,硬着頭皮開口:“這……貌似是……女人……女人用的……肚兜。”
“好,很好。”男人咬牙切齒地說。這女人,不用等十三了,他現在就想親自出手將那女人剮了。
“讓顧北帶上十八王騎,全城搜捕,見到那女人不必上報,就地射殺!”
然而沈若魚絲毫不知道自己這條命已經被人盯上了,半點沒有自知之明,依舊歡快地騎着高頭大馬,在去往京城的路上抑揚頓挫地唱起歌來:“啊啊啊啊啊五環,你比四環多一環……”
沈若魚坐在馬上優哉遊哉地唱着歌,哈哈哈,她臨走的時候,將自己早前換下來的肚兜塞到那個銀袍男子裝地圖的匣子裡,想着一會男子去找地圖時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