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容見到令尹容色有些動容,便繼續說道:“我聽聞,上歌夫人當年有一小女兒流落民間,沒有找回來,若是算算年紀,同這丫頭,也是很吻合的。”
令尹皺眉思索一番:“此事應當先請示一下大將軍。”
沈月容立即表示:“我這就修書一封給爺爺。”
沈執簫來楚國已有不少時日了,距離離開的日子也提上了行程,楚國與北笙自從五年前的那一場戰役之後,兩國關係一直不怎麼樣,此番沈執簫來楚國面見楚皇,大幅度加深了兩國之間的關係。
楚皇對這位北笙太子很是欣賞,決定要在沈執簫離開之前,要依着北笙的民風來一場皇家圍獵,算是給沈執簫送行。
這個消息一傳來可算是把錦繡給高興壞了,幾乎是小跑着把這個消息帶回了凌煙閣。
“公主啊,咱們現在在楚宮裡可算是要翻身了!楚皇親自給太子送行,這等殊榮可是旁人都沒有的呀!以後看誰還敢小看咱們北笙!”錦繡說着眼睛冒光,小拳頭緊緊攥在一起,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沈若魚失笑:“哪有那麼誇張啊。”
錦繡不同意的爭辯道:“如何沒有?太子是咱們北笙的太子!楚皇欣賞他,以後論誰欺負我們,就告到楚皇面前去!”
沈若魚笑着搖搖頭,錦繡這丫頭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楚皇此舉,一則是爲了拉攏北笙,二則是顯示出一種楚國和北笙誰君誰臣的樣子。
若是在圍獵場上,王兄輸給了楚國的某位,那麼丟的,是整個北笙的顏面。
白九在一邊提醒道:“楚皇這次圍獵地點是在康承行宮裡,公主需要準備一些便於打獵的衣服來,宮裡面準備的這些,恐怕是靠不住。”
沈若魚點頭,表示贊同:“午後,你便同我出宮去置辦這些東西吧。”
正好,她手上的藥也製成了,應該拿去給吳大夫治吳珍珍的臉了。
因爲心中記惦着靈妃提起的水災的事,沈若魚帶着白九早早地便出了宮門,就是爲了多勻出一點時間去忙事情。
結果沒想到平西王府門口碰見了辰溪,沈若魚看到辰溪的第一眼就覺得沒好事兒,裝作沒看見下意識地扭頭就走。
但就是這樣,還是被辰溪給逮住了:“阿魚?”
辰溪原本都是垂頭喪氣的,一看到沈若魚瞬間就變得陽光明媚了,提溜着裙襬追過來。
明擺着躲不過去了,沈若魚只好轉過頭來也裝出一副驚喜的樣子:“哎呀,辰溪,好巧哦。”
辰溪一見到她就撲到她懷裡,緊緊地抱着,差點沒把她勒斷氣,辰溪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
“那個刁民顧玠,本郡主好心幫他出頭,他還不領情!他以爲他是誰啊!多少人求着本郡主幫他們做主本郡主還不樂意呢!刁民!”
沈若魚用力地把辰溪摟着她脖子的手掰開,汲取一絲絲氧氣支撐她說出一句話來:“臥槽,刁民惹你生氣你也用不着掐死我來泄憤吧!你鬆開我,誰不領你情你跟我講,老子去把他打到跪在你面前跟你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