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沈冰嬈沒有嫁給宇文辰天之前,他們是不用跪着拜見沈冰嬈的,她這也算是沾了六爺的光,給六爺面子,就連她那份也一起拜見了。
不管是不是在人前,宇文辰天一樣霸道地攬緊了沈冰嬈的腰,連眼角都不掃那些人一眼,只冷冷地丟下一句,“都起來吧!”
沈三思趕緊上前引路,“王爺,裡邊請!裡邊請!”
穿越過來的沈冰嬈雖然沒在相府正兒八經的住過,但只是那一次回來上喜轎這轉了一圈,就覺得沈相府很是奢華大氣,比起那些王爺的府坻,也是不遑多讓。
迎客大廳掛的是名畫,坐的是大師雕琢的紫檀木桌椅,擺的是名貴稀罕的花瓶瓷器,在一般人的眼中,這相府的底蘊可謂是十分豐厚。
沈三思本想將宇文辰天迎至上首坐下,可宇文辰天一見,那椅子是單人坐的,遂又攬着沈冰嬈轉身,對沈三思說,“沈相,嬈兒累了,帶本王去嬈兒的閨房。”
宇文辰天除了面對沈冰嬈會低聲哄着,對其他人,哪怕你是相爺,他也是一樣直接下命令的。
沈三思對這個戰王也一向畏懼,連聲說,“好好好,王爺,這邊請!”
他伸手抹了一把冷汗,心裡暗道,幸好這個王爺不爭帝位,不然的話,他是絕對不敢和大皇子合作的,在這個戰王爺的面前,即使他不說話,就這麼板着個臉,那一股無形的懾人威壓,就將人壓得喘不過氣來。
這個戰王,能不惹他最好!加上他又是大皇子一心想要拉攏的人,沈三思自是倍加謹慎對待。
看着眼前這座風景秀麗的風華院,沈冰嬈的脣角勾起一絲嘲諷地笑,果然很會見風使舵,這會也不帶她去那角落的破落小院了,而是將她安置到了招待貴客的風華院來了,敢情沈相爺這是要把她當貴客相待了?
沈三思熱情地說,“嬈兒,爲父知道你要回來,一早就差人將這裡頭的東西全部換了新的,你儘管放心住下,需要什麼,跟爲父說一聲,爲父定給你辦好。”
沈冰嬈也客氣地應了一聲,“謝謝父親!”
待沈三思帶着他們到了沈冰嬈入住的房裡,宇文辰天直接攆人了,“沈相,本王和嬈兒還有些話要說,您請自便!”
沈三思看了一眼沈冰嬈,見沈冰嬈點了點頭,這才笑着說了一聲,“那微臣先行告退!王爺有事差人喊微臣一聲,微臣即刻便到。”
宇文辰天揮了揮手。
沈三思出了門,又體貼地幫他們把房門關上,那臉在瞬間便沉了下去,氣恨恨地吩咐下人守着這屋,他則沉着張臉朝自己的屋裡走去。
回到他的屋裡,厲氏馬上笑着迎了上來,“老爺,怎麼樣了?”
沈三思憋了老半天的氣,似乎終於找到了發泄地,氣恨恨地坐下,接過厲氏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這才恨恨地怒罵道,“那個小賤人,以爲找到了靠山,竟然敢給老子擺臉色看,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