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親?”石青桐一怔,隨即眼睛一亮,馬上問道,“可是以前鮮于侯府家的大老爺?”
小米用力地點了點頭,“嗯嗯嗯,就是鮮于侯府家的大老爺,我剛纔出去買綵線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鮮于家的大老爺在大門那邊對守門的弟子說,鮮于家的鮮于陽,求見馬家家主,煩請通報什麼的。”
石青桐又問,“那後來呢?家主有沒有見鮮于家的大老爺?”
小米又用力地點了點頭,“有。我見守門的弟子進去通報之後,不一會就將鮮于家的大老爺給請進去了,然後,我就趕緊地過來找你們了。青桐姐姐,現在懷寧少爺怎麼樣了?他的傷......還好嗎?”
小米眉間有藏不住的擔憂,石青桐輕輕拍了拍她的肩,“你別太擔心!懷寧少爺不會有事的,就是得痛上幾天罷了!”
小米今年才十三歲,也不太會掩藏自己的情緒,她想到懷寧那一身的傷痕,那張稚嫩的小臉蛋上就滿是氣憤,“那個二少爺真是太過份了!他怎麼就那麼喜歡欺負懷寧少爺?懷寧少爺那麼好的人,他怎麼就忍心呢?”
隨即,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驚一乍地問,“對了,青桐姐姐,那個鮮于侯府不是全家被流放到了羅泊城嗎?怎麼鮮于家的大老爺又回來了?是不是說,鮮于侯府已經沒事了?那懷寧少爺,是不是就可以回鮮于家了?”
看着小米那晶亮亮的眼睛,石青桐沉思了一會,隨即說道,“小米,你先別問那麼多了,你趕緊幫我去前廳那裡探探消息,看看現在怎麼樣了?回頭你再來告訴我一聲,我在這裡等你!”
小米點了點頭,“好,青桐姐姐,我這就過去,你等着啊!”
看着小米那靈巧的身影疾走向前廳那頭,石青桐又返身回了鮮于懷寧住的院子。
鮮于懷寧住的這個院子,是馬家最偏僻、也最破落的一個只兩間房的舊院子。
原本在馬芸芸沒有再嫁之前,鮮于懷寧在馬家,還不至於落難到這個地步。
那時,他也是跟着馬芸芸住在主家那裡的宅院裡,又有馬芸芸在看着,就算是那個二少爺,也不敢隨意欺負鮮于懷寧。
但是,自從在七年前,馬芸芸又和一個修真家族的男人勾搭上了之後,她死也不願聽父母親的勸告,寧願跟着那個已婚的男人去做人家的小妾,也不肯嫁給父母相好的一個修士。
到了最後,得不到父母認同的她,更是不告而別,直接連兒子都不要,就跟着那個男人私奔了。
這件事,被馬家人視爲奇恥大辱,嚴禁上下人再提半句。
所以,連被馬芸芸扔在馬家的鮮于懷寧,也成爲馬家人的眼中釘,成爲馬家那些弟子取樂的對象。
而視馬芸芸爲賤女的馬家家主夫婦,對活在馬家的鮮于懷寧也視而不見,從來不曾給他一點溫暖和關愛,更別提教他什麼修煉心法之類的家族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