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謹又被觸及了心傷處,眸底迅速閃過一絲陰毒。
她馬上委屈地厲聲大哭起來,“爹,醫師說,除非女兒能修到元嬰期,纔有可能重塑筋骨,恢復如初,否則女兒的這隻手以後就廢了!爹,那個秦百合太狠毒了,她是想毀了女兒,毀了咱們秦家,您這次可一定要爲女兒作主啊!嗚嗚,爹,爹……”
秦謹是秦家的天才,秦玉山對她一直抱有很大的希望,如今她的手被毀,秦玉山心裡自是極不高興。
但秦謹這個女兒,他也一樣瞭解,平日裡便肆無忌憚,肆意妄爲,這一次,算是踢在鐵板上了。
讓她受受教訓也好,以免以後嬌縱跋扈,給家族惹出更大的事來。
當即,秦玉山便厲聲低喝,“你哭嚎什麼?真當爲父眼睛瞎的,不知道你平日裡乾的是什麼混事不成?若在平時,你胡作非爲倒也罷了,現在百合被聖女選中,你不但不討好她,反而挑釁她,欺壓她,你是腦子沒長好,是不是?”
秦謹被秦玉山這一頓厲聲痛罵,給罵得連哭都忘記了,愣愣地看着秦玉山,不敢相信這是平時有求必應、愛她至深的父親。
“爹……”
秦玉山看到她那個可憐樣,緩下了聲音,“謹兒,爲父一直以爲,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即使這一次百合進了聖門,你沒進去,但假以時日,只要百合站穩了腳跟,只要我們多示示好,你總是有機會進去的。”
“再退一萬步說,即使你不能靠百合的關係進去,但憑你的天賦,在聖門招收弟子的時候,想要進入聖門也不難,你爲什麼就要急於一時,非要和百合一較長短呢?”
“如今弄成這樣,爲父問你,你打算怎麼收場?”
秦謹心裡憤怒,但在秦玉山的怒喝聲下,她又不敢出聲抗議。
只有低聲抽噎地哭,一雙手卻緊緊地攥成拳頭,不停地在心裡發飆怒吼:我秦謹纔是天才!我秦謹才配站在那高高的山巔之上!
她秦百合天生就是一個小賤人,天生就該是一個被我踩在腳底下的墊腳石,她憑什麼被聖女看中?憑什麼搶了我的機會?
她秦百合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我不甘心!我不服氣!
我秦謹,絕對不會讓秦百合這個賤人走在我的前面!
我若得不到的東西,也絕對不會讓她秦百合得到!除非——我死!
秦高氏一見女兒垂着頭,卻倔強着不肯認錯,而丈夫秦玉山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她只好出來打圓場說好話。
“老爺,謹兒還小,咱們慢慢教就是了,可那秦百合,這一次也太不像話了,我們好心好意陪她回來拿行李,不過是求着她把謹兒也帶上罷了,她倒好,真以爲自己得了勢,了不起了,竟然把謹兒的手都給弄廢了,不管怎麼着,你也得爲咱們謹兒討回公道纔是。老爺,那秦百合再好,可畢竟,她也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