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冉伯臉色蒼白,踉蹌着腳步走了出來,隨即便拔腿朝冉家家主那一頭狂奔而去。
驚懼過頭的冉伯,連傳訊這個簡易的功能都給忘記了。
冉成鋒正在屋內和大兒子冉平原商量着家族的發展大事,就聽到冉伯那充滿驚駭的聲音一路傳了進來,“不好了!家主,不好了!家主,不好了!”
冉成鋒雙眉一蹙,冉平原馬上一個閃身出了門外,朝奔過來的冉伯厲聲喝道,“冉伯,什麼事大呼小叫的?你是唯恐天下不亂是不是?”
冉伯嚥了咽口水,雙眸內的懼色仍然未褪,結結巴巴地說,“不、不是!大爺,是、是、是二爺的魂牌斷了!”
魂牌,和魂燈的作用類似,都是抽了當事人的一份心頭血,製成斷定生死的魂燈或魂牌,人死燈滅,人死牌斷。
冉平原聽了冉伯的話,同樣臉色大變,“你說什麼?老二的魂牌斷了?”
冉伯重重地點頭應,“是!”
這時候,冉家家主冉成鋒沉着臉大步走了出來,“走!去看看!”
一行人腳步匆匆地疾步趕向祠堂。
當冉成鋒看到冉平山的魂牌已經從中斷裂成兩塊時,只感覺心臟狠抽了下,一股尖銳的疼痛,瞬間化成怒氣直往頭上衝。
“到底是誰?竟然敢對我冉家的重要人物動手?”
哪怕冉家的子嗣豐盛,哪怕冉平山的爲人不怎麼樣,但他好歹也算得上是冉家的一個高手,頂着一方的支柱,就如此輕易地被人給殺了,教冉成鋒如何能不怒?
他顫抖着手,撿起冉平山的魂牌,施出一個火球術,將魂牌燃燒起來。
特製的魂牌一經火球燃燒,頓時化成一團輕煙,在半空中形成一個影像,那是死者攝入心頭的最後一幕。
魂燈或魂牌這一類的法寶,不僅能記錄當事者的生死信息,也能記載着死者最後一刻刻入心頭的記憶,從而找出殺害當事人的兇手出來。
冉傲當然也知道冉平山有魂牌這一點,但他不怕!
冉平山的爲人,整個冉家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今他爲了聖王令,還囚禁他的母親,用來威脅他,才導致母親自盡而亡。
舊恨新仇加在一起,哪怕冉平山是他的父親,他也要殺了他!
不殺了那個人渣,不足以泄他的心頭之恨!
所以,當冉成鋒看到,殺冉平山的人,竟然是冉傲時,既感到震驚,又有一些酸澀,一些疼痛和傷心。
但不管他的心情如何複雜,冉傲他身爲一個冉家弟子,竟然敢犯上弒父,這就是大逆不道的罪名!
不管如何同情冉傲他們所遭遇的一切,身爲家主,都不能縱容這種弟子的存在,否則,以後這些弟子哪個心裡有什麼不滿,就直接拿上面的人殺了來泄憤,那如何了得?
這種人,即使有才,也不能放縱!
冉成鋒當即厲聲下令,“冉傲太放肆了!若不重重懲處他,以誡後人,那還了得!平原,你親自帶幾個得力的弟子去,把這個冉傲給我抓回來。”
冉平原看着冉成鋒,想說什麼,最後還是閉了嘴,應了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