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毅點了點頭:“很勤奮,至少我認識的學子中,李兄整天睡得晚,氣得早,當屬之最。”
宣雲錦把了聶毅的脈,眼神怪異的看他一樣,在聶毅有些驚異的時候淡淡的說道:“身體還不錯,以後自己注意點就好了。”
聞言,旁人沒覺得不對,聶毅臉上卻有無限的尷尬,以及……一點難堪。
雖然這種感覺一閃而逝,可聶毅對宣雲錦的醫術有了一種新的認識。
本來大夫中的女子就很少,聶毅本也不以爲意,突然被宣雲錦看穿,心下也有些羞澀。
聶毅這個人長得很帥,不僅有書生的儒雅,還有區別於書生的健壯身體。
倒也不是那種很可怕的肌肉男,而是比一般的柔弱書生強壯多了,加上臉也長得不錯,所以聶毅一直很受女人的歡迎。
恰恰聶毅除了讀書,也就剩下女人了,愛好那種柔軟嫵媚。
加上聶毅家裡其實不缺錢,每次放鬆的時候就會去溫柔鄉找女人。
考試之前壓力比較大,聶毅幾乎天天去青樓,成爲那裡的常客。
聶毅本身比較風·流,他的心也不會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逢場作戲倒是玩得不錯,所以他並沒有像李宏這樣帶着妻子隨行。
要解決問題,自然要去面前。
每次來到西雲縣,遇見了一個特別嬌媚的頭牌,巴着他這位金主不放,使出渾身解數留他過夜。
所以,考試之前聶毅差點被榨乾,考試九天費腦,吃得又不好,身體根本沒補回來。
聽說有些大夫能夠把出身體的虧空,聶毅自然秒懂宣雲錦後面半句話。
好在,宣雲錦也不是傻的,左方那個說出來無傷大雅,聶毅這個說出來可就不成了。
才子風·流是沒錯,可宣雲錦是個女人,從她口裡說出來太過丟面子。
而且,聶毅表面一本正經,還真看不出來喜歡這種事。
章奕珵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也覺得宣雲錦沒有明說有她自己的道理,所以,暫時還是別問了。
宣雲錦給魏慶把脈,章奕珵也找話題問了問,大概也是問魏慶對李宏的看法。
聽起來似乎都不錯,兩個同租一個院子的人對李宏的評價都不錯,而且說他的確很勤奮。
“魏公子的身體有點虛……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意思,而是多少有點先天不足,算是早產的吧!”宣雲錦說了一句發現旁人的目光有所變化,立刻將話講明白了。
這些人都在想些什麼?她明明說得很正經。
偏偏她剛纔故意揶揄聶毅,一羣不純潔的孩子全都沒有理解。
宣雲錦覺得好心塞。
“夫人好厲害,我是三代男丁單傳,我爹死於意外,我娘驚嚇過渡就讓我提前出生的半個月,雖然沒有什麼問題,可從小到大一直比較虛弱。”魏慶驚訝的看着宣雲錦。
畢竟只是提前半個月,有些時候都不算早產,他經常生病,看過很多大夫都說他身體虛,可從來沒有說過,他身體弱是因爲早產。
宣雲錦一語道破玄機,魏慶立刻表示了服氣。
宣雲錦目光落在了歸月身上,蹲下身拿起歸月的手腕:“你這狀態太不對了,我幫你看看……”
歸月從頭到尾都沒有掙扎,依舊那麼呆呆的,彷彿真因爲丈夫的突然離世有些失魂。
等宣雲錦給歸月把完脈,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仵作終於折騰完屍體:“死者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初步確定毒在酒杯裡。”
聞言,所有人都朝凳子旁碎裂的瓷杯看去,想了想,覺得這才合理。
章奕珵嘆了一聲,一羣人不再圍着屋子門口,集體來到院子中鬆口氣。
“這麼說,兇手到底是誰?我們都在喝酒,大家在眼皮子底下怎麼下毒?”寧赤哲不解的問道,四個人彼此之間有了幾分猜疑。
畢竟當時就他們幾個人,並沒有外人出現。
四個人不由得開始一人一句的商量起來,基本判案的東西他們也是知道的。
要知道,考試的題目中,是有判案題的,爲的就是將來爲官。
章奕珵落在後面,低頭走在宣雲錦身邊:“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收穫?”
宣雲錦嘆了口氣,似乎有點惆悵:“你確定兇手就在他們四個人中間嗎?”
章奕珵擡頭看了一眼,有些心疼的看着宣雲錦:“我懷疑的,一直都不是四個人,而是五個人。”
多出來的那個人自然就是歸月,而這大個月來,歸月跟宣雲錦相處得很好,如果兇手最終確定是歸月,他覺得宣雲錦肯定會很難過。
宣雲錦偏頭看着他,苦笑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氣帶着一點行爲:“如果是這樣,你真的很適合走這條路,或許將來你真的可以查清你當年遇見的事情。”
章奕珵皺了皺眉:“你也懷疑對不對?不然最後爲什麼會給歸月把脈?”
宣雲錦自嘲的笑了笑:“我是挺懷疑的,只是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人算計來做證人,想得真好……”
章奕珵握了一下宣雲錦的手:“那告訴我……你都看到了什麼?”
兩人在後面嘀咕,張鑫猶自聽着四個書生的辯駁,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無語的發現四個書生越說越來氣,反而會無形之中將責任推給其他人,就是想摘清自己。
“章兄,怎麼樣?可有頭緒不成?”張鑫無奈,不再理會四個書呆子的爭執,轉而問起章奕珵來,先前還以爲四個人的關係多好呢,敢情是暗藏譏諷。
章奕珵正好跟宣雲錦交流完畢,卻沒有直接一錘定音:“小錦,你看過那酒杯麼?”
宣雲錦點了點頭:“裡面的確是砒霜。”
章奕珵嘆氣:“那仵作說得沒錯,我就是想不明白,這怎麼下毒的?”
宣雲錦怔了怔,不解的說道:“這很簡單啊,砒霜抹在酒杯上,倒酒喝酒會吃下去,喝幾杯之後,累積的量多了,反應時間也就到了,這纔有了中毒的後續。”
章奕珵搖了搖頭:“我不是說這個,砒霜抹在就被上那是肯定的,可是……兇手怎麼保證李宏不會發現就吃下去,或者說,她怎麼保證,李宏就剛好拿到那個有毒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