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我有的全都給你”的建議,是秦相提出來的。
所以按照皇宮裡面那爲右相的說法。
他秦相前前後後出使了大金四次,連金國首都他都是陪着徽欽二宗,連同五百多位大宋帝姬們一齊遊玩過,對於【完顏大金】他比誰都熟悉。
既然如此,還不如叫他總領全局,他務必把那大金百萬起軍盡數阻撓在襄陽城外!
對此,滿朝百官,紛紛點頭稱是。
“戰場殺敵,有失我們的文臣風骨,要叫他們與那丘八們爲伍,上陣殺敵,那還不如殺了他們。
不過,秦相您而言,想必這些困難都不應該是困難了吧?畢竟您老是身經百戰,早就見識太多了。簡直就是最完美的賣國求生,呸…是北伐金國的人選啊!”
所以面對着我大宋百官們投降無門,只能望向自己的殷切目光,對於那些個身負“風骨”的文臣們的提議,秦相也只不過是略略微的做了幾次欲拒還休的推辭以後,就正式接下來這面大旗。
緊接着,大宋的這個龐大體系就前所未有的運轉起來,連誓師大會之類的事情都沒有做,就叫這位秦相出來幹活了。
實際上,早在將秦相作爲總監軍的時候,整個大宋文官體系就已經有所準備了
畢竟在國家裡面,除了那羣丘八,就沒有一個人相信自己國家有能力把阻擋住那金國大軍。
或者…如果真是到了那一步。
面對着金國圍剿而來的十萬大軍,也許坐鎮臨安的宋帝,會在無數哭嚎着“大金爸爸憐惜”的忠臣良臣們的簇擁下,直接率領着滿朝百官,一齊投降也說不定!
咦~~~
“話說這個“套路”怎麼就這麼熟悉呢?就好像自己爹的,爺爺也都做過似的”——宋高宗?by留。
不論怎麼說,雖然從北宋開始,諸多皇帝就有跪拜金國大王做乾兒子的傳統。但在面對着自己權利受損,或者說是有人妄圖篡奪自己權柄的時候,他們一樣會是爆發出照人難以置信的力量出來。
所以在大宋臨安府得知了金國入侵以後,便已經開始以全國範圍內調集,各種“精兵強將”向着襄陽城匯聚。
可惜宋帝的想法是極好極好的,就是這些政策在蔓延到了底下,遊人執行之後,確實發生了好多連宋帝自己都不知道的變化。
即使大宋是抱着十二萬分的心思,企圖再把那個扣關的金國大軍打痛,打疼了之後,然後再以兒子的立場上供恭敬敬的向着金國貢獻歲幣,輸送奴隸,俯首稱臣,以此來延續自己的國運。
但自從宋太宗趙匡義在北伐之中被蠻族一箭射中了菊花,被迫開塞以後。宋太宗就知道自己在國家武功上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收穫。
爲了避免厚實的武將,也像自家大哥一樣,來一場陳橋兵變黃袍加身的把戲,“重文抑武”就成了大宋的國策。
好不容易等到宋帝泥馬渡江建立南宋,結果他自掘墳墓,在風波亭中,以莫須有的罪名屠殺了嶽武穆。
似乎只是在一日之間,南宋的軍隊質量就是一落千丈。
一個個文臣見到宋帝如此的殘害軍隊將領,自然也是使勁地消減軍隊的數量,成批次的南宋軍隊番號徹底斷絕失蹤不提。
就連在軍隊裡的那羣丘八將軍們爲了避免被那些文臣們清算,也是漸漸摒棄了嶽武穆時期的風格。
自甘墮落,喝兵血,吃空餉,強奪百姓之利,侵佔良田的兵匪劣跡屢見不鮮,甚至已經成了大宋軍隊裡的常態。
若是有哪個將軍不按照這樣的潛規則復刻自己的部隊的話,反而會被整個南宋軍隊體系所排斥,淪爲異類中的異類,然後莫名其妙地就消失在某次不經意間的剿匪的軍令裡面了!
而面對着了南宋軍隊的現狀,幾乎所有我大宋的文臣卻都是在由心地發出大讚嘆,美名讚歎曰:“這纔是我煌煌大宋軍隊應該有的樣子!這纔是我大宋軍隊應該有的風骨!
看那嶽武穆,看那凌波府,看那……竟然妄想着建立所謂的“岳家軍”、“楊家軍”,果然都是一等一的妄臣逆賊!
不論怎能看來,都是死不足惜!
不論生死,死不足惜!”
所以在這場襄陽保衛戰之前,身爲總監軍的秦相國,在接手了大旗,開始整理全國兵馬,繪製大宋堪輿圖的時候,就萬分欣喜…呸,是十分絕望的發現。
雖然襄陽城對外一直宣稱有十萬大軍駐紮,但真到了需要他們的時候,竟然只有兩萬不足的老弱病殘孕在城,至於剩下的八萬空額,“自然都是被那軍隊的將領吃空餉吃的不亦樂乎!
而整個大宋境內的軍隊,如同襄陽城一樣的把戲早已是司空見慣,見怪不怪。
反倒是各地豪門大戶,屢屢藉此機會收買人心,充做護衛。
現在江南、江西、福建、廣州那一個個高牆紅樓之中,究竟是隱藏有多少的兵甲軍士,誰也說不清,也誰也不敢挑破這一顆“毒瘤”!
“這還玩個幾把,大家乾脆一起投敵算了。”
作爲幾十年如一日的禍禍南宋軍隊體系的秦相,面對着南宋如此風雨飄雨的局勢,毫不猶豫地就已經在心裡做足了打算。
甚至他就已經在這輛馬車的陰影中暢享,自己若是將完顏?宋帝?構,連同大宋百官給賣了的話,自己是否可以在大金國爸爸那裡擁有與大宋一般無二的權利和地位。
啊~~
在馬車裡秦相只是這麼想一想,還有一點小激動呢。
“不過,我可要加緊防範那羣想向我大金國爸爸花枝招展的妖豔賤貨們,偷偷的揹着我投敵!割地、賠款、稱臣、供奉,有些事情也必須要由我自己來才行!
要不然,這功勞都被其他人給生生搶走了嗎?不行,絕對不行!襄陽城外金國大軍圍攻的事不過都小事耳,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密切關注“臨安府”,那纔是大事啊!”
“如果要把皇帝賣給我金國爸爸,那必須是由我來!除了我,誰也不行!”秦相在心中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