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昨天一夜經歷了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打算近期內暫時不回深淵位面廝殺,而是好好的調整和吸收一下這些事情。尤其是主位面的一些瑣事,他需要提前解決,才能後顧無憂的提高自己的實力。
白言確實很想找到李斐文,和他好好算一算昨天晚上的綁架事件的這筆賬。
但很可惜,李斐文不在學校內,或者可以說他平時在學校內的時間也是極少。
白言多方打聽後,得知李斐文今天是不可能會回學校了,白言只能暫時隱忍。白言在今天上午還有一節選修課程,一門理論知識,算算時間也快差不多了。
白言微微沉吟,隨後決定......
去上課!
白言的父母,在生前特別渴望自己的孩子能讀書成才,成爲一個有素質、有文化、有擔當的優秀男人。
現在看來,白父白母的這個期盼是不大可能會實現了,白言最多就成爲一個有素質、有文化、有擔當的深淵惡魔......
因爲他是一個半人半惡魔的怪胎。
華夏傳統,百善孝爲先。
無論白言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的人,他都不願意辜負雙親的夙願。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白言都要漂漂亮亮的修完全部學分!
在墨市大學內,很多課程和教學方法都和國內的大學不一樣,最爲顯著的一點區別是:國外的教材都十分昂貴!
相比起其他各國,知識的代價,在華夏,便宜的無法想象!
但在墨市大學,這裡的學費+住宿費一年就需要三萬美元,還不附帶昂貴的教材費用。在墨市大學內有一句很流行的話:
“你看過最牛逼的花錢方式是什麼?”
“每學期都買新的TEXTBOOK(教科書)”
可想而知,在國外求學的白言以前都是過的什麼樣子的日子,若非他是來自浙大的留學生,國內母校替他承擔了大部分的留學住宿和學費,他根本就沒辦法在墨市大學內就讀。
相比起白言曾經的窮困而言,墨市大學的很多華夏留學生都是家境殷實之輩,富二代也不在少數。
對於他們而言,看書纔是最浪費時間的事情,有看書複習的時間,不如多泡幾個漂亮的學妹,或者撩撥幾個金髮碧眼的大美妞。
泡妹,打架,逛夜店,花錢如流水,這就是墨市大學中的富家子弟們的大學生活。
白言提着書包走進教室,選修課內沒多少人,只有二三十人,黃皮膚的留學生佔據一半。
白言、陳宇棟、金萱萱三人是浙大在墨市大學的留學生,三人來到墨市大學也才兩三個月,而這門選修課原本也是他們共同選擇的。
只不過,白言的前女友,金萱萱已經攀上了高枝。
她是窮人家的孩子出身,當初她憑藉着優異的學習成績爭取到出國進修的資格。學霸的身份加上不錯的身材樣貌,讓金萱萱受到富家子弟的追捧,也讓她在墨市大學的短短几個月裡逐漸迷失了自我。
白言擡頭掃了一眼,沒有看到金萱萱這個背叛他的女人,白言面色平靜,他徑直走到陳宇棟的座位旁邊坐下。
已經過去的感情,就沒必要再去留戀了。
三年的感情,這個女人既然視爲了糞土,那白言也沒什麼好說的。
對於這樣的女人,傷心一次就已經足夠了。
白言翻開課本,仔細溫習着。
選修課的導師沒來,學生們可以自主學習,有問題也可以去找導師詢問,開放式的教育能培養出精英,自然也能培養出渣滓。
白言學習的時候很認真,薄薄的嘴脣緊抿着,清秀的臉龐看上去有一股難言的獨特韻味。
貧困學子努力吸取知識,渴望改變自己的人生軌跡,這是一幕讓人覺得溫馨和勵志的畫面,而白言也不打算改變自己身上的“貧困華夏學霸”的標籤。
神奇生物和擁有神奇能力的人類,在世俗界內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
而白言現在的身份對於他自己來說,就是一個很好的僞裝。
然而這個世界上,能讓人順心的事情太少了,總會有人在不合適的時候跳出來,打擾清晨難得的溫馨和平靜。
“喲,這不是白大學霸嗎?怎麼,沒有在家裡偷偷的傷心,還有心思跑來上學?”
幾名富家子弟結伴走到白言的身旁,爲首的男生叫付超,他嬉皮笑臉的打量着白言。
ωωω◆ тTk an◆ ¢Ο 付超是墨市大學內華人留學生中出了名的學渣,也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小霸王。
白言皺着眉頭,懶得擡頭,淡淡道:“滾到一邊去,別來打擾我。”
“喲,被女人甩了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口氣都要粗暴許多,人家好怕怕啊!”
付超眯着眼,戲虐地說道。
這幾名富家子弟往日裡都不做什麼好事,欺凌校友爲樂,旁人看到他們圍在白言的身旁,紛紛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
本地的學生懶得與他們接觸,同爲留學生的貧困子弟們對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對於付超這種人,窮苦人家的孩子只能忍氣吞聲、退避三舍。
“金大美女沒來?”
付超四周掃了一眼,他低頭在白言耳邊輕聲嘲笑,道:“小子,你猜金大美女現在在做什麼?我猜....她可能和李少去開房了!”
“我告訴你,李少跟我們說了,等他玩膩了這個女人,就會帶來跟我們一起開一個很嗨的派對哦~!一羣男人,只有金萱萱一個女人哦!你要不要來?”
付超的語氣很邪惡,充滿着戲虐和調侃:“你求我,求我的話,我會帶你去派對的,我知道你連這個女人的手都沒有摸過呢!李少可是跟我們說了,她在牀上,浪得很啊!我有她的表演視頻,你要不要看?”
白言擡頭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彷彿就在看一個小丑在空無一人的舞臺上表演,可憐。
“哈哈哈!”
付超發出暢快的笑聲,白言的沉默被他認爲是一種軟弱的退讓。
付超身後的幾名富家子弟也大都帶着調笑的表情,面對這個倍受班上女大學生歡迎的白言,他們一直都看不順眼,早就想找機會收拾這小子了。
這個小白臉,就會仗着自己的知識來裝冰山男神,當真是讓人看不慣啊!
“白言......”
同桌陳宇棟擡起頭,扶了扶眼鏡,低聲說道,他似乎在勸白言不要衝動。
身爲好友,他可是知道自己這個舍友的脾氣,也知道白言的父親曾經是個軍人,白言從小就很能打,只不過一般不怎麼出手。
但陳宇棟認爲,即便白言再能打,他也只是一個人。得罪這羣有背景的富家子弟,總歸是一件不划算的事情。
“我不想說第二遍。你們,給我滾。”
白言冷漠地說道,在深淵位面內不斷廝殺鍛煉出來的凜然殺意突兀爆發出來,氣勢迫人,如海嘯一般衝來,直接震懾住付超等人!
付超只感覺白言的一雙黑色瞳孔不帶着絲毫的感覺,猶如看死人一般看着他,讓他如墜冰窖!
渾身冷汗,瞬息席捲付超的額頭和背脊!
汗水打溼了衣衫!
人類的本能在提醒他,這個男人很危險!
這是怎樣恐怖的一雙眼睛啊!
這個男人身上的慘烈氣息,簡直就不像是人類,付超哪怕是從自己那身爲退伍特種兵的貼身保鏢身上,都沒有感受到過像白言這樣慘烈狂暴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