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巖朝着勁風射來的方向看去,果然一個面色陰鷲的老者站在大殿門口。
“老夫的藥引,豈是你可以亂動的,滾!”在五長老的一聲厲喝中,秦老九連爬帶滾的出了那大殿。
“老匹夫,千辛萬苦的把小爺弄到這裡來要幹嘛?”既然撕破了臉,鄭巖便索性一口一個老匹夫叫了起來。
聽着鄭巖囂張的問話,五長老不怒反笑,道:“小子,你便繼續逞口舌之快吧。等你成爲了老夫的藥引,你就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了。”
說完五長老不知從哪裡掏出了兩粒漆黑的藥丸,接着他用力捏住了鄭巖的嘴巴,將藥丸硬生生的塞了進去。
“這是什麼東西?”鄭巖猛地咳嗽了幾下,厲聲問道。
聞言,五長老得意的摩挲了下他那蒼老的手掌,道:“那可是好東西,既然要讓你成爲人形藥引,自然是要幫你改善一下體質嘛,嘎嘎嘎。”
聽着面前老者奸詐的笑聲,鄭巖纔不會相信他會給好東西給自己。於是他連忙將心神沉入體內,體內果然有着一顆漆黑無比的丹藥懸浮在自己的籌上。
“這?”鄭巖細細的感受了下身體內的那顆丹藥,結果果然不出乎他所料,那五長老餵給他的是一顆劇毒無比的丹藥。但那顆丹藥偏偏不會致人於死地,只是會讓修煉者辛辛苦苦修煉的籌化掉,從而力量散至身體的四周。
想必那五長老給鄭巖服用這丹藥,目的就是爲了能夠吸取他身體內的力量,又或者是藉助他身體內的力量煉製什麼丹藥吧。
“恐怕你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呢。”當鄭巖感受着身體中那顆神秘的乳白色珠子後,心中不由得冷笑道。
很快,鄭巖身體中的那顆漆黑的丹藥便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當其發現那顆慢慢懸浮起來的乳白色珠子後,卻爲時已晚。
只見那神秘的乳白色珠子突然閃爍起更加耀眼的光芒,隨後便開始霸道的掠奪漆黑丹藥的能量。
感受到源源不斷涌來的力量,鄭岩心中樂開了花,但他的表面上卻還要裝出一副極爲痛苦的表情。爲了讓表演更加生動,他甚至開始撕心裂肺的嘶吼起來。
“嘎嘎嘎,這個滋味不錯把。”五長老那張蒼老的臉都笑着抽搐到了一起,“那是化籌丹,能讓你在劇痛中化掉你辛辛苦苦修煉來的籌,最後全部成爲屬於我的力量,嘎嘎。”
“老匹夫,就憑這一顆小小的化籌丹也想難住小爺?真是癡人說夢,就算來個十幾顆小爺我也無所畏懼!”鄭巖用一種十分虛弱的語氣,斷斷續續的道。
他想試着激激看看,面前的老匹夫手中究竟還有沒有那些傷天害理的毒丹,有的話他到是不介意再多服用幾枚。
“老夫的化籌丹珍貴無比,豈能浪費在你這小雜種的身上?你還是在這裡好好享受這種痛苦吧。”說完,五長老冷笑連連的走出了大殿。
而五長老離開後,鄭巖臉上痛苦的神色也是瞬間消散,隨即便開始專心吸收神秘珠子所傳來的能量了。
這個煉化吸收的過程約莫持續了一個時辰,當那顆化籌丹的能量被徹底吸收後。鄭巖略微一用力,只聽的‘咔嚓’一聲,捆綁着他的鎖鏈便是被輕鬆的震碎了。
想必那五長老以爲服用了化籌丹的鄭巖,已是廢人一個,所以用上普通的鎖鏈栓住後者已是綽綽有餘。可是他又怎麼會想到,這化籌丹非但沒有傷害到鄭巖,反而幫助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雖然還沒能成功突破至六品籌者,但是也穩穩的達到了五品的巔峰。
“這老匹夫,綁的小爺我渾身痠痛,遲早我要你好看!”鄭巖伸了一個大懶腰的同時,還不忘惡狠狠的唸叨了一句。
舒展完筋骨後,鄭巖便在大殿中四處走動起來,想着或許能找到什麼好東西。可是當他把整個陰森森的大殿都翻了個遍後,除了幾隻燒完的蠟燭外,便一無所獲了。
“這該死的老雜毛,竟然什麼都沒給小爺留下。”鄭巖嘀咕了一句後,就立馬朝着大殿的出口走去,這裡畢竟不是久留之地。
由於鄭巖對這個地方一無所知,所以他還是小心翼翼的貓着腰走出的那座大殿。
剛出大殿的那一瞬間,一抹刺眼的陽光扎的鄭巖有些睜不開眼。稍微用手遮擋了一會後,他才適應下來。
“我靠,這,這大殿外竟是一片墓園。”睜開眼看到眼前一片的墳頭後,鄭巖不由得吃驚的叫了一句。但好在他的應變能力快,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走到那一排排的墓碑前,鄭巖大致的掃了一眼那上面的碑文。
任天行,風池城第一代城主,驚才絕豔。八歲聚籌,十二歲便已是受萬人敬仰的籌王強者,二十歲更是突破至籌聖,站在了這片大陸的巔峰。
看完這一段簡短的碑文後,鄭巖的心中情不自禁的翻涌起滔天的巨浪。什麼是天才?這纔是真正的天才,妖孽!
將全部的碑文看完後,鄭巖也是知道了他如今的處境,他竟然被老雜毛關到了風池城歷代城主的安息之地。
“這下可有點難辦了,這片陵園外的守衛力量肯定不弱,我該怎麼逃出去呢?”鄭巖頗爲苦惱的在心中暗道,要知道他現在被逼到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
前進吧,會被守衛抓住,最後難免還是會落到五長老那個老雜毛的手裡。退回大殿吧,最後依舊難逃一死。想到這裡,鄭巖堅定的握緊了拳頭,決定拼上一把,殺出去!
鄭巖決定好之後便也不再猶豫,快速的將陵園的四周勘察了個遍。最終得出結果,這個地方真的就只有面朝南方的一扇大門。
於是鄭巖便貓着腰,在墓碑之間來回穿梭,很快便出現在了離大門數十米的角落處。
“門口有着八名守衛,實力大概都在五品籌者左右。但和他們動手時只要稍微露出一點動靜,那麼呆在附近的老雜毛定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趕到,到時候想必插翅也難飛了。”鄭巖端詳着門口的那些守衛,心中在不停的合計着雙方的實力。
“嗨,兄弟,怎麼鬼鬼祟祟的躲在這裡?”話音響起的同時,還有一隻手輕輕的拍上了鄭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