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也是沒什麼不妥,只是入城要繳納的費用居然高達一個金幣,這樣誰還進的了城啊。”中年人邊說邊搖着頭,口中還不停的嘆息着。
聽完中年人的話,鄭巖也不由得吃了一驚。要知道一個金幣可是足夠一個普通人家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了,可現在若想要進入這風池城就要繳納這麼多費用,這不就意味着大多數窮人都無法踏足這個城池?
“一個金幣着實是有些昂貴了,不知爲什麼這風池城會收取如此之高的人城費呢?”訝異過後的鄭巖拱了拱手,接過中年人的話問道。
他的話似乎問到了中年人的痛處,隨即後者便訴起苦來:“這個風池城的地理位置有點特殊,它的三面都被這風池山峽所圍繞,所以只有一個出入口。更絕的是這是一條能通向青峰閣的捷徑,於是那位城主大人便開始大肆的徵收入城費用。”
“不過那些真正想去青峰閣的人到也不會在乎這點錢,只是苦了我們這些倒賣海鮮的了。”
說着中年人還揚了揚手中的大麻袋,表情一片枯澀。
聞言,鄭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中暗道:“看來是沒有走錯了,穿過這風池城,的確是能夠到達青峰閣。只是,這金幣該從哪裡入手呢?”
看着鄭巖沉思的表情,中年人還以爲他與自己一樣,是想去風池城做點小買賣什麼的。於是他拍了拍前者的肩膀,一副老大哥的語氣,鄭重其事道:“最近一段時間查的嚴,等半個月後青峰閣的招人結束後,一切都會正常起來的。”
說完中年人便是提着他的麻袋離開了,而一旁的鄭巖不僅沒有因爲他的話沮喪,反而是笑了笑道:“還有半個月麼,幸好沒有錯過啊。”
風池城離峽谷極近,幾乎是剛出了峽谷便是可以看到城門外森嚴的戒備。雖然來往的人挺多,但那些守衛們卻滿是懶散,隊形也極爲凌亂。
鄭巖站在數十米開處張望了一會,最後還是決定去碰一碰運氣,看看能否用其他物品代替那一個金幣。
於是他走到頗爲壯觀的城門口,在長長的人羣后排起了隊。
“過這個鳥城要交一個金幣?你們他媽的怎麼不去搶!”就在鄭巖百無聊賴中,前方竟是傳來了極爲不滿的罵聲。
見狀,鄭巖頗感興趣的向前方看去,只見此刻一個膀大腰圓的大漢正滿臉張狂的對着守衛吼着。對此‘胡攪蠻纏’之徒,守衛們到是也沒與其多說,一個個亮出了兵器,朝其壓迫前去。
看着很快將自己包圍的守衛,大漢毫不畏懼的冷哼道:“老子還真就不怕你們這些狗腿子,都他媽來嚐嚐老子的拳頭吧!”
說完,一股不弱的氣勢從他的身體中散發了出來。感受着大漢的氣息,鄭巖的眉頭微微一挑,這傢伙竟然是位三品籌者,難怪他對這些守衛如此的有恃無恐了。
而此刻,周圍一羣看熱鬧不怕事大的人更是興奮無比,有些膽大的更是小聲的爲大漢喝起彩來。
只見那大漢一個虎躍,攜帶着不俗的氣勢朝着守衛們就是一拳。眼見着那些守衛不閃不避,大漢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可是他還沒笑完,就聽到‘嘭’的一聲。他的拳頭打到了領頭守衛的胸膛上,但感覺卻像一塊鋼板。意識到不對勁的大漢連忙想收回拳頭,但領頭的守衛怎會給他這個機會,出手就是一劍,重重的貫穿了前者的胳膊。
“好強的劍氣。”眼看着大漢堅實的臂膀竟然被一劍洞穿,鄭巖也是略感訝異的驚歎了一句。
看着倒地痛苦不堪的大漢,排隊的羣衆瞬間寂靜了,就連那些膽大之輩也不敢再出一言。
有了之前殺雞儆猴的一幕後,接下來的事情也就簡單的多了,一些妄圖鑽空子的人也都乖乖的繳了費入城。於是在那些人高度的配合下,很快便輪到了鄭巖。他將口中的草根吐掉,緩步向前走去。
“想進城池得交一個金幣的入城費。”領頭的守衛伸手攔住了鄭巖,語氣冰冷的說道。
“我,沒錢啊。”鄭巖摸了摸鼻子,表情略微有點無奈。
領頭的守衛皺了皺眉,以爲又遇到一個搗亂之人,於是冷聲喝道:“沒錢就趕緊滾蛋,在這和大爺浪費什麼時間!”
被當頭一頓呵斥,鄭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但想到這些看門狗的靠山是那風池城的城主,也只好先將臉上的不快之色隱去,笑着道:“這位大哥,不知道你看這東西能值一個金幣麼?”
說完,鄭巖已是從玉佩中取出了一枚獸核。那獸核有拳頭般大小,正是當初他所擊殺的火冥狼的獸核。火冥狼的獸核雖然不算的多麼珍貴的東西,但價值一個金幣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鄭巖方纔將之拿了出來。
“窮小子,你竟然還有獸核?”領頭守衛的面色中流露出一絲訝異,隨即伸手將獸核拿在了手中仔細端詳了一會,接着小聲道“竟然還是火冥狼的獸核,這到的確值一個金幣。”
“既然如此,那麼我可以通過了吧。”見面前的守衛對獸核愛不釋手,鄭巖皺着眉頭問道。
話音落下,領頭守衛將右手放到了背後,隨即一本正經的回答道:“你還沒繳納一個金幣呢,叫兄弟我如何放你進城?”
鄭巖見面前之人竟如此明目張膽的想要貪污他的東西,面色不由的沉了下去:“我剛剛不是給了你火冥狼的獸核麼?”
“你給我獸核了?”領頭的守衛裝出一副茫然的表情,將手從身後拿了出來,詭異的笑道“沒有嘛,兄弟們看,沒有吧。”
他身後的守衛們立馬異口同聲的笑道:“沒有。”
“小子,有錢就進城,沒錢趕快滾蛋。”領頭的守衛收起了笑容,頓了頓接着道“若是你真有獸核,拿來我到是可以勉強放你進城。”
見那守衛還想着自己的獸核,鄭巖的臉色已是沉到了極點,一字一句的道:“你們,實在是有些過分。”
聞言,領頭的守衛將劍舉了起來,惡狠狠的威脅道:“小子,奉勸你別在胡攪蠻纏,否則下一個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你!”
說完他還指了指地上殘留的血液,臉上威脅的意味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