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年在前,墨凡在後,兩人默默穿過擁擠的人羣,又到了這間狹小的書房當中。
彎身坐下,劉年從抽屜裡取出一顆灰色圓丹,伸手遞了過去:“這是一顆真氣丹,你上場的時候把它吃了吧!”
兩眼無波,墨凡平靜的站在原地,沒有伸手:“爲什麼?”
“你也聽到了吧,現在就剩下你和孤傲兩人,其餘的人都棄權了,知道爲什麼嗎?”
“爲什麼?”墨凡再問,表情不變。
“原因有二。”劉年收回了手,把玩着真氣丹平平的道:
“其一是他們都受了重傷,無力再戰!至於其二,他們都不想死。”
都不想死嗎?墨凡皺眉,這場比試主要比的是高低,贏了即可,爲什麼會死。
看到墨凡迷惑的眼神,劉年收起真氣丹,起身說道:
“這個孤傲雖然年少輕輕,但是實力恐怕還要高過我們,並且心狠手辣,與他交過手的人都只有一個下場,從來沒有誰能在他的手裡活着。”
聽到這裡,墨凡動容了,這個老傢伙還隱瞞了這些,這不是想讓我死嗎,他爺爺個腿,墨凡在心裡暗罵。
“哈哈!”見墨凡臉色大變,劉年仰頭一笑,似乎猜到了什麼,笑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相信你能打敗他,不過在此之前,你必須打它吃了,否則就難說了。”
劉年說俺舉起真氣丹,又遞了過去,解釋道:“上場前你把丹藥放在嘴中,不要先吃了,真氣丹不會化的,它只有在你咬破的時候還會消化,當你的真氣快要消耗完的時候,就把他咬破,不然你的生命可能就結束。”
“爲什麼?”墨凡突然又問,他剛開始的爲什麼並不是在問他們爲何棄權,而是在問劉年爲什麼幫他。
“原來你是在問這個啊!”劉年大悟,搖頭苦笑,沒想到自己還有失算的時候。
“雖然你是我的俘虜,但現在你我是合作伙伴,我自己要幫你,並且,你要死贏了,我們霸蛇堂今後在會裡,豈不是更上一層樓。”話到此處,劉年大笑的嘴角勾起一抹難以發現的邪笑。
“那如果我們不是呢?”墨凡再問,如果自己當初沒有和劉年交易,會是什麼後果。
“死。”劉年一點也不忌諱,當即說了出來:“你知道了我的另一面,自然得死,就算我不殺你,你一樣會被帝都的的殺死。所以不管過程如何,你都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聞言,墨凡沒有說話,伸手拿過丹藥,當即放進了嘴裡。
“哈哈,冷少爺現在變得直爽多了啊!”劉年又是一道感概,搖頭一笑,從身旁的書櫃中拿出了自己彎刀。
這彎刀體大沉重,快有人那樣的高,和無情有的一比。
“這是幹嘛?”墨凡再問,他雖然有無情,但是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無情亮出來,否則後患無窮,但是這場比試很少有人用到武器。
“哦!我忘了,你小子有把大劍!”見墨凡沒有接,劉年突然想到了他的戒指,隨後把劍收了回來。
“誒!”墨凡想要開口,但是來不及了,這個老狐狸已經把劍放回了身後的書櫃,見這模樣,墨凡苦笑不得。
這算什麼事,他雖然知道我有一把大劍,但他還不知道那是無情啊!
“我還是拿你們的刀吧,這裡是金蛇會,誰都用的是彎刀,我現在代表霸蛇堂,要是用劍的話,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呢!”出於無奈,墨凡厚着臉皮隨便找了個理由。
“也是,你還是用我的彎刀吧!”劉年點頭,很認同他的話,有理,隨後又把彎刀拿了過來。
見狀,墨凡隱隱一笑,鬆了口氣,不管怎樣,有總比沒有的好,這個時候老狐狸給我這些東西,必然是有用處。
墨凡如此是想,並沒有看到劉年嘴角的笑,那股笑似乎是在笑明白之人裝糊塗,只是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行了,走吧,兩柱香的時間也差不多,是勝失敗,就看這一場了。”遞過彎刀,劉年出言送客。
搖頭,墨凡也沒有多想,轉身去了房門,劉年並沒有跟上,而是走向了另一邊。
剛到殿門,接近上萬雙眼睛一下齊唰唰照來,墨凡頓時嚇了一跳。現在場中已經恢復了平靜,孤傲已經冰冷的站在擂臺上,全場似乎就在等着他一個。
“額!兩柱香的時間有這麼快嗎?”尷尬的撓了撓頭,墨凡扛起劉年幾百斤重的彎刀走了上去。
走到臺前,此時除了劉年,各個堂主都是平安無事的坐在原處,就連花蛇也醒了過來,毒蛇依舊滿臉邪笑的坐在那邊,幾人都看不出像似受了傷無力再戰的人。
看到此處,墨凡的濃眉皺了又皺,總感覺有哪裡不同,現在的廣場跟之前的渾然不同,就連身接近上萬的觀衆當中也沒有一點的聲音,全場鴉雀無聲,各位詭異。
“兩柱香的時間可以改變這麼多?”墨凡自問,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此時的衆人都感覺怪怪的。轉身一笑,劉年爲什麼沒有出來呢!
“算了,打了再說!”懶得多想,不管他們怪不怪,現在自己都退不了,必須與孤傲打。
扛起彎刀,墨凡正想上去,旁邊的花蛇突然起了身,蓮步輕移,欠身湊到墨凡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不知說了什麼。
聞言,墨凡頓時大變,臉色驚訝不已,把視線瞬間鎖定臺上冷冷的孤傲,眼眸開始黑沉下來。
“這是真的嗎?”墨凡口中喃喃自語,他不明白花蛇會什麼要給自己說這些。迷惑轉頭,墨凡張大的嘴巴沒有合上,看着花蛇花豔的面容表示不解。
“去吧,你自己小心點,他可不是一般的人。”見墨凡迷惑的看向自己,花蛇沒有回答,只是輕聲的說了幾句關心的話,隨後在衆目睽睽之下回到了座位。
見狀,墨凡大嘴嚥了口唾沫,閉上了嘴,轉頭再次看向冰冷的孤傲,隻身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