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下面,anyil將三個人帶到了化妝間裡面,門依然反鎖。
一進來,anyil便將何巖拉到椅子處坐下,旁邊放着她早已準備好的醫藥箱,準備給何巖換手上的紗布。之前何巖在化妝的時候,anyil就已經幫她包紮過一次,現在從臺上跳完舞下來,紗布已經完全被弄髒了,爲了預防感染,必須立刻拆除原來的紗布,消毒,然後進行新的包紮。
anyil將髒了的紗布拆開的時候,全部人都愣住了,他的左手手掌上,有着一道貫穿整個手掌的刀痕,皮肉都已經綻開,光是用看的就能體會有多麼地痛,jas本來以爲何巖的手只是受了一點小傷,而現在看到這道傷口時,心裡滿滿都是對何巖的佩服。
你……你就用這雙手撐過來的?天啊!你是鐵打的嗎?jas盯着何巖的左手。
都和你們說過了,對我來說這傷只是小意思。何巖笑着回答。
其實,傷口看似很嚴重,但是何巖卻並不感到疼痛,他知道這一定是左手超能力的原故,但是卻不能將這個原因告訴別人,只好頂着每個人詫異的目光說這只是小意思。
好了,別說了,你們趕快出去吧,唱完等下那首歌之後就去換衣服,然後不要再進這個化妝間,去之前你們使用的那個大間的。anyil對jsb三個人說。
好的,那我們先出去了!
化妝間裡面只剩下anyil和何巖兩個人,十分安靜。anyil專心地給何巖的手進行消毒擦藥,然後重新包紮。其實anyil之前在解開何巖紗布的那個時候就覺得十分奇怪,本來她預想的畫面應該是鮮血淋漓,原來的傷口在劇烈運動之後,必定是傷得更加嚴重,無論紗布包得多麼地緊。
幫何巖包紮兩次手的人是anyil,她很清楚兩後兩次傷口的變化,現在之所以那麼讓她感到疑惑的是,跳完舞之後的傷口,不但沒有惡化,甚至已經止血,情況比第一次包紮的時候還要好,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奇怪。
你有沒有發現你的左手很奇怪?anyil試探性地問。
奇怪?有什麼奇怪?我這個人體質很好的,這點傷算不了什麼的。何巖也意識到anyil已經對自己的手產生疑惑,便開始裝傻起來。
不!不是體質的問題,你想想,剛纔你在臺上跳breaking的時候,幾乎全都是用雙手來支撐身體,而且我還發現,你使用左手頻率要遠遠大於右手,甚至在高難度動作1990單手轉的時候也是用左手,你用左手完成一系列動作之後,傷口竟然不但沒有任何惡化,反而還有些好轉,這太奇怪了!anyil覺得奇怪的事情其實還不僅僅是這些而已。
對喔!你不說我還沒發現呢,可能老天在幫我們吧!面對anyil透徹的分析,何巖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還有……anyil說着便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第二張化妝桌旁邊,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樣讓何巖目瞪口呆的東西,那把被何巖折斷的刀。
這把摺疊刀在展開的狀態下,長度大約二十公分,刀背的厚度0.5cm,這樣的厚道的鐵製刀具,何巖當時竟然只用左手就將其折斷,在anyil眼中這又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左手將刀折斷,這個夠奇怪了吧?anyil將斷刀遞給何巖。
哈哈——!這有什麼奇怪,古代李廣還用箭射穿石頭呢!剛纔是危機時刻嘛,人總是常常在這種時候爆發潛力的不是嗎?上次我還看到一個新聞報道,一個母親爲了從車輪底下救出自己的孩子,一下子就把四噸重的車子尾給舉了起來呢!何巖繼續胡說八道。
何巖這麼解釋後,anyil若有所思,但卻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你一個人在這裡呆着沒問題吧,他們的歌準備唱完了,我要出去了。
沒問題!你去忙吧!何岩心中慶幸anyil的離開,如果她再繼續追問下去還真不知道要如何解釋了。
何巖一個人呆着化妝間,看着房間裡面的一臺小電視,裡面正是演唱會的現場直播。
接下來的演唱會進行得十分順利,jsb的抒情慢歌還有幾首,其他一些需要舞蹈的舞曲,jas也能很棒的撐下去,只是中間這段時間裡面,就再也沒有出現三人breaking時歌迷那種近乎瘋狂的尖叫,演唱會就這樣平淡而順利地進行着。
何巖現在一定是被藏在舞臺下面的某個角落。黎茜茜笑着說。
那也真夠無聊的,演唱會就在他的頭頂進行,卻只能待在下面不能看。林亞仕有些幸災樂禍。
也沒什麼好看的,最精彩的部分已經過去了,jsb的強項只在於舞蹈,唱功方面實在不敢恭維,如果他們不在這方面下一點功夫,其實是紅不了多久的。黎茜茜淡淡地說。
嗯!對對!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喜歡他們就是因爲他們的舞蹈,可是演唱會上面竟然還唱這麼多情歌,真是不適應。如果出現一個即能跳又能唱的團體,他們就馬上要淘汰了。林亞仕狂點頭,表示十分同意黎茜茜的說法。
對了,我想要問你一個問題。黎茜茜語氣一轉,脫離了演唱會的話題。
問吧!美女問的問題,絕對儘量回答!林亞仕拍拍的自己的胸口說。
今天早上你向何巖說的那個葉思迪是什麼人?是他的女朋友嗎?原來黎茜茜從早上開始就注意到了這件事情,不過這樣敏感容易被誤會的問題,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卻那麼地平淡,不帶一絲情緒。
女朋友倒算不上,只能說是互有好感的人,怎麼?你吃醋了?林亞仕忍不住還是要調戲幾句。
呵——!你說呢?黎茜茜自若的笑容已經算是給出了最明顯的答案。
演唱會不知不覺中已經差不多接近尾聲,中間jsb一共演唱了七首抒情歌,五首風格強烈的舞曲,中間還有一些同公司的藝人上臺助陣演唱,並且在中間的時候引起了新的一輪小**,
化妝室裡面,化妝師已經幫何巖重新補了一次妝,並且換上了jas穿的最後一套同款服裝,看着直播着的演唱會準備就要結束,何巖的心狂跳不已,現在自己已經沒有能力再跳出那樣高難度的舞蹈,強行演出的話肯定會像飆舞場時那樣一發不可收拾,直至舞到昏倒。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穿着華麗的衣服,儼然一副超級巨星的樣子。何巖在靜靜思考着,回想着自己剛纔一口答應這個任務的時候,那時自己到底是懷着怎樣的心情,靜靜地想着,靜靜地回憶着。
是因爲幫助黎茜茜?開始的確是這樣,可是到後來,這個說法就不能成立了。
是因爲自己的面子?在擁有左手萬無一失的情況下是這樣,可是後來明知道機會已經沒有了,要繼續支持下去,只會讓自己丟掉更多的面子。
是因爲感覺?似乎的確是這樣,有那麼一種感覺,鼓勵着何巖登上這個舞臺,感覺是最誠實的,這樣的感覺告訴何巖,他是喜歡這個舞臺的,是渴望登上這個舞臺的……
忽然門外響起anyil的聲音,化妝師立刻開門。anyil進來之後詢問了一下何巖的化妝情況,在化妝師告訴她一切都搞定之後,anyil便讓化妝師先出去一下,有事情要和何巖單獨聊聊。
演唱會準備結束了,你做好準備了嗎?anyil坐下後看着何巖問。
直到現在何巖依然沒有想出任何辦法來度過這個難關,可是看到anyil的眼睛,卻只能回答:準備好了。
何巖,公司決定在演唱會結束之後,向你支付五萬塊作爲酬勞,可是現在只有我知道,這些錢根本不能彌補這些給你帶來的傷害……anyil低下頭,一臉自責,她現在的樣子美麗得撼動人心。
我來幫跳舞從一開始就沒有想到要錢,如果你們硬要給我,當然我也不會拒絕,哈哈——!何巖笑着說,企圖讓氣氛輕鬆一些,可是發現anyil依然保持着剛纔的樣子,於是繼續說:如果你是說我的手,你根本不用自責,就算受害的人不是你,給我碰見了,我一樣會出手的。況且現在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對我的傷害也並不算很大。
你不想問問關於那個男人的事情嗎?anyil問。
那是你的私事,我不想過問太多,你比我大,處理事情肯定比我要周到一百倍,我還有什麼好擔心。何巖笑着回答。
anyil聽到何巖這麼說,欣慰地笑了笑,對於何巖的諒解,而感到十分高興。
最後一首歌準備唱完了,我要出去了,你過來把門反鎖一下吧。anyil起身向門口走去。
何巖也連忙站起來,他知道anyil十分在意門要反鎖這件事情,演唱會已經到了最後階段,這時候是絕對不可以出什麼差錯的,連忙跟在anyil的身後準備去將門反鎖,沒走幾步,anyil冷不防地一個轉身,臉差點就貼到了何巖的臉上,還沒等何巖反應過來,anyil便在他的嘴巴上吻了一下。
何巖頓時像雕像般立在原地,腦子裡面一片空白,眼前這個平時駕駛法拉利,比明星還要明星的女人,竟然在這一秒主動給自己送上了一個吻,雖然只是蜻蜓點水了一下,可是留給何巖的震撼,卻像天上的隕石砸到了平靜的湖面,何巖呆呆看着眼前這個高不可攀的女人,實在不知道她此時在想些什麼。
法國式的,用來謝謝你,別想歪了!anyil嫵媚一笑,留下愣在原地的何巖,轉身離開了化妝室。
原來只是一個道謝的吻,何巖立刻呼了一口長長的氣,拜這個吻所賜,何巖腦子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應付ending舞蹈的對策。
一分鐘之後,jsb來到了化妝間,jas留下之後,何巖便又要上場了。
在正式站到升降臺上之前,何巖將sebi、beni拉到了一旁說起了悄悄話,然後只見sebi、beni頻頻點頭。
vip看臺上,幾乎就快睡着的黎茜茜,這個時候終於打起了精神,何巖再次出場的時候到了。
等下要跳的舞不會和開場的時候一樣吧?林亞仕問。
舞蹈一樣,服裝變了而已。雖然說舞蹈一樣,可是就憑它的精彩程度,重複表演再多幾遍也不過分。
開始了!快看!
咦?他的手上好像綁着什麼白色的東西?
同樣的出場方式,同樣的舞蹈,依然換來歌迷們同樣熱情的歡呼聲、尖叫聲,館內的氣氛冷了將近兩個小時之後,積壓已久的熱情在這一刻全部爆發,排山倒海,萬馬奔騰!
同樣的舞蹈,不一樣的ending,將近四分鐘的breaking結束後,何巖忽然倒地,就如同在飆舞場那樣重重摔倒在地上,黎茜茜心中大叫不妙,最不願意看到的場景還是發生了。
意想不到的事情竟然還有後續,在何巖倒地後,sebi、beni竟然也同時倒地,像經過特別彩排一樣,乾冰再起,躺在升降臺上的三個人被迅速傳送到舞臺下方。全場歌迷先是一陣詫異,接着立刻掌聲如雷,按照她們的理解,這樣的退場方式簡直是又帥又有個性,全場溫度達到今天晚上的最高點!
什麼回事啊!到底是真昏還是假昏啊?剛纔阿巖好像摔得很重!林亞仕十分擔心。
公寓的樓好高,我一個人擡不動他,今天晚上要麻煩你了!
——————————
應大家要求加快更新速度,現在已經開始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