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刺目的太陽,趙山深深的吸一口氣。在監獄裡受的傷,已經在御醫的治療下沒有了大礙。
“秦方遠,你怎麼安排的?”
趙山對着王博淵問道,他還真怕王博淵不給秦方遠機會。
“我安排好了。你安心養傷,接下來有你忙的。”
王博淵對秦方遠這人,並不在放在心上。憑他的智商,給自己提鞋都不夠資格。這樣的人放就放了。
這可是自己爲數不多放過的敵人,希望他好好珍惜。要不然,會讓他成全自己的鐵血之名的。
趙山沒有再問,既然王博淵答應了,希望他能放過秦方遠。前提是秦方遠得聽王博淵的話。
趙山安排受傷的老師去療傷,自己和廖成的傷勢已經得到了救治,現在是學院空虛的時候,還是早些回學院坐鎮安心一點。
廖成告別妻子,追上趙山問道:“我怎麼看王博淵和平常不一樣?憑他的腦子,竟然能把我們所有人給救了出來,真是不可思議。”
看着王博淵消失的方向,趙山沉默了一下道:“他是我們之中最聰明的人,在我們學院委屈他了。他留在我們學院的時間不多了,多抽空陪陪他。”
廖成聽得雲裡霧裡的,看着一臉嚴肅的趙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秦方遠找到陳季的時候,陳季正在自己的住處休息。忙了一晚上,終於塵埃落定。陳季準備好好的休息一下,再向秦方遠彙報計劃實施的經過。
剛在牀上躺下,秦方遠就敲開了自己的房門。
見秦方遠到來,陳季馬上端茶倒水,把秦方遠讓到了上座。
“秦院長怎麼來了?我正準備向你彙報情況,沒想到我還沒出門,你就先到了。”
陳季熱情的招待着秦方遠,馬屁拍的震天響。直接省略了副字,稱秦方遠爲院長。
“哦!沒什麼。我就是睡不着,來你這裡看看。”
秦方遠看着,爲自己鞍前馬後了十幾年的陳季,要動手殺他,自己還真有點下不去手。
“有酒嗎?拿來喝點。”
“看來院長心情不錯,大清早的就想喝酒。也是,計劃順利實施,趙山他們再沒有出頭之日,是該好好慶祝一下。等一下,馬上就好。”
陳季沒覺察秦方遠的不對勁,還以爲是一夜操勞,太累才臉色不佳。他沒放在心上,出門捯飭酒菜。
時間太早,街上開門的小店不多。簡單的買了幾個涼菜和一瓶好酒,陳季提着進了門。
“時間太早,沒什麼吃食。我們先簡單的喝點,等晚上,我們再好好的慶祝。”
陳季把菜放到桌子上,給秦方遠和自己到了滿滿的一大杯酒。
兩人一邊聊一邊喝,時間不長,一瓶酒就見了底。
“正在勁頭上,酒沒了。有點不盡興。要不我再去買一瓶?”
陳季平時不太喝酒,一夜沒睡,菜又不多,半瓶酒下肚,就有了七分醉意。
爲什麼很多人喝醉?基本都是一樣的情況,要醉不醉的時候,是最想喝酒的時候。這時候酒甜菜香,其實已經到了臨近點,再喝一杯就會醉。
“不用麻煩,我這裡還有一瓶好酒。一直沒捨得喝,今天我們嚐嚐。”
秦方遠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瓶酒放在了桌子上。
秦方遠愛酒,這是所有人知道的。他能稱之爲好酒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好。
“今天沾老秦你的光了,這好酒我可眼饞好久了。來,既然拿出來,那還猶豫什麼?幹了它,我們不醉不歸。”
陳季喝的有點多,說話隨意了許多,不再稱呼秦院長,直接叫秦方遠老秦。
秦方遠毫不在意,親自給陳季倒滿了一杯。陳季對着酒杯,深深的聞了一下。陶醉的閉上眼,過了一會兒才呼出氣。
“好酒,真是好酒。”
陳季對着秦方遠連連伸拇指。
秦方遠看着陳季,嘆了口氣。這人已經把拍馬屁滲到骨子裡了,明明不喜歡喝酒,卻連連讓酒。明明被酒嗆的眼淚漣漣,卻一臉陶醉的模樣稱好酒。
其實秦方遠很佩服他的,拍馬屁不難,難得是,在任何時候都對人恭維,這不是什麼人也能辦到的。
這已經成了他的本能,話不經過大腦,說出來就是恭維,馬屁。這樣人其實想想挺可怕的。
“趙山他們都倒了,職位空出了好多。你喜歡哪個位置,告訴我,我給你安排。”
人都是有私心的,陳季盡心盡力的扶自己上位,秦方遠想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
“先謝謝秦院長了,我別無所求。給我一大筆資金,我要浪跡天涯。”
一杯酒下肚陳季是徹底醉了,他可沒有秦方遠的酒量。他揮舞着手臂大聲的說道。
“你和趙山有仇?”
秦方遠覺得不可思議,陳季費盡心思的幫自己就是爲了錢?秦方遠不相信。
搞錢的途徑很多,何必饒這麼大的圈子。不是爲了權利,更大的可能是私仇。要不然說不過去。
“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敲其骨,吸其髓,薅其毛,寢其皮。”
陳季的兩眼通紅,面目猙獰,惡狠狠的看着秦方遠,好像秦方遠就是他的仇人一樣,隨時會撲上來咬秦方遠一口似的。
壓抑的仇恨讓他渾身發抖。如果不是喝多了,這秘密他一輩子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今天讓秦方遠一句話,勾起了心中的仇恨,再也壓抑不住。
秦方遠嚇了一跳,陳季現在的模樣和瘋狂的野獸差不多,隨時有暴起傷人的樣子,哪還有平時對自己唯唯諾諾的模樣。
“趙山已經完啦,你的仇已經報了,能說說你們之間的仇,是怎麼回事?”
趙山爲人方正,能讓人這麼記恨,秦方遠覺得不可思議。
“當年在連天澗,我親弟弟和他是一個隊的……”
陳季趴在桌子上,斷斷續續的講着自己和趙山之間的仇恨。
李季,沒想到陳季是李季的親哥哥。兩個人一個隨母性,一個隨父性。這在當時是很少的情況。必定女人的地位很低,沒人願意讓孩子隨母親是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