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誠從營帳內出來之後,便站在門口處等了起來。這時的紫荊突然傳音道:“你就不打算趁着這個機會逃走嗎?君琅那個人可不簡單啊!”
“沒必要,君琅要真想殺我的話,沒理由刻意地把我給叫到外面來。而且你如此老奸巨猾,這個道理不應該不懂吧?”鍾誠如實回答。紫荊一笑,辯駁道:“我可不是什麼老奸巨猾,只是想得周到罷了!既然你這麼相信君琅,那我也就無話可說了,祝你好運吧!”話一說完,紫荊便閉了嘴。這倒是讓鍾誠樂得清靜。
鍾誠並沒有等太久,不過隔了一會兒,營帳內的君琅便和阿雅一起走了出來。君琅看着帳外的鐘誠,開口道:“繼續剛纔的話題吧,我說有辦法讓你進城,不知道你信是不信?”
鍾誠微微一笑,道:“你說出來,只要有理,我就信!”
“這個方法很簡單,那就是讓你作爲我講過的使者進城去談判,如果只有你一個人的話,相信塔木城的城主會讓你進去的。”說着,君琅深深地看了一眼鍾誠,道:“不過,你是作爲姜國使者進城去的。所以你在這之後的死活,我可管不着!”
“也就是說不能保障我的安全嗎?”鍾誠低下頭去沉吟了一會兒,而後笑道:“無妨,只要進得了城,總會有辦法保命的。我同意君將軍你這作爲使者進城的方法,有勞君將軍幫我打理了。”
“既然你同意了,那事情就好辦了,隨我來。”話一說完,君琅也不理會鍾誠,邁開腳步向着營寨外的方向走了出去,阿雅也立即跟了上去。鍾誠站在原地愣了愣,隨後連忙跟了上去。
三人徑直走出了營寨的寨門,然後朝着塔木城的東方,也就是君琅部下軍對的方向走了過去。雖然中間的距離並不算遠,但三人的教程都不慢,不一會兒就走到了軍隊的末端。
那圍城的士兵們一看到來者是君琅,立刻爲他讓開了一條通道,並且一齊躬身行禮道:“將軍!阿雅小姐!”很顯然,這是一羣素質極高的軍隊,即使看到了像鍾誠這樣的陌生的面孔,他們也是一句話都沒問,甚至連交頭接耳的行爲都沒有。
在這羣年輕的士兵面前,君琅展現出了一位大將軍所應該具有的風範,面無表情,一身豪邁,盡顯大將本色。他朝着周圍的士兵們點了點頭,開口道:“大家辛苦了!”雖然說話時的君琅依舊擺着一張嚴肅的面龐,但語氣之中卻自有一股振奮人心,鼓舞士氣的力量!使得周圍的士兵們全都自豪地露出了微笑。
君琅也沒多說什麼,在阿雅的陪同下,領着鍾誠走到了軍隊的正前方。一走到軍隊最前端的時候,一位身穿鎧甲,留着一撮小鬍子的中年將軍立刻從迎了上來,朝着君琅和阿雅躬身行禮道:“將軍!阿雅小姐!”
君琅向着那人點了點頭,示意他站直身子,而後開口道:“劉楠,現在情況如何?”
劉楠輕嘆一聲,搖頭道:“還是那樣,城中的守軍拒不投降,而且時時刻刻都沒放棄突破重圍的念頭。從今天白天到現在,他們已經先後嘗試過五次突破了,但所幸的是都被弟兄們給擋了回去,沒有成功。”
“哼,一羣冥頑不靈的傢伙!”君琅冷哼一聲,見劉楠正一臉疑惑地看着鍾誠,於是指着鍾誠,介紹道:“這是我一個故人,名爲……”君琅愣了愣,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鐘誠。在此之間,鍾誠雖然告訴過對方自己的名字,但當時的鍾誠曾經冒充過是錢家的後裔,以至於他對鍾誠的真是姓名有所懷疑。
鍾誠會意,笑道:“在下鍾誠,如君將軍所言,是他的故人。”
劉楠見鍾誠是君琅的故人,也沒敢失禮,立馬微笑着拱了拱手,說道:“哦,原來是鍾公子啊!失敬失敬。”
二人又客套了一番後,劉楠方纔轉過頭去看着君琅,問道:“將軍,特地到這裡來,可是有什麼事嗎?”
君琅點了點頭,瞥了一眼身旁的鐘誠,道:“是這樣的,我的這位故人要作爲我軍的使者進入城中,你給安排安排。”
劉楠愣了愣,似乎是有所遲疑,但在君琅面前,他也沒敢多問什麼,躬身道了一句“遵命”,然後轉過身去翻身上馬,叫了幾個騎兵跟在了自己的身後,朝着城門底下行去了。
鍾誠遠遠望去,只見那劉楠領着騎兵們策馬來到了那高越二十幾米的城牆之下,扯着嗓子吼了幾句什麼,然後那城上的守將也扯着嗓子吼了幾句。就這麼一來二去過後,雙方似乎是達成了協議一樣,劉楠領着騎兵們折回來了。
等劉楠靠近過後,從馬背上翻身而下,然後奔到了君琅的面,先是抱拳行禮,而後慚愧道:“那守將說進城的使者最多隻能帶兩個侍衛。對不起將軍,屬下無能,沒能說服守將多帶些人馬。”
君琅一笑,擺手道:“無妨,我這位故人單人匹馬過去就行了。劉楠,給他一匹馬。”
劉楠一愣,忍不住問道:“單人匹馬!這真的可以嗎?”待他看見君琅的面色不似作僞後,也就放棄了刨根問底的想法,恭敬地應了一句“遵命”,然後前往軍中牽着一匹黑色的駿馬走了過來,問道:“這匹馬可以嗎?”
君琅開都沒看一眼,直接擺手道:“可以。”然後轉過頭來,用一口勿容置疑的口氣問道:“這樣就可以了吧?”
“當然可以。”鍾誠點了點頭,上前一步接過了劉楠手中的繮繩,順便問道:“劉將軍,就這麼直接過去就行了嗎?”
劉楠點頭道:“是的,鍾公子你只要直接攻去,並說明自己是使者就行了,守將會打開城門讓你進去的。”
“那就好。”鍾誠微微一笑,向着君琅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一步了。祝你也馬到成功哦!”
君琅知道鍾誠這話是什麼意思,也是面露微笑,淡淡道:“當然,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還用不着你費心。顧好自己吧!”
鍾誠哈哈大笑了幾聲,隨後一個翻身坐到了駿馬的背上,然後一夾馬肚,朝着對面的城門奔了過去。因爲以前的鐘誠曾經經常在馬場裡頭騎馬,所以對於騎馬這種事並不感覺有什麼困難。
軍中的君琅望着鍾誠那漸漸遠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卻也是越發明顯了,他拍了拍身旁那一臉狐的劉楠,然後笑道:“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和阿雅先走了。”
“是!將軍!”
鍾誠騎着黑色的駿馬奔馳到了城門之下,在啊還沒開口之前,城上已經先傳來了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城下之人,可是姜國派來的使者?”這聲音隨時略顯蒼老,但卻自有一股讓人折服的氣勢,以至於鍾誠不自禁地對聲音的主人產生了興趣,特地擡起頭來打量起了說話之人。
只見那發話之人是一位頭髮斑白,相貌威嚴的老人。這老人大約有六十幾歲的樣子,穿着一身精緻的鎧甲,兩眼之中散發着爍爍金光,面色紅潤,絲毫不顯老態。反而還擁有一股沉穩的霸氣,令城下的鐘誠打心眼裡不得不暗讚一句:“好厲害的老頭子!”
心底裡略微感慨了一番這位老人過後,鍾誠也沒有多說什麼,朝着那老人點了點頭,直截了當地說道:“沒錯,在下正是姜國的使者!”
老人見鍾誠答應了,又見鍾誠的身旁並無其他見過士兵,於是高喊一聲:“打開城門!”
隨着老者這一語落畢,鍾誠眼前的城門漸漸地被打開了一條僅供一人一馬進出的小縫,鍾誠知道這是因爲守軍害怕自己身後的姜國軍隊會發起突襲,所以也就沒感覺有什麼奇怪,催動着胯下的駿馬,通過了那條小縫。待鍾誠一進城,兩旁的守軍立刻關上了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