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顧及身體的疲勞,再度使用瞬步站到馬背上後,又甩出一把匕首割斷拴在馬樁上的繮繩,雙腿一夾馬腹,拽着斷開的繮繩向阿大他們消失的方向趕去。
在菲爾進入酒館的時候,小妮絲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什麼,而阿大則緊閉雙眼,彷彿在休息。
“阿大,你知道嗎?從小我就被家族掌控者,雖然爸爸極力維護我,但是那些家族中的長者們可並不這麼想,他們只是拿我當做工具,本來以爲我的宿命就是場政治婚姻,幸好爸爸帶着我判出家族,這才使得我們被人追殺,但是我卻不怨爸爸,因爲這是我所向往的絲眼睛越說越亮,到最後眼中剩下的只有憧憬。
阿大睜開眼睛看着興奮的妮絲,眼中閃過一絲悲哀,不知是爲小妮絲的過去感到悲哀,還是爲她的將來所擔心,最後眼中被決然所佔據,似乎下了某種決心。
雖然只是一年的時間,但是也讓阿大有了很深的瞭解,尤其妮絲的單純可愛,更讓他珍惜這段感情。
這時遠處傳來匆急的馬蹄聲,阿大漫不經心的回頭一望,瞳孔急劇收縮,轉過頭對妮絲說:“小姐,快上馬。”
菲爾有些疑惑的對着阿大說道:“阿大,怎麼了?”
聽着越來越近的馬蹄聲,阿大的心有些焦急,彎下腰把妮絲抱上馬,一拽繮繩,身下的馬匹發出一聲嘶吼後,便沿着青石馬路向鎮外跑去。
遠處疾奔的馬匹終於到了酒館前,上面坐着一名穿着黑袍,看不清模樣的人,黑袍之上有着怪異的圖案,而他並沒有停留的打算,抽打着坐下的馬,追着阿大而去。
當他只留下一個背影的時候,菲爾也從酒館中竄了出來。
話說,阿大在前面急速狂奔着,偶爾回頭一望,看着進追不捨的黑袍人,心裡越發的着急。因爲後面的人越來越近,阿大他們的馬卻因爲持續的趕路而疲憊不堪,速度漸漸慢了許多。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麼追蹤到他們的蹤跡,但是阿大已經無暇理會這些。
見後面的黑袍人緊追不捨,阿大也知道再這樣下去,遲早要被追上的,現在惟一的辦法就是拖延下時間,給妮絲爭取逃跑的時間。
阿大微微探下身,拿起盾牌對着妮絲小姐說:“小姐,你抓緊了,現在我拖住對方,你趁機會趕緊逃跑,別回頭,希望她能夠及時趕來吧!”
妮絲小姐聽到阿大的話,用恐慌的眼神看着他,帶着哭腔,說道:“阿大,不要啊,我要陪着你,我要看着你,你答應過我要一直守護我的。”
可是並不給妮絲繼續說下去的機會,阿大飛身下馬,並用鞭子狠狠地抽打了馬臀。
因爲疼痛,馬匹的速度一增,看着狂奔遠去的馬兒,緩緩地抽出腰間的騎士劍,豎立在面前,劍鋒遮擋住阿大一半的臉,盯着越來越近的黑袍人,阿大高高舉起手中的騎士劍,對着近在咫尺的馬匹重重劈落。
也不知爲何,黑袍人也不閃躲,任由阿大的騎士劍斬斷馬腿。
一聲嘶嚎過後,馬匹重重落地,蕩起層層灰塵,而阿大身上佈滿血漿。
阿大看見黑袍人安然落地,雖然不解對方的意圖,但是隻要攔下對方就算是達到目的,舉盾擺出防禦姿態,小心翼翼地盯着黑袍人,沒有主動進攻,因爲阿大在等,等到菲爾出現,只是不知道對方會給他機會嗎?
黑袍人看着稚氣未消的阿大,心裡有些感觸,並沒有任何舉動,這讓阿大有些不解。
“阿大,何必這麼拼命呢?她真的值得你去這麼付出嗎?貴族的驕傲你是不會懂的,你和她也是不可能的,哪怕他們擺脫貴族的身份,但是那份曾經的榮耀也不是我們這等賤民可以踐踏的。”聲音從黑袍下傳出從語氣中能看出他不但認識阿大,而且還很熟悉。
當聽到黑袍人熟悉的聲音,阿大頓時睜大雙眼,看着眼前的黑袍人,打死阿大都不敢相信他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看樣子還是來追殺他們。哥你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外出修煉去了嗎?”阿大有些不敢確定的問道。
阿大的話音剛落,黑袍人就將頭上的帽子掀開,露出自己的樣貌,碧綠sè的眼睛頭髮,與阿大一樣平凡的臉,不過臉上的一道淺淺的傷疤,憑空增添了一點點邪氣。盯着阿大,黑袍人開口說道:“阿大,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要幻想下去嗎?我的目的相信你很清楚吧!跟我走吧!”
對方的話就像鐵錘一樣,打碎了阿大最後的希望,阿大頓時失去血得慘白,而握劍的手有些顫抖,顯然還不想接受這個事實。黑袍人不顧對阿大的打擊,接着說道:“阿大,別執迷不悟了。她有什麼好,值得你去付出?做爲一個貴族,你們兩個之間是不可能的,所以你還是忘了她吧!跟我回去,我會向大人引薦你,你是一個天才,埋沒的天才,你天生就是當刺客的料。”
聽到黑袍人的話,阿大的心變得一片灰暗,曾經的過往在腦海中涌現。
“劈劍要狠,刺劍要準。要時刻保持着冷靜。”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可要牢記這句話,因爲它能拯救你的生命。”
“阿大,你還要繼續努力喲!”
碧綠sè的頭髮在夕陽的照耀下謝逸的光輝,身穿盔甲的少年在青年人的指導下練習着。刺擊,平砍,再刺擊,再平砍。夕陽落幕,月輝照耀大地時候,二人依舊在那練習,直到少年體力不支,昏倒在地,青年人才抱起他離去。
畫面彷彿鏡子一般,被黑袍人的話衝擊的支離破碎,看着面前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阿大情緒有些癲狂的喊道:“爲什麼?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不信,我認識的李耀大哥不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