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處響起腳步聲。
萱寧又是激動又是期待地緊緊盯着門口處看。
片刻,黑崎風首先走進來,身後跟隨着孤禦寒跟貝貝兩人。
然而,她的目光忍不住逗留在他臉上的淤青上多一會兒。
就在此時,孤禦寒開口叫她:“萱寧。”
“王兄,嫂子,你們來了。”萱寧蒼白的臉蛋漾開滿滿的笑容,完全忘了自己的身子又想下牀。
黑崎風心驚膽戰地趕忙飛身過去按住她:“萱兒,小心你的傷口。”
他的提醒很是緊張,嗓音有着濃濃的無奈。
萱寧胡亂地點點頭表示聽到了,她的視線始終落在孤禦寒跟貝貝兩人身上。
“萱寧,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孤禦寒率先走過去,很不客氣地隔開黑崎風的手扶住她。
黑崎風被推開,有些黯然地站在一邊。
貝貝來到他的身邊,低聲說道:“你不要怪他。”
“我不會。”他輕聲回答,黑眸鎖住她的面容。
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過她了,再看到她的臉,他的心情很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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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變得成熟了一點,渾身散發出來的幸福的小女兒嬌態,讓他感到心裡很安慰。
看來孤禦寒真的對她很好。
她曾經說過,能給她幸福的人,只有孤禦寒。
事實證明,她現在很幸福,從她眉宇間的神采完全可以感受到她的幸福。
另一邊,孤禦寒小心呵護地關心着萱寧。
“萱寧,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王兄,我好多了,其實我已經可以下牀走路了,也可以……”
她頓了一下,眼梢餘光看向黑崎風,見他專注着貝貝,她黯然地垂下眼眸。
“也可以跟王兄回去了。”
孤禦寒斂起劍眉:“不行,你的傷勢還不能長途跋涉,你安心地在這裡養傷,等你傷好了王兄再帶你回去。”
“那王兄跟嫂子會留下陪萱寧嗎?”她有點撒嬌地問。
孤禦寒疼愛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瓜子:“當然,王兄會一直陪着你。”
“王兄真好。”萱寧高興地抱住他,臉蛋磨蹭着他的懷抱。
“王兄的抱抱就是舒服,難怪嫂子就喜歡抱着王兄不放。”她俏皮地道。
“喂喂喂,我聽到了哦,在別人背後說壞話不是乖孩子。”貝貝走過來,笑眯眯屈指彈萱寧的額頭。
萱寧縮了縮腦袋,賴在孤禦寒的懷裡撒嬌:“王兄,嫂子欺負人。”
“那王兄晚點好好教訓她一頓。”孤禦寒佯裝嚴肅地道。
教訓她?
貝貝嘴巴一撇,雙手叉腰:“孤禦寒,你敢!”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嫩臉,然後拉下她茶壺狀的手:“貌似……不敢。”
話音剛落,他們三人忍不住一同笑出聲來。
黑崎風默默地站在一邊看着他們說說笑笑,目光落在萱寧顰笑連連的臉,心底有些開心,有些失落。
他似乎很久沒有看到她這樣快樂的笑容了,面對着他,她總是微微地笑,笑容裡帶着淡淡地憂傷,好像有很多心事一般。
說說笑笑之間,萱寧的目光最終還是忍不住朝他望去。
看着他臉上的淤青,她的眸底掠過一絲心疼。
她知道,一定是王兄打他了。
抿了抿脣,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對着孤禦寒抱怨:“王兄,你有暴力傾向。”
“恩?”孤禦寒高高地挑眉。
隨之,他側眸看了一眼杵在一邊的黑崎風,冷冷地哼氣。
黑崎風捕捉到她關心的眸光偶爾瞟過來,讓他的沉悶心不由地有點雀躍。
之後,孤禦寒讓貝貝留下來陪萱寧,而他則是跟隨黑崎風來到了御書房。
“你在信上說萱寧中了血心草的毒是不是真的?”
“……是,現在太醫還束手無措。”黑崎風的嗓音有些頹然,眉頭憂慮地深陷着。
孤禦寒握得拳頭咔咔響,惡狠狠地瞪着黑崎風:“黑崎夜呢?那該死的傢伙在哪裡?”
“我暫時把他關在地牢裡。”
“我真想將他千刀萬剮。”孤禦寒咬牙切齒地迸出話語。
“不行,他不能出事,否則萱兒也會……”
“我知道。”孤禦寒煩躁地打斷他,然後在原地走來走去。
血心草的毒性他清楚,它毒就毒在雙倍,只要兩個人同時服用同一棵血心草,那兩個人就會生命相連,同生同死。
“我有辦法救萱兒,讓她不再受我大哥的牽扯,但是我需要你的幫忙。”
聞言,孤禦寒的腳步停下,黑眸深深地看着他:“你是想給萱寧換血?用你的血?”
“是的,用我的血。”黑崎風肯定地點頭,眼神很是堅決。
只要能夠幫萱兒換了血,她就可以活得好好的,就連她身上的魔咒都可以解除,不會再受大哥的折磨。
孤禦寒眯起俊眸:“把你血輸給萱寧這種療法很危險,你不怕死嗎?”
“我的命早就是她的了。”
聞言,孤禦寒以審視的目光看着他,許久,他說話了,嗓音很嚴肅:“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才能幫你。”
“什麼條件?”
“不要讓萱寧知道是你在輸血給她,否則她一定不會贊同,因爲……我妹妹愛你,雖然你不愛她。”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有些冷。
黑崎風握了握放置在身側的手,眸光涌動地盯着孤禦寒,張了張口,一句話卻梗在喉嚨,說不出來。
見狀,孤禦寒臉很臭地撇開,然後走出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