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攝政王殿下慢慢睜開鳳眸,話語透着一股略沙啞的磁性誘惑。
他從奶白池水中站起身,雪白肌膚泛着水珠子的晶瑩透亮光澤,一頭墨發被被池水打溼黏黏貼在肌膚上,黑白相間、惑人心神。
室內冷魅氣息濃郁,還帶着一股誘惑色彩。
攝政王腿跨上池岸上,那寬闊的脊背,性感的腰肢,修長緊實不見一絲瑕疵毛髮的大長腿,他的肌膚白皙,卻不是白得過分的,帶着一點子淡淡蜜色,那倒三角身材足以令所有女子着迷。
這室內的一切金碧輝煌,雕工巧匠,不過是他風華身姿絕美容顏的點綴罷了。
他兩隻手臂伸起,一股涼風自指尖溢出,一件黑色繡着金絲線的衣袍自屏風上飛起,下一秒,攝政王殿下已然着黑袍踏上白玉石臺階,浴池門自動升起,那如山峰般筆直巋然不動的身影走出了光線明亮處,石門又自動合上。
“殿下,女皇陛下用技巧,收服了鳳璃公主身邊的宮女太監侍衛。”曼曼對着那從幽暗處慢慢走來的人拱手。
攝政王殿下步伐不緊不慢,從容不迫,黑色袍角輕輕逶迤過白玉地面,一股強大的氣流自他周身涌出。
攝政王殿下走到鏤空窗櫺上,看着雲層涌動,變化萬千的天空,絕美的面上看不出絲毫情緒。
他流暢的線條混合在鏤空窗櫺折射進來的白亮光線,更襯得惑人心神,他髮梢還略帶溼漉漉的沉沉地滲在清風中。
他一動不動地站着,半晌,才脣角微動,臉上似乎帶着一分不可置信,“哦?小景兒也學會了這些東西了?”
曼曼看着那高大身影半晌,才垂下頭,答:“鳳璃公主素來囂張跋扈,對待下人又十分苛刻,女皇陛下派屬下等候在鳳璃宮附近,待到鳳璃宮所有下人心慌意亂時出現,並用女皇陛下的名義解救下。”
“孤倒是小看她了。”聞言,攝政王殿下絕美的面容上噙着一抹惑人笑意。
“女皇陛下還派崇凜大將軍在炎天國的眼線去放火燒炎天皇的御書房和…茅坑。”說到最後一個詞,曼曼清秀臉上滑落幾抹黑線。
攝政王脣角一抽,似乎無語,但那淡紅色眸底卻浮現幾抹怪異情愫。
這時,玄奕手執劍柄,從殿外進來。
他拱手,開口道:“殿下,暗衛來報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燒了炎天皇寢殿和金鑾殿。”
隨即,玄奕又面帶笑意的感慨,“沒想到女皇陛下和咱們殿下的懲罰人的手段,如此…一致。”。
“呵呵…孤倒是很期待明日她的表現了。”屋內響起攝政王那帶着幽涼意兒的笑聲。
薄脣微微勾起,攝政王脣角的興致味兒又濃了幾些許。
“殿下,您該去仙居客露一面了。”玄奕小聲地提醒。
……
天空晴朗,四周樹木蔥鬱,鳥語花香。白粉刷牆,木條門窗,用甘草搭建起的屋檐頂,屋內時不時傳出婦人的咳嗽聲,喘息聲。
拿針線坐在牀沿邊繡着帕子的容貌姣好的妙齡女子忙的放下手裡針線,起身倒來一杯水遞給陳舊木板牀上面色慘白的老婦人。
“娘,您喝點水。”女子輕輕順着老婦人的背,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咳咳…”老婦人抿一口水,又撇過頭,捂着脣劇烈咳嗽起,那慘白麪色添了一分病怏怏氣息。
“都是娘沒用…咳咳…讓你,擔心了…”老婦人艱難地道:“娘自己的身體娘自己心裡清楚…咳…怕是這輩子都好不了了,娘這死了也好,省了你負擔…”
女子忙的伸手捂着老婦人嘴巴,阻止她自暴自棄的話語:“娘,你說什麼傻話呢,這世界最最親的就是我跟你和爹,自從爹去世後,咱兩就相依爲命。再說了,我是您親生女兒,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不孝敬您,該孝敬誰呢。”
老婦人聞言,刻滿滄桑的眼染上閃閃淚花,她捂着嘴,定定看着自家女兒,只覺喉嚨堵塞了一般,說不出一個字。
“唧唧唧唧”屬於鳥兒那清脆的叫聲響起,一隻胖乎乎的小白鴿落在木條窗櫺上,小黑豆眼圓溜溜,炯炯有神看着屋內的老婦人和女子,邁着小短腿行走在木條上,動作滑稽可愛。
“這是...咳咳...這是誰家走丟的鴿子?”老婦人看着那小白鴿,蒼白臉上帶着幾分欣慰。
女子放下水杯子,“娘,我去看看。”說罷,起身,小跑去木條窗口。
“娘,這還有信呢。”女子解開繩索,取下信條,翻開一看,臉上頓時各種情愫雜交,替換,脣囁嚅,心情激動。
“輕兒,怎麼了?”看着那一動不動的背影,老婦人關心的話語響起。
“娘一一”女子緊緊揪着紙條,生怕它會掉了一般,朝牀上的老婦人奔跑過去。“娘,您的病有救了!有救了!女皇陛下說,要把您接去鳳天皇宮住,派御醫給您診脈。”
老婦人擡起頭,眼裡佈滿不可置信,她喃喃般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娘,您看這信條。”女子又哭又笑地攤開手心紙條給老婦人看。
......
睡夢中的鳳璃公主眉眼緊皺,額頭熱汗淋漓,由於臀部的傷口,她臉朝下,趴着躺。
“不要!不要!不要!”似乎夢見了什麼,她張開嘴,一聲聲尖叫。
“你個賤人!賤人!”她緊緊揪着靠枕,寇丹指甲深深陷入枕頭裡,青筋握得突現,“本公主要殺了你!殺了你!你個賤人,你有什麼資格當女皇陛下?要當也是我,鳳璃!”
“一一一啊!”又一聲淒厲叫聲,響徹寂靜無人的寢殿。
她美眸睜開,滿頭大汗,喘息聲不止,“來人!”
冷厲吩咐落下,無人迴應,殿內一片寂靜。
“來人!你們都是死人?沒聽到本公主的話?”鳳璃又一聲冷喝。
迴應她的,還是寂靜無聲。
她狐疑轉過頭,巡視了一眼殿內,空蕩蕩,又仰起脖頸,望向窗櫺外,一樣的空蕩蕩,殿門口的守門侍衛不見蹤影。
“賤人!肯定是你搞得鬼!賤人!等我傷好了定不會放過你!”
先前在夜景那裡手的一肚子的火氣,結合着此刻的怒氣,翻滾騰生,她掌心掐得一片殷紅血跡流出,連身上的傷痛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