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凌空也是一身白袍華服,玉帶束腰,很是倜儻,但此刻已經醉眼迷離完全沒有防備凌言酒裡給他下的調料。
凌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用銀筷敲着玉杯和着楚蝶舞的曲子,低低的哼着。
凌言與楚相則是當做完全沒看到凌空的醉態,繼續飲酒談笑。
凌言的藥是特意爲凌空配製的,是速效型的,沒一會,凌空就感覺口舌發乾,身體發熱,越發的頭昏腦脹,不由自主的想要抱着什麼東西。
凌言見了,立即給楚相示意。
楚相則是出聲道:“舞兒,王爺醉了,快扶到裡面歇息。”
說着,自己也站起身來攙扶凌空。
凌空此刻已經睜不開眼睛,還是含混道:“本王沒醉,本王還要喝。”
楚相用力扶了凌空起身,楚蝶舞趕快過來幫忙。
凌言則只是笑了笑給了楚蝶舞一個鼓勵的眼神,楚蝶舞面色一紅,便低頭扶了凌空往裡面而去。
不出楚蝶舞預料的,楚相扶了凌空去了先前出蝶舞讓雲悠等候的房間。
楚相把凌空扶進了門,滿意的看到了雲悠。便低聲道:“愣着幹什麼,還不過來服侍?”
雲悠見扶進來一個男人,並沒有仔細看,便馬上過來幫忙。
楚相即刻送了手,但是卻順手扯下了雲悠蒙面的面巾。
然後,楚相拉住了還要往裡進的楚蝶舞,使了一個眼色。
拉了楚蝶舞到一邊,任着雲悠扶了凌空往牀鋪而去。
同時,楚相冷冷道:“主子累了,要給主子捶腿揉背,不許偷懶。”
雲悠吃力的扶了凌空往牀鋪而去,胡亂的應了一聲。
楚相則是用力拉了楚蝶舞往外走。
楚蝶舞驚訝的低聲喊道:“爹爹?”
楚相冷笑着,拉了楚蝶舞出門,低聲道:“蝶舞金枝玉葉,怎能親自做這種事?你在門外候着,聽着裡面事情成了,你再進去,然後把那個丫頭從後門攆走。偷龍轉鳳,懂了嗎?”
楚蝶舞迷茫道:“爹爹怎知那個丫頭有這等魅力?她的長相平平啊?”
楚相冷哼道:“你不知,那個丫頭和水雲悠有幾分相像,王爺被下了藥,看不清人,一定能成的,你只管守在外面就是了,等事情成了,你準備好了就在裡面大喊大哭就是了,爹爹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着,又面色微紅的看了看楚蝶舞道:“最後時,記得什麼都不要穿。”
說着,就轉身走了出去。
楚蝶舞聽了最後那就話臉色一下子變得緋紅。
然後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心裡卻涌起了情緒。
怎麼那個彩蝶長的很像水雲悠嗎?那王爺今晚不是要把她當做水雲悠給……
想到這裡,楚蝶舞的心裡涌起了深深的妒意。
凌空此刻已經有八分醉了,此刻摸到了牀鋪就想躺下睡覺。
但卻感到身邊人讓自己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便一把拉住了雲悠的手。
肌膚滑滑的,凌空在藥力的作用下,便揉捏了幾下。
雲悠的臉一紅,心裡有些氣惱,便擡頭想要呵斥。
擡頭間,一下子看清了面前的人的面孔。
雲悠驚的差點暈倒,凌空!竟然是凌空!竟然是那個全國通緝自己還要殺了自己的凌空!
雲悠硬生生的把呵斥的話嚥了回去。
凌空懶懶的躺了下去,雲悠怔怔的看了凌空幾秒,心裡忽然涌起許多的難過,不知道這叫做思念,還是別的什麼。
只是,隨即,雲悠的眼睛就有些溼潤。
曾經的過往在雲悠的眼前一幕幕想起,讓雲悠整個人陷入一種激動,雲悠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
躺在那裡的凌空本能的想要看一看面前的人。
那種感覺讓即便是在酒力和藥力的雙重作用下意識混沌的他還是要盡力睜眼看一看眼前的人。
凌空費力的張開眼睛,一眼看到了站在牀前正在輕輕顫抖的雲悠。
立即,凌空的大腦激動起來,悠兒!悠兒!
凌空一下子坐了起來,拉住了雲悠的手,激動喃喃道:“悠兒,你來看本王了是不是?你來看本王了是不是?”
雲悠一驚,他看到自己了,認出自己了?
本能的想要掙脫凌空的雙手。
凌空在酒力的作用下卻變成了撒嬌的小孩子,用力的拉住雲悠的雙手,然後一帶,把雲悠帶進懷裡,呢喃道:“誰說你我陰陽永隔,現在,本王抱着你是如此的真切。”
說着,臉龐湊過去,緊緊的挨住了雲悠的面頰。
雲悠整個人一下子呆住了,他又這樣了,把自己當做了水雲悠。又是如此的親近!
該怎麼辦?
本能的雲悠想要掙脫,但是,凌空的以爲是水雲悠的魂魄來看望自己,哪肯讓雲悠掙脫。
雙臂用力把雲悠擁得更緊。整個人把雲悠緊緊的包圍在懷裡,呢喃道:“悠兒,本王好想你。本王好想你。”
說着,身子一翻,就把雲悠壓在了身下。
他的脣就那樣霸道的吻了下來。
侵佔了雲悠的脣齒和意識。
**已經完全控制了凌空。
此刻的他渾身燥熱,又迷迷糊糊的以爲摟在懷裡的是水雲悠,一心想和水雲悠陰陽相合,盡情歡好。
熟悉的感覺襲來,雲悠被凌空牢牢的壓在身下,男子霸道的吻着,突如其來的纏綿,讓雲悠眩暈,雲悠不禁低低呻吟了一聲。
可是,她忽略了凌空滾燙的身體和他顫抖的雙手。
只是一聲呻吟已經足夠讓凌空以爲身下的人和自己是一樣的心意。
迫不及待的,凌空動作粗魯的撕扯雲悠的衣衫。
只是幾下,雲悠的外衫便被凌空扯成了碎片扔到了牀下,雲悠此時便只穿了肚兜和褻褲。
雲悠一驚,他要幹什麼?
即便自己有些喜歡他,即便自己知道他把自己當做了水雲悠,想要一親芳澤。
自己卻不想這麼稀裡糊塗的和他苟合。
想着,雲悠用力的推凌空的身體,可是情慾上來的凌空哪是雲悠能推得動的!
凌空呻吟着吻了下來。
雲悠的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雲悠用力的推動凌空的身體,嘶啞着嗓子喊道:“王爺,不要啊!”
凌空卻似沒有聽到一般,繼續流連於雲悠的脖頸之間。
只是,馬上,室內一黑,雲悠一愣,似乎門剛剛響了一聲,屋子裡進來了什麼人?
但是,馬上,凌空悶哼了一聲,身子向一邊翻去。
雲悠剛要起來,臉上就被人用力的扇了一巴掌。
然後,一隻女人的手伸過來,猛的把雲悠拉了起來,同時,雲悠聽到楚蝶舞的聲音低低的急急的帶有憤怒的說了一句:“賤奴才,從後門滾回去。”
說着,雲悠被楚蝶舞一推,跌倒在地。
但是,隨即,雲悠聽到了凌空僵硬着舌頭喊道:“悠兒,悠兒!”
接着,是楚蝶舞壓低了聲音應道:“王爺,悠兒在這。”
接着,男女纏綿歡愛的聲音又再響起。
雲悠剎那間明白髮生了什麼。
雲悠的大腦中又羞又恨,猛的起身,在黑暗中辨別了方向,出了房門。只是,在出門的瞬間,雲悠清楚的聽到楚蝶舞慘呼了一聲,凌空滿足的低吼了一聲。
作爲現代人的雲悠知道,他們是真的開始了造人活動了。
不去理會那些,雲悠轉了後門,顧不得自己半裸着身體,倉皇的朝楚蝶舞的小院而去。
晴翠在門口等了很久不見雲悠的的身影,便蒙了面抓了一個下人,問明瞭楚蝶舞去了哪,着急的追了過來。
正好在半路看到了半裸着身子的雲悠,大驚失色,忙飛過來保住了雲悠,驚道:“是誰?哪個禽獸乾的,我去殺了他!”
雲悠的淚一下子涌了出來,搖頭道:“晴翠,我們走,回王爺那裡去。”
晴翠急道:“你說,到底是誰?我誰都不怕,我去給你報仇!”
此刻的雲悠只感到大腦混亂,又羞又怒,只感到自己被耍弄的羞憤和差點被凌空強上的驚嚇,不想回答任何問題,只是死命的拉了晴翠的手道:“我們走,晴翠,我們走,你什麼都不要問了。”
“嗚嗚嗚”,不管雲悠怎樣的想要鎮定,還是無力的撲在晴翠的懷裡哭了!
晴翠的淚也涌了出來,哽咽道:“難道是我貪玩害了你嗎?”
這時,遠處不知道是誰經過,朝這邊喊了一聲:“是誰?在那裡幹什麼哪?”
晴翠此刻心情極度不好,順手見就撿起了一顆石子,丟過去。
馬上那邊悄無聲息了。
晴翠又響起剛纔喊的是個女聲。
便一下子放開了雲悠,飛身過去,很快,晴翠手裡拎了一件女子的外衫飛身回來。
給雲悠穿上了。
然後,抱住了雲悠的腰身,一縱身飛上了屋頂,再來了幾個起落,便朝黑漆漆的院牆而去。
似乎,下面的侍衛有人發現了什麼,高喊道:“有刺客。”
晴翠沒有理會,只是加快了速度,很快飛出了相府。
然後,朝黑暗處的小巷飛去。
那些侍衛畢竟是相府的,喊了幾聲,見身影不見了,就算了,沒有追出來。
而晴翠則是十分熟悉都城的地形。
帶着雲悠飛來飛去,沒過多久,就落到了地面,直接在一條寬闊的街道上行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