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心尖寵妃
關於北齊國來使,龍雲沁有些頭疼,她沒想到自己會負責接待來使。原本就打算那一段時間能將店鋪生意開張,如今只怕她自己抽不出身來,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也沒有不妥。
龍昊天讓她這樣做無非是讓自己風頭大勝,如此一來那些人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誰還能關注到京城悄然開啓的店鋪。
越想越覺得這樣可行,她這些日子乾脆就將重心放在店鋪開張上,趁着空閒把一連串的想法付諸行動。關於價格定位這些她是不用操心的,嚴謹自會做好。
她只是每一日聽着進度,而後決定下一步走向,嚴謹這個人如今滑頭起來,明明有想法有心思卻還要與她請示,美名其曰不越權。
她差點一記白眼過去,明明就是自己偷懶,他的心思她猜得到不難,是想看看她還有多少本事吧。
“嚴謹,接下來事情我不會再參與,你該有的本事都拿出來,店鋪開展之後的促銷以及之後跟進,這些顧客的信息登記等等你來做。另外,你培養幾個人,能信任過的可以擔當做掌櫃,準備以後分店開張事宜。”
龍雲沁將事情交代好,想了想補充道,“還有一點,貨源供應那一塊必須保證萬無一失,和他們簽訂死契約,若是他們敢轉個彎再賣消息出去,萬倍罰金。”
嚴謹手一抖,眼皮子更是抖得厲害,“萬倍?他們賣了身家也沒有這麼多,下輩子估計可能些……”公主夠狠的。
龍雲沁卻不以爲意,她就是要他們不敢有二心,“既然做了我們這一家的供貨商,就老老實實的做,轉個身將消息賣出去,而後哄擡進貨價,豈是他們想便能做的。若是他們敢,不說吃官司,讓他們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命,本宮一向不吃素。”
嚴謹點頭,“我會處理好這些,貨源那邊放心。”
龍雲沁這才緩和了些,“自然,誠心合作,他們的好處不止。貨源提供是一方面,另外你告訴他們,店鋪開張的好,他們有心可以參與一份。”
嚴謹聽聞一陣遲疑,“他們?”那些人的心思多少他知道,讓他們分一杯羹怎麼可以?
“嚴謹,目光要放遠一些,人貪心不一定是壞事,做得好他們也能給我們帶來驚喜,貪心纔會有動力,若他們自己可以得到利益,纔會更加拼勁。”
“店鋪名字?”
這也是嚴謹來的目的,籌劃這麼久,可是店鋪名字卻還不知道沒找落,他只好親自過來找龍雲沁,“公主莫不是忘了?”
龍雲沁笑笑,這怎麼會忘記,只是消費羣體是百姓大衆,名字自然不能起的太文藝,接地氣的名字還真是難想。
“我其實還沒有想好什麼名字,你可有好名字提供?”
嚴謹噗一口茶順勢噴出,瞪大了眼看着眼前女子,她還在笑,這時候哪有功夫笑?“公主殿下,再過些日子就開張了,店鋪名字還沒有,沒名字這宣傳冊也發不出去。”
龍雲沁無辜的聳聳肩,“所以靠你了大管家,這店鋪名字親民朗朗上口便好,你不是多番考擦,難不成沒有一點想法?”
她這回堅決不做答覆,嚴謹這傢伙這是滑頭慣了,這件事讓他頭疼去吧。
將人連哄帶騙送走,龍雲沁順帶又送了幾萬兩銀子出去,她相信嚴謹的處理能力,後續事情花銀子的地方由他安排。
“春蘭,最近可有什麼消息?”
春蘭搖搖頭,心思一直很正,“沒什麼消息。”
一旁夏雨聽得着急,春蘭姐姐太正經了,“公主公主,有消息有消息。”話一說完,惹來春蘭一個瞪眼,夏雨憋着嘴委屈,“真的有消息嘛!”
“說來聽聽。”龍雲沁被夏雨的舉動弄得之前鬱悶心情一掃而光,這小丫頭說的消息大概又是什麼笑料了。
夏雨這回卻提了提神兒,左顧右盼好一會兒纔算是放心,小步走近龍雲沁壓低了聲音說道,“奴婢聽說聞人家那邊趕出來一些下人,一個個被打的厲害,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錯。”
“你打聽這些做什麼?”春蘭沒好氣白了眼,夏雨這丫頭真是閒着沒事幹被慣壞了,沒一點正經心思。
夏雨卻挺有自己一番理由,“那個五公主不是嫁到聞人家去了嗎?奴婢想看看她過得怎麼樣,總是針對我們公主殿下,若是她過得不好,奴婢說來也給你們樂樂。”
“被趕出下人來有何稀奇,你這丫頭!”
“哪能啊,聽說是起了不該有的心思,被將軍給打殘了扔出來的。……”
夏雨還在嘀咕着,春蘭拉着她直接去了後院,龍雲沁已經聽進去,立刻就想到龍慕熙可能是媚藥之術發作了,嘖嘖!若夏雨說的都是真的,那龍慕熙可真是下作了,居然會忍不住和下人……
而事實!
聞人家,龍慕熙一臉青色坐在屋內,院子外的慘叫聲剛剛消下去,幾個下人已經被她打了扔出去了,屋子內還跪着一個丫鬟,渾身衣不遮體,臉上淚痕明顯。但是更讓人注意到的是她整個人都在發抖,眼底露出的恐懼猶如見了鬼一般,一個勁的磕頭喊着,“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龍慕熙攥着帕子努力平息怒火,扔了些銀子給地上那丫鬟,命人將她帶出去,“送出去。”
那丫鬟立刻臉色白了,送出去就意味着要被賣了,她的命運再也沒有翻身,說不定還會被人牙子賣去青樓,以後再也不能……
“公主!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龍慕熙不耐煩的揮揮手,一旁火狐趕緊用絹布堵住那丫鬟的嘴,讓人擡出去。等屋子內清淨了,火狐才說道,“公主,這解藥看來不行,這丫鬟也服用了那藥粉,連着和幾個下人……沒有效果。”
火狐將媚藥之術的事情告訴龍慕熙,再一次得到她的信任,只是龍慕熙因爲服用吸食那種東西,整個人的慾望特別強烈。
可是自那一晚之後,聞人墨再也沒有和她一起過,她拼命忍住卻還是在夜晚感覺難熬。越是難熬越是恨龍雲沁,龍慕熙心頭的怨念更加重了:是龍雲沁那個女人害她如此的!
“再想辦法,找人試藥的事情緩一緩,一下子遣出去下人多了將軍難免會過問。”
“是。”火狐掩住嘲弄的眼神,恭順的點頭。
“公主府那邊那女人可有什麼動靜?還有,將軍最近在做什麼,他好幾日沒有來這邊了。”
龍慕熙想見聞人墨,可是他總是以繁忙爲理由拒絕,甚至連夜晚也不會回來。她守着空房卻無處訴說,夜夜難耐不可自拔。
火狐乾脆搖頭,她不會將公主府的事情告訴龍慕熙,至於聞人墨,不是她關心的範圍。
深夜,又是一輪難熬。
龍慕熙渾身衣衫半解,整個人在牀上輾轉反側,她想要解脫,可是身體的難受讓她忍受不住。越是如此,心中更是想見聞人墨!
“墨……墨……”一聲聲輕喊,卻只有長長的寂靜迴應她。
而就在這時,門悄無聲息的開了,一個身影竄入,屋內的細碎聲讓他渾身一震。黑影一個遲愣,很快就朝着內室走去,隨後……聲音此起彼伏,斷斷續續,長綿久遠。
……
火狐站在院子外一角,一直等待着,一個時辰後那黑影再一次從屋內出來,來到她面前。
“這種事情真是要人命,那女人真是堂堂公主?這勾人的手段比青樓女人還放蕩,嘖嘖!”男人一邊輕笑一邊說道,臉上卻滿足享受。
火狐一臉嫌棄,拿出銀票直接扔過去,“辦完事擦乾淨嘴巴,若是查到你身上應該知道怎麼做?”
“明白,絕不會說出你,做採花賊的採花再正常不過。不過若是聞人墨知道他的女人被採花了……”
火狐一臉無所謂,“聞人墨若是真的在乎,會讓她守着空房這些日子?我好心給她降火,如今她應該滿足纔對。你的本事不是讓那些女人慾仙欲死,那女人應該更加喜歡你纔是。”
和黑影完成交易,火狐端着清水在外等候,直到天快亮了的時候纔去敲門,推門進去,隨後啊的一聲尖叫——
龍慕熙醒來便看到自己赤裸躺在牀上,身上的紅印子多到數不勝數,最誇張的是大腿上的印子,讓人瞧着都羞澀之極。
昨夜一幕幕慢慢在腦海中回放,臉色漸漸慘白。
火狐瞧着牀上女人如此變換表情,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卻還是裝作驚恐,“公主,您?”
昨夜,聞人墨並沒有來過,而龍慕熙如此,顯然就是揹着偷人了!
龍慕熙面色一冷,看着火狐道,“此事不準第三人知道,否則有你好看!”
火狐一臉害怕唯唯諾諾點頭,伺候龍慕熙更衣,等一番完畢才趁機溜出去。
龍雲沁在公主府第二次見到黑虎,臉上的表情挺樂,一臉吃了癟不甘不願,見着她直接將一封信交給她,呼哧呼哧坐在對面喝酒,“主子,喏,你的。”
她疑惑的接過打開,上面不過幾句話,字體娟秀清晰,落款是火狐。她看了內容,表情隨之一抽,有些哭笑不得,火狐居然做了這種事?
她還沒來的及說話,黑虎已經巴拉巴拉開始搗騰,酒壺往桌上一擺,整個人趴着靠過來,“主子你說火狐那死丫頭片子是不是閒着沒事幹,居然找何採花那採花大盜做交易,我還以爲怎麼回事,擔心的跟去看看,哪知道居然讓何採花去偷腥。乖乖,昨晚一整晚可真是夠銷魂,那丫頭片子還不經人事的居然聽了一整晚牆角,老子都汗顏!”
龍雲沁眼皮一跳,心裡默默想着,黑虎你丫不是也在一旁聽了一整晚牆角!
“既然讓她跟在龍慕熙身邊,只要還是能被信任,這種事本宮管不着。”
她只是對龍慕熙的爲人感覺又低了幾分,即便是因爲藥性作用,可是她居然連這點控制力都沒有,婚後不過幾日便能和陌生男人激情。真是骨子裡的放蕩!
“嘿嘿,聽火狐說那媚藥之術是主子你吩咐她下的?”
黑虎心裡突然就樂了,他以爲龍雲沁也是一個正經的主,手段乾脆利落和王一樣,沒想到如今的主子也喜歡玩這種彎彎的遊戲,折磨人卻不直接弄死人。他黑虎最喜歡如此,只可惜一直被王壓抑着無處爆發,而後就沒了興致。
如今,龍雲沁無意的一番舉動,讓黑虎大感欣喜,簡直感覺看到了同類人,恨不得上前握手探討整人大法。
龍雲沁被黑虎莫名其妙的熱情弄得起雞皮疙瘩,那眼神瞧着她好像看到了寶貝一樣。
“額……”龍雲沁不自覺離開了些距離,“怎麼了?”
“主子,那個!嘿嘿,以後整人折磨人的法子,主子和屬下討論如何?若是還有這種有趣的事情,交給屬下去做?火狐那丫頭片子還是手嫩,她的功夫都是屬下一手調教的。論起這種整人功夫,我黑虎認第一,青衣衛沒人認第二……”
一個時辰後,看着黑虎提着一瓶竹葉青洋洋得意離去,她總算感覺活過來了,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今日黑虎一番舉動完全顛覆她的想像,她以爲一根筋的大漢居然是外表老實骨子悶騷的男人?
尼瑪,雷的她外焦裡嫩!青衣衛的人一個個都是奇葩的存在。
“影,你好像忘記交代什麼了。”
看到走出來的男子,面癱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可疑的笑容,她覺得有必要好好問問,當初凌澈將青衣衛交給她,她只知道里面的人都是各有本事。可是誰能告訴她,悶騷也算是一項本事麼……好囧!
影握着長劍挺直了身板,一絲不苟開口說道,“王一向不喜這些不入流的本事,黑虎除了輕功了得,其他的不算本事。”
“哦?那你可說說,你除了能當青衣衛領隊,還有其他本事沒有?”
影身形一頓,臉色僵硬立在原地,良久整張臉突然爆紅,看着龍雲沁,難以啓齒。
她頓時來了興趣,真的有其他本事?
“影,你可以不說,我可以去問別人,若是讓火狐,或者魅,或者黑虎說出……”她一一列舉,每說一個名字影的臉色就漲紅一分,當說到凌澈的名字時,影再也承受不住,堪堪投降了。
“製藥。”
製藥?那是真本事!
“制什麼藥,創傷藥,麻醉散……?”
影嘴脣動了動,半天只突出三個字,雷的龍雲沁當場愣住,張着嘴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女人藥。”
看着影疾風一般閃了沒影,她呆愣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而後毫無形象的跌坐在椅子上,趴在桌上笑,越笑越止不住。
果然,奇葩一般的存在,青衣衛的每一個人都不怎麼“正常”。女人藥,那不就是痛經藥。影冰山面癱的男人居然會制痛經藥……
“呵呵……”
“笑什麼?”
龍青陽忙中抽空過來一趟,被自己妹妹看的渾身不自在,那眼神在他身上瞄了好一會兒,他這才忍不住開口。
龍雲沁支着腦袋終於停止笑,青衣衛是三哥一手調教出來,她其實很想知道三哥到底會有哪些本事。但是這也只是想想,她還沒敢直接問龍青陽這種問題。
“三哥今日怎麼過來了?”
“其實是父皇的意思,再過幾日兩國使者便要進入南凰國,連着兩三日路程就會到達京城,此次接待事宜交由你我二人負責。父皇要我們自行商量。”
龍雲沁不接話反而問起龍青陽來,“父皇的意思,是讓你開始正面處理事情了?”這就是意味着儲位之爭,三皇子龍青陽也浮出出面。
龍青陽苦笑一聲,這種事他根本就沒心。可是因爲龍雲沁的參與,他也願意一併參與進去。
“六妹既然要參與進去,三哥豈能不陪你,能當中護着你也是好的,至少能給你擋去一部分。”
他不想做那個位子,可是若是她想要,他不介意爲她開闢一條路出來,至少在這條路上減少一些障礙。
龍雲沁喉嚨一緊,眼眶不爭氣的紅了。她知道龍青陽的好,無條件的給她關懷幫助,甚至讓她一次次感受這種稀薄的親情,暖了她的心。但是他做的實在太多了,多的讓她過意不去。
她寧願他瀟灑自在!
“三哥,我不值得你這樣爲我。”
龍青陽臉色一變,神情有些不悅,心中不喜歡龍雲沁這種排除感,“你若當我是你三哥,這話就不該說出來。六妹,若是凌澈爲你做這些,你可會如此推脫?”
龍雲沁哽住,一時無法回答。但是她的遲疑已經給了他答案,“六妹你看,你不會拒絕凌澈的幫忙,那三哥幫你爲何不行。要知道,我們是兄妹,是血緣相連的親人,你自己也說過,皇家親情淡泊,你我便是親兄妹。”
一席話,龍雲沁沒了聲。她再拒絕推脫就真的矯情了,只能在心裡記下龍青陽的好,想着以後有什麼能爲三哥做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你最好心裡有譜。”龍青陽對那個國師總是難免擔心,他的一舉一動便隨時關注着。牽扯到龍雲沁的事情更是讓他關注加深。“那個國師,好像在研究你。”
龍青陽找不到詞形容,最後只憋出研究二字,說的確切還真只有這兩字符合,國師對六妹關注太多了,已經超出一個國師該有的本分。
龍雲沁腦海中閃過一張清水的臉,沒有任何可以記住的特點,卻只要見過一次就很難忘記。國師易湘就是那種人,他們說話總過不過那麼幾句,可是那個男子還是讓她記憶深刻。
“國師?”龍雲沁想起那片桃花林,“他不是在宮裡,如今應該準備大祭。”
“確實如此,但是前幾日我恰巧碰見他,他問我你的情況,這種事你不覺得古怪?”
龍雲沁想了想搖頭,她管不了別人,眼下只能顧好自己,她身邊的對敵已經很多,犯不着再糾結一個還不知道敵友的人。
雖然宋勉說國師有選擇繼承人的權利,希望她有心結交,可是她和國師一碰面就感覺磁場不對,她總覺得那個男子深不可測。
“這些暫且不去說,我有件事想問問三哥,你可知道父皇要我接待北齊國大將是什麼用意?那個封賀,他的事蹟記載甚少,三哥可知道?”
龍青陽自然樂意講,關於封賀他還真知道一些,“封賀是北齊國的將軍,在北齊國的地位和我國左西將軍差不多,手握重兵,但是他一心爲北齊。十幾年前北齊國和南凰國的邊境戰亂,若不是封賀,北齊國也許不僅僅是求和聯姻,損失三五座城池都有可能。”
也正因爲如此,封賀雖敗猶榮,在北齊國百姓心中他是保護了國家土地的大將軍,是北齊國的驕傲。而北齊國聯姻,北齊帝王便要封賀隨軍護送,護送北齊國長公主前往南凰國,一道簽訂和平協議。
“說起來兩國這十幾年來和平共處,靠的就是北齊國有封賀,而我南凰國有左西將軍。”
龍青陽對這兩個人對很佩服,他們的軍事才幹不是一朝一夕練就,而是從軍幾十年的積澱。
“說起來他們兩人倒是有一處相似,封賀將軍和左西將軍多尚未娶妻,左西將軍膝下就一個養子,那一晚在聞人家你也見過,就是左雲。”說起左雲,龍青陽一臉無奈。
龍雲沁見狀,不由猜測道,“三哥和左公子關係不錯?”
龍青陽笑罵,“那個紈絝子弟,整日裡吊兒郎當,做的都是些閒散事。若不是左西將軍整日軍務繁忙,他早該丟進軍營歷練去。”哪裡還由得他在京城各處瞎逛蕩,落得一個翩翩公子風流倜儻的名聲。
龍雲沁這纔算是明白了,感情這兩人是親密好友,能讓龍青陽介紹認可的,除了凌澈,左雲是第二人。
三哥這樣說無非就是告訴她,左雲是可以結交之人。
“前些日子我倒是見過他。”
龍青陽一愣,想到那張花花公子臉,搖頭,“也就這些日子給他晃盪,等大祭一過,他便要入軍營隨軍歷練。”
龍雲沁心中一動,問道,“是跟隨左西將軍嗎?”
龍青陽搖頭,“自然是不會跟隨父輩,他要去聞人墨的軍營隊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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