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驚一場,大夫的話讓他們放下了心。
只是這些天沒有進食,突然走了這麼多的路,身子纔會吃不消的,吃多點大補的藥膳就可以了。
司顏若睜開眼時,見只有林慕澤一人守候在自己的牀邊,“什麼時候的事,爲什麼沒有告訴我?”
林慕澤見她醒來,連忙端起放在桌上的白粥,扶着她的身子,避開那個話題,“你身子還很虛弱,先喝點粥對胃好。有些話,等你身體好了,我再告訴好嗎?”
司顏若看了眼那碗白粥,擡起無力的手臂使勁的推開,“我不喝,我只想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
‘哐當’白粥撒了林慕澤一身,幸好不燙,他也沒有躲避,任由白粥傾灑在自己的衣服上,慢慢的透進自己的衣衫之中。
淺淺的笑了笑,扶好她的身子,只是大略的清了清那些污垢,“知道又有什麼用,箭已經在弦上了。”
司顏若不語,別過頭去。
“九爺離開不久後,這個消息就傳遍了。我擔心你接受不了,所以沒讓他們告訴你。要打要罵,你衝着我來就是了,千萬別因爲我的錯而傷害了你自己的身體。”拉起被褥替她蓋好,天氣這麼冷,她總是學不會照顧好自己。
“要哭就放聲哭出來吧,你這樣憋着,只會傷了自己。”擔憂的看着她,這麼久了,她還是沒能放下。
“爲什麼要替我做決定,爲什麼不在第一時間告訴我,你是我的什麼人啊,你怎麼知道我會受不了呢,他不在了,我還是要活下去的不是嗎?”這是他臨終前的最後一句話,就算是當個行屍走肉,她也要苟延活下去。
司顏若猛的回過頭去,眸光犀利清冷的盯着林慕澤,那眼神分明是在看一個完全不相識的陌生人。
林慕澤莫名的難受起來,俯身向前靠近幾分,他凝視着她的臉龐,在那耳鬢旁,他清楚的看見了那道傷疤,隱隱的淺淺的。
司顏若被他看的尷尬極了,連忙轉過臉去。
“別動。”林慕澤一把拉住她的手,他都來不及看完,她卻想提早離開了。
手腕處傳來酥麻的異樣,司顏若居然沒有閃躲開他的肌膚之親,滿眸的疑惑和不解,“你在幹什麼?”
“九爺離開這麼久了,又何必去介意別的女人呢。那座府邸你終歸不會再去,有個人替你來守護豈不是更好。她有的也只是個名分,而你有的全是清風堂的全部。”
林慕澤明白君天懿選擇將清風堂交給司顏若的含義,那就是一種認定。這輩子除了他自己,其他能接手清風堂的只有他最愛的人了。
“我沒有埋怨什麼,只是氣你們不告訴我,慕澤,任何事我不想最後一個知道,尤其是跟他有關的。這樣的心情你明白嗎?”他柔軟無比的話語,最終還是徹底的擊潰了自己的鐵石心腸。
面對他,她無法任性起來。
“有些事不說,是爲了你好。從一早開始,你就明白的,不管我做什麼都是爲了你好。我這樣做,你又何曾明白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