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江于謙和南宮軒的年齡差的不大,但是得到了江于謙那一句承諾,南宮軒就平白無故的安心了不少。
事情進展的很是順利,皇上在朝廷裡面商量的也就是那些政事,大部分的事情其實都是皇上拿定的主意,因爲大臣說的再多最多的也只是參考,最後決定的權利還不是在皇上手上嘛。
南宮揚平日在朝廷裡很少發話,不過只要他開口,朝廷裡大部分的人都會順着南宮揚的意思走。
因爲南宮家的勢力比較大,而且南宮揚也是元老級的人物了,皇上既然不允許他告老辭鄉,那麼就說明皇上也是尊重南宮揚的意思的。
所以當皇上提起戰事將領的時候,皇上看了一眼南宮揚纔看了一些其他的人,皇上也是真的挺爲這個事情頭疼的,不是說朝廷裡面沒有什麼人用。
但是多是文官比較多,而且一些將領都是上了一點年紀的,就是一些適合的皇上也不敢用,怕這些人有了戰功以後會甚囂塵上。
南宮揚看氣氛差不多了,才從那些人中站了出來,皇上看到南宮揚站出來以爲他有了什麼主意就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哪怕是推選什麼民間比較好的人也沒事啊。
只是南宮揚說出的話讓皇上很吃驚了。
“皇上,國事當前,現在局勢又那麼緊張,我怎麼也不能見勢不管啊,可惜我現在年紀大了,再說也不是什麼將領之纔可以去戰場爲國效力,所以我思來想去還是讓自己的犬子去試試。”
皇上沒有反駁什麼,但是心裡還是很不放心的。
“愛卿的一片心意朕可以理解到,但是我好像從來沒有聽說令子有軍事上的造詣啊,打仗可不是鬧着玩的,那可是拿命去拼的,不知道愛卿有沒有和令子細細說明這些問題呢。”
南宮揚又上前了作了一個揖,看起來很是恭敬的意思。
“微臣剛開始是不想讓犬子去的,我寧願多花點心思去找找有沒有可以頂替的人。皇上,你也是知道我現在的情況的,我反正是認定了自己的一個妻子的。”
“而我妻子在弦紫出生以後身體就沒有那麼好了,所以我也是捨不得再讓她爲我生育一兒半女的了。我就只有南宮軒一個兒子和南宮弦紫一個女兒了,我怎麼捨得啊。”
皇上當然知道南宮揚家裡的情況,想想也覺得有點爲難南宮揚,打算自己再想想辦法的時候,下面的南宮揚話鋒一轉,又繞回到了南宮軒的身上。
“不過微臣的兒子從小就對武功很感興趣,對兵法也很有研究,就盼着有一天能出去爲國效力,所以聽了我的意思簡直就是大發雷霆,讓我到現在還覺得無地自容。所以我爲自己的兒子南宮軒請纓,希望皇上給我的兒子一個機會。”
南宮揚說的一套一套的,還刻意的對皇上行了禮,皇上本來還想自己找找人的,但是被南宮揚這麼一摻合一推上臺,後面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再加上
他象徵性的問了問他的大臣們,本來還希望有點不同的聲音的來讓他自己拿主意的。
但是下面的臣子一看是南宮揚說過話,就跟着附和起來,還有幾個不識好歹也不會看皇上臉色的,居然在附和皇上之前就拍起了南宮揚兒子的馬屁,氣的皇上都想拂袖而去。
南宮揚看出來皇上的心情也不大好,於是就隨便找了一個藉口離開了,他是不想處在刀口浪尖上被皇上記恨。
反正他的目的達到了,大不了後面的幾個事情他就不抱什麼態度順着皇上的意思就好了。
南宮軒得了消息開始緊張了起來,不僅花了大部分的時間在練武上還在晚上看兵書,江于謙看不下去南宮軒這麼沒有效率和方法的樣子就給了他敵國和自己國家作戰地區的地圖,還把自己整理出來的幾個辦法丟了過去。
南宮軒拿了江于謙給的東西就心裡安定了不少,而且第一反應就是收拾了那些東西就想把那些東西收起來等有時間的時候來好好看看,還要仔細研究一番那些戰術。
不過很顯然的就是江于謙沒有給他這個時間,只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現在沒有太多了時間,這些東西放在你這裡以後都不安全,所以今天晚上你就必須把這個地圖默記下來,程度就是到我說到這一個地圖的一個角落,你都要絲毫不差的畫給我看。”
南宮軒被江于謙這樣的要求給驚呆了,絲毫不差而且是角落,他一個晚上的時候真的夠嗎?
但是很顯然的是江于謙還沒有說完。
“還有我給你的那些戰術我明天也是要檢查的,那個我不需要你死記硬背的,因爲戰術都是有不少變數的,所以你只要把每個戰術大概的講解一下再和我說說你自己的見解就可以了。”
南宮軒被江于謙的要求弄的一愣一愣的,甚至最後還有點傻傻的問江于謙。
“那麼,我都知道所有的東西,那你又何必把這些戰術和地圖寫下來給我。”南宮軒的意思是江于謙既然給了他這些東西,就是讓他看的,既然有的看的,那麼他又何必費盡心機的記下來呢。
可是江于謙的理解方向就和南宮軒有了差錯。
“南宮軒,你是可以過目不忘了嗎,那你直接把那些東西給我,我拿去銷燬了。”南宮軒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把那些東西拿起來抱在懷裡。
“不要了吧,我哪裡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我今天晚上一定會盡量記住的,可是我真的不理解你明明都已經寫好了,幹嘛還要我記下來啊。”江于謙沒有皺眉,只是很耐心的和南宮軒解釋起來。
“因爲有好多事情都是自己記在心裡比較好,因爲像打仗這樣的事情,如果你只是指望着拿這些東西做對照,一方面你自己記住的少不利於應付臨時的變化,另外那些東西放在那裡畢竟也不是多安全,還有就是你只有在說事情的時候可以隨手畫出地形圖纔可以服衆。”
江于謙說完南宮軒纔有點窘迫的點頭,因爲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那麼多的事情。
“我一直以爲只要自己過去是將領的話,那麼下面的人就會服從,就像府裡的下人都願意聽侯差遣一樣。”
江于謙也理解南宮軒畢竟是大家族出身,旁邊是人也是看着南宮家的身份地位和他結交,就算平時的關係多好,對南宮軒多少都有一點唯命是從的意味。
再說南宮軒到底是沒有走出去過,對於外面世界的複雜也只是有一個簡單的概念而已,江于謙考慮到這一點就也和南宮軒說了自己會讓幾個人和他一起過去。
南宮軒當然也知道江于謙的安排都是從他的角度出發的,怎麼說都不外乎感謝了。
江于謙想了半天還是和南宮軒說了不少時間的話。
“並不是說你哪裡不好我才說你不能服衆的,而是你應該就着形勢看,適合做將領的人也不是沒有,但是皇上是顧及到南宮家的事情纔會讓你去做這個將領的。”
“所以你適當的時候必須要展示一定的能力,同時也要把軍營裡的獎懲制度守好,不要隨便聽信別人的話,看問題要有自己的立場。”
江于謙說完以後,就走神想着如櫻的傷有沒有好點,越想心裡就越不放心,當時就和南宮軒說了有點事情要處理就往如櫻那裡跑。
如櫻最近是百無聊賴啊,就是一個小小的傷筋動骨,她們就和看守犯人一樣看着她,不許她亂動,就恨不得拿根繩子就把她綁牀上。
以前江于謙天天在眼前轉悠還覺得有點不習慣,沒想到時間長了,她反而有點不自然起來。
如櫻正在那裡胡思亂想的時候江于謙就過來了,看着如櫻走神的樣子就覺得心裡一下子充實了,被填的滿滿的,不想打擾如櫻就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坐下,不過如櫻自己回神轉身看到江于謙就嚇了一跳。
江于謙有點抱歉的看着如櫻,解釋起來。
“我是怕打擾到你纔沒有打招呼的,沒有想到會驚動你。”
如櫻無所謂的揮揮手,對江于謙示意沒什麼的,然後如櫻才問起江于謙來。
“你不是在南宮家嘛,怎麼突然跑過來了,還有炎墨和絃紫兩個人的關係好了一點沒有,那個南宮揚那麼的疼弦紫,我猜肯定是不給炎墨近弦紫的身的。”
“你就應該讓炎墨去求弦紫的孃親,你也不是不知道南宮揚可是疼老婆的緊。”
江于謙一直默默的看着碎碎唸的如櫻不說話,然後把她攬到自己的懷裡,制止瞭如櫻後來的話語。
“我不想聽見你問別人怎麼樣了,我很想你,我現在只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腳腕還疼不疼。”如櫻緊張的全身都僵了一下,不過江于謙的語氣那麼溫柔,她也狠不下心去發脾氣。
“你先放開我,我再和你細說,你們也太誇張了,我只是傷了腳腕,不用你們這麼緊張的啊,弄的我都神經兮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