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紫半天才又說出幾句話。
“那你知道我是南宮家的女兒還會過來提親嗎?我可是記得我那個時候並沒有告訴過你我是南宮弦紫,但是你有沒有意識到你對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比對我還要寬容。”
炎墨摸摸頭,很是無辜受害的樣子。
“我這哪裡知道是你啊,你想想看,我明明就是不情不願又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情況,當然心情就不好了,再說你也不想想看,被拒絕求親說出去是多麼丟臉的事情啊。”
弦紫對着愛面子的炎墨又不滿意起來。
“你說的對,都是對的,你覺得被拒絕求親,是一件特別丟人的事情對不對。那麼我就更不理解了,你現在特意跑到拒絕你求親的人身邊,是想自取其辱還是死性不改啊。”
炎墨委委屈屈的樣子。
“我那是不知道是你啊,知道是你的話,我就不會這樣那樣的了,我只是心情不好又覺得傷了自尊啊,再說我當時認爲只有成親纔可以讓我忘記對你不一樣的感受。”
弦紫沒有繼續和炎墨說,但是炎墨的頭卻越來越暈眩了,也許是因爲那個時候小寧哲給他吃的藥,有着發燒的功效,要不就是在和小寧哲鬧着說要給他鍼灸的時候扎到什麼地方了。
炎墨的身形搖晃了一下,不過他還是扶着桌子對着弦紫說話。
“你要是不想和我說話,那我就先出去找一個地方藏着,等你什麼時候想見我的時候我再過來就好了。”
弦紫想也沒有炎墨待的地方,再說他今天都在騙她,那麼還有什麼好相信的呢。
弦紫又喝了一口茶對着炎墨說。
“不需要你留着的,我們的事情我都已經說清楚了,我也就打算這麼解決了,你要是覺得這樣不好,我也沒有什麼辦法。我並不打算讓你留在南宮家裡面影響我的心情,就是我願意相信我的父母也不同意。炎墨,就和你的孃親不喜歡我一樣,我不覺得你有什麼好的優點可以讓我的父親滿意,我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炎墨本來是打算直接就這樣離開的,但是他的暈眩感越來越嚴重了,甚至都讓他踉蹌了一下,但是炎墨怕被弦紫注意到又說自己是故意的使苦肉計騙她。
於是強做淡然的往房門的地方走,炎墨知道一時間讓弦紫淡定下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就乾脆自己先離開,讓弦紫好好銀想清楚這個事情。
可能小寧哲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一根針傷到了炎墨,自從被弦紫姐姐趕出去以後也就留炎墨哥哥在裡面受罪了。
弦紫聽到了椅子被弄倒的聲音的時候還驚了一下,回頭就看到炎墨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椅子在他的旁邊被他帶倒在一旁。
弦紫開始還習慣性的驚慌了一下,不過沒一會就安慰自己,炎墨肯定是故意又這樣讓她心軟,而且還越是這麼想就越是生氣,他是覺得能夠嚇到她就很有趣嘛。
這樣的方式也太過分了,所以弦紫
就不理他繼續喝着茶,任由炎墨躺在地上,心裡還想着炎墨願意躺地上那麼有本事就不要起來好了。
好在弦紫的丫鬟沒有多久就帶着郎中過來了,進來的時候看到炎墨躺在地上但是自己的主子還在喝茶的時候就急了。
她不是看着自己的主子蠻緊張這個男人的嘛,怎麼現在就看着他倒在地上也不管不顧的呢。
那個丫鬟趕緊讓趕過來的郎中把炎墨給弄到牀上去,但是那個郎中也是很負責任的先查看了炎墨的情況,自從上次弦紫的那個事情發生了以後,府裡的郎中也換了不少如櫻下面的人。
所以他們很快就發現了炎墨的不對勁,再看看旁邊坐着的弦紫就開口詢問着。
“小姐,這個男人這樣的狀況已經持續了有多長時間了,就是他不正常還有昏迷的時間。”弦紫無所謂的說。
“大夫,你不要被這個人給騙了,他剛開始就裝自己不舒服,現在可能也是故意的在地上躺半刻鐘想來引起我的同情之心。”
“糟了,都已經過了半刻鐘了啊,不知道還有沒有救了。”那個郎中沒有繼續和絃紫說話,而是一個勁的檢查起在地上躺着的炎墨,還對着弦紫的丫鬟吩咐道。
“你快點過去把我們府裡的大夫都喊過來,還要把所有的東西給帶好,還有今天來的那個是小主子,你差人去找找他。”
弦紫雖然被那個郎中說的有點緊張起來,但是還是有點不相信炎墨是真的不舒服,所以還是佯裝着很淡定的樣子。
那個郎中先是看看炎墨的臉色已經開始泛灰白了,就跟着把了把炎墨的脈搏,簡直慢的讓人揪心,就連呼吸都淺薄的很,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人。
如果是隨隨便便的人那麼救不活也就罷了,但是從那個丫鬟急急忙忙過來的架勢就可以猜到這個人一定跟小姐有點關係,也許還關係匪淺,因爲弦紫儘管裝作漫不經心。
眼角的餘光還是都看着這裡的。那個郎中就盼着自己的人可以快點來,實在不行再求求小主子幫忙得了。
伴隨着一個個郎中差不多的結論,弦紫也跟着手足無措起來。
“那,其餘的人不是都去找小寧哲了嘛,就沒有人找的到哲兒的嗎?”那幾個奉命去找的人都嚇的不敢說話了,只有一個膽大一點的跪着上前說。
“主子,我們已經在南宮家找了很久了,但是真的沒有看到今天來的那個小男孩,而且我們已經都打了招呼了,你千萬不要動氣啊,我保證,肯定沒有多久就會有那個小男孩的消息了。”
弦紫雖然很懊惱自己現在反常的情緒,但是對於她來說,炎墨就是她現在不愛了,也是她曾經的一個信仰。
如果讓她眼睜睜的看着他出事,無論是在弦紫她把炎墨當做朋友或者是其他的角度上面,他真的都做不到。
小寧哲剛剛從外面溜達回來,就被一羣人急急忙忙的找到了弦紫那裡,弦紫看着小寧哲過來才暗地
裡舒了一下氣。
“哲兒,你快點過來看看你的炎墨哥哥到底怎麼了。”小寧哲也是和絃紫開始的時候差不多的態度,一邊嘀咕一邊抱怨。
“弦紫姐姐,你不要理炎墨哥哥的,他就是壞老是欺負你善良,你就不知道隨便他去就好了。”
只是弦紫已經把小寧哲拽到了跟前,小寧哲又不得不看看到底怎麼了,但是一看這個情況小寧哲就有點傻眼了,急忙給炎墨餵了一粒藥。
還忙不迭的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套隨時備用的銀針,在發現少了一根的時候,小寧哲纔開始回想是不是在和炎墨打架的時候弄丟的。
炎墨想着自己除了跟炎墨哥哥打架的時候就沒有拿出來過銀針,再結合一下炎墨哥哥現在的情況,就急急忙忙的讓那些郎中把炎墨給翻過來。
在他的身上找到那個銀針的位置把那個銀針逼了出來。
小寧哲自己也開始覺得抱歉起來,自己一開始就出了一個不好的主意,現在還因爲和炎墨哥哥打鬧的原因差點把炎墨哥哥給害死。
“弦紫姐姐,對不起,我是沒有注意到纔會把銀針扎到炎墨哥哥身上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怪我剛開始給炎墨哥哥出的餿主意,纔會在看到你的時候一慌張就傷到了炎墨哥哥。”
“而且還只是因爲我的不小心,鬧得大家雞飛狗跳,忙忙亂亂的。”小寧哲越說就越難過,一張小臉直往下垮,眼看着眼淚水就要跟着出來了,弦紫就安慰起來。
“哲兒,我真的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以後多注意就可以了。你也不要和絃紫姐姐道歉的,等下和這些郎中說說就好了。”
小寧哲知道是弦紫姐姐不捨的怪自己,但是這一次的教訓也實在讓他長了一個記性,很多事情並不是他想的出來就可以去做的,就和今天的事情一樣,他的一時任性差點就害了炎墨哥哥。
弦紫等着那些人說沒有什麼大礙瞭然後出去,那個丫鬟看了半天然後小聲的和自己的主子說話。
“主子,我看你還是不討厭我們未來小主子的父親的,既然這樣,爲什麼不願意去試着接受呢。”弦紫看了一眼那個丫鬟然後笑笑。
“這些事情很多都是身不由己的,你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就這樣吧,先讓他休息休息。”
“那,主子,我就先出去了,這個事情要不要和老爺夫人說說啊。”那個丫鬟探着頭說,弦紫想了一下才回答。
“你不要急着去說,我看還是等炎墨醒了以後再讓我爹孃準備一個客房。我們這次鬧出來這麼大的動靜,就是不想讓他們知道也不可能了。”
“與其讓他們以爲我不舒服跟着擔驚受怕還不如說炎墨自己闖進了南宮家,這樣我爹孃也不會給他好臉色,我就不要跟着受刺激了。”
那個丫鬟看着自己主子的情緒正常頓時就放心了不少,而且還在路上一直想,她怎麼就看着那個未來小主子的父親那麼眼熟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