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弦紫到家敲開門的時候覺得整個人都發軟,幾個僕人看到自家的千金小姐那麼狼狽的站在門口簡直就是嚇住了,趕忙幾個人上前想扶住弦紫但是被弦紫推開。
“我的孃親和爹爹在哪裡,我現在就想見他們。”
幾個僕人在一旁恭謹的回話。
“小姐一回來管家就去請了,小姐還是先回房間吧,再說小姐現在身上都溼透了,先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等會也好讓郎中看看。”
弦紫平時都是很溫和的,但是現在她真的沒有氣力說什麼於是就慢慢的走回自己的住處,弦紫的孃親和爹爹本來就疼愛這個南宮家的小女兒。
一聽到管家說小姐想見他們,而且現在淋了雨緊張心疼的很。就急匆匆的往他們寶貝的小女兒弦紫那裡趕。
弦紫沒有換衣服也沒有洗澡只是坐在椅子上面一言不發,身上還在滴着雨水襯着弦紫蒼白的臉色着實狼狽的很。
因爲房門沒關弦紫的爹爹和孃親就徑直走了進來,弦紫擡頭本來壓抑的情緒一下子釋放出來,弦紫撲到孃親的懷裡哭了起來。
“孃親,爹爹,我好想你們啊,我好委屈好難過啊。”
弦紫的孃親看到全身溼透的弦紫很是心疼吩咐下人來點乾的衣物過來然後給弦紫擦起頭髮來。
“紫兒聽話好不好先去洗澡換衣服再過來,孃親和爹爹哪裡都不去就在這兒等着你好不好?”
弦紫點點頭,跟着幾個下人去把自己身上的溼衣服換下來再洗澡換身衣服。
弦紫的孃親已經讓人催來了郎中還讓人備了一碗熱熱的薑湯而弦紫的爹爹就在那裡坐立不安半點都沒有平時掌家辦事的威嚴。
“好了好了,你先坐下來什麼事情等紫兒過來再說,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麼事情讓她難過委屈成這樣。”
弦紫的孃親雖然這樣說但是自己都心疼的很,弦紫用寶貝到大的一點都不會過,她的孃親美麗溫婉。
而且誰都知道南宮家雖然樣樣都好但是南宮揚也就是弦紫的爹爹只娶了她孃親一個人而且只有她哥哥和她。
所以弦紫從小她的爹爹就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有的時候連弦紫的孃親都看不過去才責怪南宮揚太過嬌縱女兒。
弦紫洗澡完就回來了,兩個眼睛哭的紅紅腫腫臉色也沒有好看一點。
她直接在爹爹和孃親的中間坐定,兩邊都請了安就趴在桌子上無精打采的一動不動,整個人都蔫蔫的。
弦紫的孃親哄着她喝下那碗薑湯纔開始發問。
“怎麼了我家的大小姐是被誰欺負了居然會這麼委屈難過,和孃親說說好不好?”
南宮揚也在旁邊附和着。
“對,紫兒你和爹爹說是哪一個不知好歹的欺負了我的寶貝紫兒,爹爹就立刻去狠狠的收拾他好不好。”
弦紫猶豫了半天沒有說出炎墨的名字把整件事情敘述了一遍。
弦紫的孃親寬慰着她。
“紫兒,感情這種事情不能強求的,有的時候不一定是你好就可以了,還要知道別人接不接受你的好。”
弦紫自己其實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她就是放不下她就是喜歡炎墨甚至在剛開始見到他的時候就動了心,不然怎麼到現在還對那個混蛋心心念念呢。
弦紫還是很難過,南宮揚就看不下去了,上前哄着弦紫。
“我家的寶貝紫兒不要傷心了,要不然爹爹陪你過去把那個小子綁回來給你打一頓好不好。”
弦紫知道自己的爹爹和孃親都在擔心她於是強撐了一個笑容。
“我先睡會,從那麼遠趕回來我都累壞了。”
弦紫的孃親就交代着讓婢女好好照看着小姐又讓郎中住進旁邊的廂房以防小姐因爲淋雨半夜起燒,南宮揚還是放不下心。
“要不然我今天晚上也在旁邊的廂房住着吧,不然有什麼事情我趕過來心裡還着急。”
弦紫的孃親本來是想說不要那麼誇張的,但是想到弦紫淋了那麼久的雨也就默認了他的話讓人抱了被子在弦紫旁邊的廂房休息。
弦紫到底還是個女孩子淋了那麼久的大雨半夜就起了燒,好在她的父母早就請好了郎中兩個人又忙活了一晚上才讓弦紫退了燒。
南宮揚眼底盡是不滿。
“到底是哪個臭小子那麼了不得,惹得我的寶貝紫兒那麼上心。上心也就算了,誰給他的膽子居然敢這麼欺負我南宮揚的女兒。”
旁邊弦紫的母親用手拍拍南宮揚,出言安慰起來。
“女兒大了,有了自己心儀的對象也是好事情。更何況我們的寶貝女兒從小就被我們捧大雖然沒有多囂張跋扈但是也沒有受什麼挫折。”
“所以說這次的事情我可不許你插手,成功了是我們女兒的能力失敗了也要當做一種對她情感成熟的推進。”
南宮揚一聽說不可以隨便插手頓時就興致缺缺了,他雖然在別人面前說話分量不輕可是在家裡可以說是被這個娘子和
女兒管的緊緊的。
雖然也有不少人碎嘴說南宮揚雖然在做事雷厲風行,在朝廷上頗有建樹但是在家裡還是懼內的,但是南宮揚半點都不在乎那些言論只是覺得他的那種幸福別人不懂。
南宮揚以前也想過自己的寶貝女兒有天會出嫁,他會珍重的把自己的寶貝女兒交到他的手揚上。
只是南宮揚他的要求可能最重要的就是要求他女兒嫁的那個人和他一樣,只娶一位妻子,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和別人去搶一個男人。
弦紫醒了就把他們通通都趕了出去,她的身體被要求在家裡靜養一個星期而在這一個星期裡面。
弦紫想自己還是想好好的想想自己以後應該怎麼辦到底是繼續纏着炎墨還是看着他結婚。
弦紫知道雖然炎墨以爲自己說的是玩笑話但是實際上如果炎墨真的成親了弦紫是絕對會離炎墨遠遠的。
弦紫想除了自己的父親天天在她的耳邊唸叨,實際上她也是沒有辦法接受自己日後和別人共享自己的夫君的。
炎墨想着最近幾天的清淨日子心裡覺得有點詭異,他不是應該覺得開心嘛,終於擺脫了弦紫的糾纏嘛。
不過炎墨也自己對自己說着習慣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如果不是習慣他現在怎麼會覺得有點無所事事的空落感呢。
炎墨那次故意在弦紫面前提起的婚事倒是讓自己的孃親上了心天天給他看好多好多的卷軸一邊讓他看還一邊認真的介紹着。
這個誰誰誰是誰家的如果嫁到這裡應該什麼位分,那個誰誰誰不錯就是是哪個世家他們高攀了。炎墨被自己的孃親唸的都頭疼了。
“孃親,你說了那麼多到底是看中了哪個啊,這麼多人你要兒子怎麼記得清楚誰誰誰是哪家的啊。”
炎墨的孃親很是欣喜絲毫都沒有半分不耐煩的安慰炎墨。
“兒子你是不知道孃親多想讓你娶妻生子讓你孃親開心開心,你啊就知道玩像你這麼大的同齡人可都成了家了你說你孃親看着着不着急啊。”
炎墨很是無奈的忙着自己的事情,這個時候炎墨的孃親好像看中了一個滿意的人選對着炎墨說。
“炎墨,孃親看着那個南宮家的女兒不錯,不過可能我們是高攀了,只是看着這個南宮家女兒提出的要求有一點很是別緻。”
“說是要男子只許一個娶她一個人不得納妾。說實話我們這樣的尋常人家就難以接受了,哪個男的都多是三妻四妾的。”
“現在當真只有兩個男人做到了,也許說只是我們知道的就有當今的宰相寧寒和南宮家這個女兒的父親南宮揚,兩個人也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炎墨讚揚的點頭,他對這兩個人也很是敬重,不過在孃親說起來的時候炎墨居然想起了弦紫說過。
“等你結婚了,我就會離開。”
不過炎墨轉念一想也覺得很可笑,南宮家是什麼樣的地方培養出來的女兒一點是知書達理的怎麼會像那個弦紫一樣,不過話說回來弦紫倒是從來沒有和他提過自己的家世。
只是一門心思的跟前跟後。炎墨不說話他的孃親就湊到他的面前。
“你來看吧,我們如果是南宮家的女兒你就娶她一個,畢竟我們的家世比不上南宮家如果去南宮家提親你以後就她一個正妃。”
“要是你覺得不願意的話孃親給你選一個正妃兩個小妾找些乖覺的女孩子也省的你去操心。”
這是炎墨本來的想法可是乍然間讓他選人成親倒是有點讓他措手不及。炎墨就有些討好的看着自己的孃親。
“孃親啊,你看看你要是隨隨便便的給我訂了親事要是嫁過來的時候發現那個人不好怎麼辦呢。再說兒子對這些事情不關注以後要管的就是孃親了,所以兒子一定要選賢惠懂事的。”
“再說孃親只有我一個兒子,兒子怎麼可能讓孃親受任何委屈呢。”
只是這次炎墨的孃親沒有上當。
“你每次都這麼說什麼時候好好的做到了啊,這次啊,你給我好好的先把事情定下來至於感情和以後的事情我也會給你安排好的。”
弦紫在家裡休息了幾天硬是讓她的父母忙的團團轉心疼她生病又覺得她在外面跑了,一段時間就瘦的厲害。
自然心疼的很什麼樣的好吃好喝的都不緊着的哄着弦紫吃。弦紫知道父母心疼自己但是她每次閉眼,都好像能聽見看見炎墨在她的面前說他們不可能會在一起。
想起炎墨母親看自己的眼神和他們在一起商量的婚事,弦紫就會覺得眼睛乾澀的疼。弦紫不知道自己現在是等着去參加炎墨的婚事。
還是和以前一樣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就算她和炎墨註定不能在一起也不會有什麼遺憾。弦紫本來就是一根筋決定了就風風火火的要離開。
弦紫的父母也沒有留她,只是她走的時候南宮揚有些生氣。
“我看那個炎墨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身份地位也比不上我家女兒。而且聽說他的孃親
還在催着他完婚,你說說看那個炎墨除了長相好一點簡直是一無是處啊。”
南宮揚吃醋的說了大半天才看到自己的娘子一直看着自己,不一會就伸出纖纖細手拎住他的耳朵。
“你是不是又去查了女兒的行蹤了啊,知道什麼也不和我說是不是。”
“ 你現在對自己的招數可是屢試不爽啊當年追着我的時候就天天查我在哪裡,你現在很得意是不是還把這個方法發揚光大把自己的女兒都看的死死的。”
南宮揚哪裡還有剛纔義憤填膺的樣子,帶着討好的笑容看着自己的娘子。
“娘子,你不要動氣嘛,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情你這麼放在心上又是何必呢。”
“我哪裡敢把這麼不上道的辦法發揚光大呢,我這不是擔心我們的寶貝女兒上當受騙嘛。”
“現在的世道這麼亂我們的女兒又這麼單純是不是,娘子你輕一點啊。”
“我們回去我在和你好好解釋好不好,這裡還有這麼多人看着的。”
“你想想看,我受點疼沒有什麼,我心甘情願的,但是要是給別人我老婆不溫柔善良的錯覺那就不好了對不對。”
實際上府裡的人都對南宮揚對自己娘子的溺愛司空見慣所以一直都默默地看着不發言,因爲南宮揚對外一直是把自己懼內的名聲傳的叮噹響。
也不願意別人議論他娘子半點不好。曾經南宮府裡面就有一個不識相的下人在暗地裡面說閒話倒是沒有說南宮揚的不是而是在議論南宮主子的娘子太過霸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悍婦。
這一下就犯了南宮主子的忌諱了,南宮揚當時就吩咐人將那個胡言亂語的下人拉下去打了一頓趕出南宮府。
有了這樣一個例子南宮府裡面好一段時間都人人自危怕自己一個不慎得罪了南宮主子,要知道從南宮府裡面趕出去的人出去都沒有幾個人敢要啊。
一個僕人事小要是因爲這個得罪了南宮家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更何況南宮揚是朝廷大臣得罪商家大賈也不能得罪官家啊。
因爲小寧哲經常鬧着要去江于謙那裡所以師祖就跟着他過去,雖然說如櫻師傅的年齡已經大了,可是童心還是很大的再說平時就那麼溺愛小寧哲。
這個時候去哪裡幹什麼還不是他的小徒孫說了算嘛。當如櫻的師傅靠近江于謙的時候兩個人都同時起了警惕作爲一個習武的人。
在有人靠近的時候都能察覺一二更別說兩個人是實力相當的,只是小寧哲學的多是一些基本功根本就沒有什麼內力,自然感受不到兩個人之間的風雲涌動。
小寧哲只是在看到江于謙的時候蹭到了他的身邊。
“江叔叔,你有沒有想我啊,還有江叔叔你怎麼那麼笨呢,我明明都有偷偷摸摸的告訴你我和孃親現在住在哪裡的而且還憋了那麼多天沒有過來找你,你居然都沒有開竅的過來,孺子不可教也啊。”
江于謙看着小寧哲古靈精怪的樣子摸摸他的頭。
“明明就是孺子可教也纔對你想說的是朽木不可雕也吧。”
小寧哲被江于謙這麼一說就有點惱羞成怒的味道了丟開江于謙就跑到自己的師祖那裡。
“都不是一樣的嘛,江叔叔是壞人就知道欺負哲兒知道的東西少。”
江于謙無奈的搖頭,吩咐下人將一些小寧哲平時喜歡吃食拿來順便沏兩杯好茶來招待貴客。
師祖看到江于謙對小寧哲沒有什麼惡意而且對自己也是謙和有禮的,心下當時就沒了意見。
一般來說實力相當的人才容易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而且師祖明顯就對江于謙在這個年紀就有這麼好的武功是非常讚賞的。
甚至心裡有點喟然長嘆的感覺,只能說有些人確實就是天賦異稟,他認真了一輩子也就和江于謙現在不分伯仲,但是自己現在已經老了不像江于謙還有很大的發揮和提升的空間。
江于謙知道了對面的老人是如櫻的師傅的時候對老人家就更尊重了,而師祖現在多是在默默地估量江于謙的水平最後習武者的習慣就來了。
“這樣吧,我實在是對你的武功水平很感興趣我們就來切磋一二點到爲止好不好。”
江于謙自然沒有反駁倒是小寧哲在中間蹦噠着反對。
“師祖江叔叔你們爲什麼要打架啊,不要打架好不好我們一起吃吃東西聊聊天也好啊。”
師祖知道小寧哲是怕他們在切磋的時候受傷於是蹲下來安慰起着急的小寧哲。
“哲兒,師祖不是要和你的江叔叔打架而是像師祖在教你武功的時候一樣最後都要看看你能夠用的怎麼樣對不對。”
“所以啊,師祖和江叔叔只是試試武功絕對不會受傷的,再說哲兒不就可以在旁邊看熱鬧了嘛,你的師祖和江叔叔可都是很厲害的。”
小寧哲知道他們不是要打架立即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打架那麼事情就一切好說了,小寧哲放下心就聽話的坐回了涼亭拿着糕點對他們認真的望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