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我來國都有些日子了,一直在老朋友那裡研製新藥,不知不覺的就過了這麼久,突然想起來該是時候來抽查笑笑丫頭的成果了,但是莫府那地方老頭子不喜歡,就來這裡碰碰運氣了。”白傾摸着自己的鬍子說道
“前輩,不好意思,姐姐她現在不在國都,所以得讓您白跑一趟了。”霖說道
“這個是笑笑丫頭的東西吧,我看看。”白傾注意到了桌上的小袋子,小銀因爲不記得哪個是解藥了,於是就從莫府都帶出來了。
“恩,是主人的東西。”小銀點頭
“不錯不錯,有進步,看來不用抽查了,那丫頭現在應該已經及格了。”白傾欣慰的笑着。
“前輩您聽說過這個配方嗎?”隋辛走到白傾面前一臉的求知慾,他師傅都不知道的東西,這個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老頭子竟然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這個可是狠毒的很的東西呢,老頭子還以爲這個配方早就在十幾年前隨着老夫的好友的逝世消失於世間了呢,看來我那摯友確實是有後人存活啊,先是蝶蛻問世再是這五絕散,這可都不是一般資質的孩子能學的會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樣的後人繼承了那個老怪物的衣鉢呢?”白傾自顧自的說着。
“晚輩隋辛,敢問前輩高姓大名?”聽到白傾的一番話,隋辛深深的覺得這個老者來歷不凡,於是主動開始結交起來。
“你小子就是閻蕭的徒弟吧?”白傾打量了隋辛一下問道
“閻蕭正是家師。不知道前輩跟家師是什麼關係?”隋辛恭敬的說道
“老頭子姓白名傾,按照輩分算,老頭子姑且也算是你師祖,老頭子年輕的時候曾經是隸屬守護者家主的大夫,閻蕭那小子也曾經拜在老頭子我的門下過。”白傾摸摸自己的鬍子對隋辛說道
“前輩說的那個老怪物是何人?”司徒睿感覺這個人可能會是關鍵。
“那個傢伙是老頭子的同胞哥哥,名喚白修塵,我們兄弟二人自幼便跟隨同一個師傅學藝,他專攻毒術,我醉心醫道,後來他因爲某些原因跟師傅決裂自立門戶,專門研製一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毒術,而我也是在他離開之後纔開始毒醫雙休的,我們兄弟兩個分道揚鑣很多年之後,我才得知他已經去世,我趕到他的住處的時候,他已經嚥氣,爲了避免他那些奇異的毒術流傳出去,我按照他的遺言將他所有的記錄連同他的住處統統的燒掉了。”白傾提及往事一張佈滿了歲月的痕跡的臉上還是有些惋惜。
“那他當時爲什麼要讓您把所有的東西燒掉呢?”隋辛好奇的問道
“原因我並不清楚,只是死者爲大,而且就算是他不囑咐我當年也會這麼做的。”白傾說道。
“那這個五絕散有沒有解藥?”隋辛問道
“據我所知,這個五絕散是老怪物的最後傑作,還沒有來得及研製解藥。”白傾無奈的搖頭。
“師傅說只要長期不服用這個東西的話,就能慢慢的恢復是真的嗎?”隋辛問道
“確實真正的五絕散並非如此,但是根據這個單子上的配料來看,因爲少了老怪物自己栽培的那樣毒草,毒性有所減弱,如果長期不攝入這種毒藥的話,是可以慢慢的恢復的。”白傾說道
“那問題來了,這種東西到底是誰弄出來的?”霖問道
“這是在笑笑的屋子裡發現的,之前在別院的時候芽兒也見過笑笑吃過。”司徒睿憂心忡忡的說道
“我記得主人在別院經常吃的東西應該是靈溪給的糖啊?莫非?”小銀一臉震驚的看着司徒睿,司徒睿對着他點點頭
“怎麼可能啊?”小銀一臉的不相信。
“你被冰封了那麼久,意識還一直都活動着,那個人類難道就不可能嗎?畢竟我也不是真正的玄冰。”一直沉默着的小玄開口了。
“你的意思是,你去莫府是爲了抓莫靈溪嗎?”小銀有些不敢相信。
“她確實很有嫌疑。”司徒睿冷靜的說道
“不可能,莫靈溪跟我認識那麼久我瞭解她。”小銀厲聲呵斥道
“是不是,我們今天親自去探一探不就知道了?既然是她做的這種糖果,那麼製作的時候肯定需要大量的藥材,莫靈溪不會武功,不可能會出府去製作,那麼製作的地方一定在離她最近的地方,我們今天晚上去莫府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嗎?”涼冷冷的合上了手裡的書將小銀拎到一邊。
“涼說的有道理,我們幾個今天晚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霖對小銀說道
“好,今天我們就去去看看,我相信我自己看人的眼光的。”小銀氣呼呼的走出了洛溪閣
“那傢伙還是太天真了,太不瞭解人類了。”小玄嘆息着看着小銀離去的背影,雖然他嘴上總是很嫌棄小銀,但是他跟小銀跟在莫笑笑身邊很多年了,就跟兄弟一樣了,他其實也是會爲他擔心的,只不過嘴上不肯認輸罷了,他們也吵吵鬧鬧的過來很多很多的年了。
“小銀只是單純的不想要懷疑任何一個曾經做過他的主人的人罷了,等到我們查清楚了,他會明白的。”涼拍拍小玄的肩膀
“小銀那個傢伙愛怎麼樣怎麼樣關我什麼事。”小玄冷哼一聲突然消失在房間裡
“不好意思啊,他們兩個傢伙經常這麼鬧彆扭的,沒事的,你們繼續吧,我去看看他們兩個,涼你就呆在這裡吧。”霖帶着吱吱追了出去。
“今晚我跟你們去。”司徒睿再次開口,自從司徒睿醒來之後,似乎話少了很多,他們聊了這麼久他從頭到尾也就只說了幾句話而已。
“恩,好,不過你要控制住你的情緒,不要再像之前那樣激動了,畢竟那個人還是姐姐的妹妹。”涼對司徒睿淡淡的說道
“在沒找到笑笑之前,我會讓她活着。”司徒睿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比起平時總是笑着算計着別人的司徒睿,這種狀態下的司徒睿更加的讓人膽戰心驚。
“老頭子我還有些事情要做,既然笑笑丫頭不在,老頭子就不多留了,此次出來的時間太長了,谷裡的藥材沒人照管,等笑笑丫頭回來記得把這個交給她。”白傾從連翹的手裡接過一個沉甸甸的包袱放在桌上,裡面放着的是新的醫書。
“前輩慢走。”司徒睿起身恭敬的送別
“司徒小子,你也別太過擔心,笑笑那孩子向來是有福星眷顧的,一定會逢凶化吉的,你也不必把自己搞得那麼辛苦。”白傾走之前語重心長的對司徒睿說道
“是,前輩教導晚輩謹記。”司徒睿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應承道。
“罷了,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老頭子管不嘍。”白傾帶着連翹一起走出了洛溪閣。
“我們先走,你一個人靜一靜吧。”隋辛拉着小四跟涼走出了司徒睿的房間。
隋辛拉着小四跟涼走出司徒睿的房間之後,便來到大廳的桌子邊坐了下來。
“涼對吧,你能告訴我,小丫頭的情況到底如何了?司徒睿到底爲什麼會如此的頹廢,我認識他將近二十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隋辛坐到涼的面前開門見山的問道
“此事關係重大,無關人等不需要知道細節。”涼十分不給面子的拒絕了跟隋辛說明情況。
“你這個小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啊,看你的服飾也不像是皓月的百姓,你如此盡心盡力的幫助司徒睿跟小丫頭到底有什麼企圖?”隋辛對涼的出現抱有懷疑。
“我們沒有任何的企圖。”涼淡定的對隋辛說道
“你跟小丫頭還有司徒睿非親非故,要是沒有企圖的話爲什麼要無條件的幫助他們?”隋辛質問道。
“我們已經說了,我們跟姐姐是姐弟關係,我們之間的聯繫比你這個庸俗的凡人想象的更加的密切,而且你們這個地方根本沒有能如我們的眼的東西,我爲何要對你們這個落後的地方有所企圖?”涼看來一眼隋辛,眼神中帶着淡淡的鄙視跟嘲笑。
“隋辛,司徒睿呢?”就在隋辛就要爆發的時候,慕容銳跟葉尚雅夫婦也來到了洛溪閣。
“裡面自己呆着呢,回來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也沒生病,就讓他自己冷靜一下就好了。”隋辛一臉的不開心。
“姐姐,之前霖給的果子已經吃過了嗎?”向來性格淡薄極少主動說話的涼竟然主動上前跟葉尚雅打招呼了。
“已經吃過了,謝謝你們幫忙保住了寶寶,之前還懷疑你們真是對不起。”葉尚雅略帶歉意的對着涼說道。
“我們對新生命沒有任何不救助的理由,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說你們還是爲了幫助姐姐才受的傷,理應我們來爲你們做些什麼,我不太喜歡欠別人東西,而且你也是姐姐的朋友,大家都是一家人,互相幫助都是應該的。”涼對葉尚雅的態度十分的友好,讓一邊剛剛吃了涼閉門羹的隋辛十分的驚訝。
“都在這呢,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慕容尊已經順利的回到皇宮了。”百里無念急匆匆的來到了洛溪閣
“奧。”衆人給百里無念一個冷淡的反應。
“奧?這是什麼反應?還有,大白天的你們都聚在這裡做什麼呢?”百里無念看着坐在一起神情複雜的衆人。
“沒什麼,你怎麼找到慕容尊的?”慕容銳連忙轉移了話題
“他就在城門那裡被擋住了,我把他帶進來的,剛纔洗漱用膳之後我已經湯青峰他們將他接回皇宮去了,這次的事情就算是瞭解了,朝廷裡也沒有查出來什麼有用的證據證明有人謀反,就這麼過去了。”百里無念說明了現在的情況之後又將慕容尊的遭遇重新說了一遍。
“這次的事情也完結的太順利了吧,好像根本就是爲某件事情做跳板一樣的。”慕容銳突然發現這件事情背後蘊藏的某些意義,慕容尊出宮去舊都的路上遭遇暴亂,然後他身上的東西並沒有丟失反而是找了一個替身來代替他,後來替身很快就被識破,然後青峰他們回來求救,之後司徒睿跟莫笑笑便離開了國都,沒多久莫笑笑就出事了,但是平白失蹤的慕容尊卻在沒有受任何傷害的情況下突然安全的回來了,一切的事情連起來看的話,慕容尊失蹤這件事其實就只是爲了將司徒睿跟莫笑笑引出國都的誘餌而已,幕後黑手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莫笑笑而不是慕容尊。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本來的目的就是小丫頭嗎?”隋辛也飛快的反應了過來。
“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針對笑笑?”葉尚雅皺着眉頭問道
“一個你們這個世界的人怎麼也戰勝不了的人,所以你們最好還是不要捲入這件事情裡來。”涼在一邊突然開口。
“那小睿呢?”葉尚雅問道
“他有他的職責,只要他還是姐姐的夫君,他就非去不可,這場遊戲本來就是爲他還有幕後的人設計的一個爲愛而戰的賭局,最後誰勝誰敗還未可知,不過這場賭局我們都插不上手就是了,這是他們三個的戰爭。”涼一邊翻看着預言書一邊淡定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