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家紛紛圍過去想看看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只見二皇子和沒穿衣服的大皇子扭打作一團,衣衫凌亂的二皇妃正在一旁着急的勸着架。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看着,如此怪異……
衆人的心裡都升起了這樣的疑問。
再仔細一看,大皇子和二皇妃都是衣冠不整的,而且能讓二皇子如此生氣……莫非……
“大皇子和二皇妃竟然有私情!”一個心急口快的人大聲說道。
這一下子,氣氛就變得很尷尬了。
大皇子和二皇子互相望着,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兇狠的意味,大皇妃則皺眉看着這一切,一場硝煙味十足的戰爭似乎已經開始了。
二皇子突然間發作,把二皇妃拉了過來,反手就是一巴掌摑到二皇妃的臉上:“賤人!”
大皇子想要去拉,大皇妃此時說道:“爺,你還想幹什麼?”
二皇子覺得自己在這裡和大皇子打實在是不夠,他大喊一聲:“我要稟告父皇!”
然後轉身就走,大皇子一下子就怕了,這要是被父皇知道,自己可怎麼辦?立刻就跑過去想要攔住,易玄熙伺機而動,等大皇子剛要碰到二皇子的胳膊時,易玄熙插在兩人中間,裝出一副頗爲着急的樣子:“大哥二哥,你們別打了。”
實際上,他是隻拖住大皇子一人,讓二皇子能夠一個人走去老皇帝的寢宮,等到二皇子走遠了,他鬆開了對大皇子的變相鉗制,大皇子瞪了他一眼,怪他多管閒事,然後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喬綰走到大皇妃身邊,道:“我們快去看一看二皇子要做什麼吧,他要是真向陛下告狀,就麻煩了!”
大皇妃一個婦道人家,沒有經歷過一些大事情,此時是有些慌亂的,聽到喬綰的建議,覺得這樣做不錯,便點點頭,與喬綰一起走向老皇帝的寢宮。
其他的人也想跟上前去,易玄熙說道:“這些是我們的家務事,各位還是先回去吧。”
衆人只能夠把八卦的心收起來,往回走了。
老皇帝剛吃了藥,正準備睡下,就有人稟報說二皇子怒氣衝衝的來了。
宣二皇子進來,一聽,竟然是大皇子和二皇妃苟合……氣得老皇帝腦袋發昏,兩眼發黑,差點暈了過去。
此時,大皇子等人匆匆而至,老皇帝指着跪在地上的大皇子罵道:“孽障!”
皇后和大皇子的生母良妃聽到了出事的消息,也趕來了老皇帝的寢宮,良妃來到見老皇帝已經把大皇子罵得狗血淋頭了,她立刻跪下來,說:“陛下,請您饒過太子吧!”
“良妃!你身爲太子的生母,管教不嚴,才讓他做出如此畜生般的事情!你可知罪!”
良妃連忙磕頭說道:“臣妾有罪,臣妾知罪。”
皇后也趁着機會,加了幾句話來打擊良妃和大皇子,添油加醋的,無所不用其極。
喬綰和易玄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喬綰對後宮女人的這一套太過熟悉,知道後宮裡的人狠起來,比戰場上殺敵的士兵要兇狠得多,炎靈國皇后如此,也是有風駛盡利。
易玄熙沒有插嘴,因爲他看目前的形勢,知道就算自己一句話不說,讓大皇子和二皇子兩人自己打,他們兩個也會兩敗俱傷,既然如此,自己還不如做一個安靜的悠閒皇子,不摻進去這些事情。
最後,老皇帝讓大皇子在東宮自省半個月,沒有他的詔令,不得出東宮,至於一直在一旁哭泣的二皇妃,老皇帝就令人安排下去,解除了她與二皇子的婚約,讓她回孃家去了。
看了這一切的大皇妃有些心灰意冷,陪在大皇子身邊出了宮去。
易玄熙看時機也差不多了,帶着喬綰向老皇帝行了禮以後,就一起離開了。
馬車上,喬綰問道:“大皇妃的孃家是?”
易玄熙說:“大皇妃的孃家也是太后的孃家。”
“那看來,他們一定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更何況,他們與老皇帝見面的機會一定不少,自己家裡的女兒受了這樣的氣,誰能忍得。”喬綰說道。
果然如喬綰所言,大皇妃的孃家人知道這件事情以後,立刻就讓每日都會進宮去陪老皇帝下棋的府中二爺,讓他多次向老皇帝提及大皇妃在此事後的心傷,老皇帝聽多了,在心裡也覺得大皇子實在是對不住大皇妃。
二皇子那邊就更不用說了,大皇子拐跑了自己的媳婦,這讓二皇子臉面上和其他方面都很過不去,老皇帝賞了他很多東西,還允諾讓他再挑選一個秀外慧中的京城千金做正妃。
“父皇,科舉筆試的結果已經出來了,下面是進行殿試,不知道父皇想好了人選沒有?”易玄熙之前被老皇帝指派去監察科舉考場,所以也就負責到底直至結果出來。
老皇帝想了想,問:“往些年朕是讓誰去做的?”
看來父皇的記憶衰退得很厲害,果然是如喬綰所言……易玄熙黑眸暗閃了一下,說道:“往年陛下都是叫大皇兄去做的。”
老皇帝想到大皇子做出來的混賬事,“哼”一聲:“他還是在自己的東宮反省吧,殿試就讓二皇子負責,你去和他交接一下吧。”
易玄熙早就猜到老皇帝會把這事給二皇子了,去到二皇子府的時候,易玄熙特地多說了幾句老皇帝對大皇子的厭惡與對二皇子的讚賞,聽得二皇子喜笑連連好不得意。
易玄熙看着二皇子那鬆毛鬆翼的猖狂樣子,在心裡輕蔑的笑了笑,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王側妃和阮側妃發現,自從殷絲寒來了府上以後,平日除了用膳,總不會和她們遇上,她們也不好直接去殷絲寒的院子裡,所以她們只能夠被迫的和殷絲寒保持相安無事。
但實際上,她們兩個心裡是很不情願的,如今很多的活動,易玄熙都是帶着殷絲寒去參加,回府以後也是經常去殷絲寒的院落中,已經很久沒有寵幸過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