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連他,都會鍾情於眼前的這個女子,沐星翎嘴角勾出一絲莫名的笑意,哪怕他知道,這個女子,是他一輩子都觸碰不到的人。
凌歸玥微微順了順衣袖,走到暖凳邊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口中客氣道:“星翎公主能到天傲做客,本宮榮幸之至”
淡淡的語氣中,夾着一股似笑非笑的意味,仔細一聽又是另一番意味。
沐星翎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擡步走到她身邊坐下,優雅的伸手端起茶盞,笑道:“你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你可要準備好了”
凌歸玥低聲一笑,纖細的手指沿着白瓷茶盞邊緣滑動着,涼眸中卻攜着一絲冷意,她本就無需任何準備。
看着她那愜意的樣子,依舊雲淡風輕的飲茶,似乎沒有將她放在心上,沐星翎竟然有一絲惱怒,難道她就那麼的放心?
“我是不會放棄的,這一次,就沒那麼容易了!”
似乎是在堅定自己的決心一般,沐星翎袖中的手一捏,斬釘截鐵的補充道,無論是什麼原因,都不允許她放棄。
“哦?”凌歸玥饒有興趣的一挑眉梢,擡手抿了一口香茗,勾脣一笑:“拭目以待”
沐星翎狠狠的一擰眉頭,突然就有一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就好像你在這裡手舞足蹈的爭論,而她就在一旁看戲一般。
“聽說你懷孕了?”沐星翎收回心思,淡淡的瞥了眼凌歸玥的還看不出什麼動靜的肚子,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恭喜——”
天傲帝后有孕,夜帝是寵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這個她怎麼會沒有聽說過,想到這裡,沐星翎卻很奇怪自己並不是很嫉妒,這聲恭喜,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真心的成分。
凌歸玥伸手覆上小腹,瑰紅的脣勾出一道優美的弧度,卻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涼眸中沒什麼起伏。
即使是客氣,她也不喜歡回謝謝兩個字,她更不喜歡去應付無聊的人。
“星翎公主也難得來一次天傲做客”凌歸玥擡眸望向緊跟着沐星翎身後的小宮女,開口道:“帶公主四處遊覽,一定要好好的伺候着”
沐星翎一愣,這話是沒錯,但是,卻是擺明了要趕人。
那小宮女趕緊點頭回是,“奴婢遵命”可是,皇后娘娘這話聽着,怎麼讓她有些打顫。
沐星翎咬咬牙,起身微微一俯身,笑道:
“那星翎就告辭了”
作爲一國公主,無論心理有多麼的憤怒,她都不能失了禮儀,但是自己在這個女子面前,自己的情緒總是會失去控制。
是的,她不得不承認,她嫉妒,嫉妒的發狂!
不禁嫉妒她能得到那個男人的傾心相待,其實,更不甘心的是,自己竟然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放棄了。
凌歸玥拂開長袖,淡淡的點了點頭,卻也沒多做理會。
沐星翎轉身離開,心裡卻突然涌出一股悲涼的感覺,她不能和這個女子一樣,即使深處深宮,都能隨心所欲的去做。
凝梅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沐星翎的背影,疑惑道:“小姐,這個星翎公主到底想幹什麼?”
凌歸玥指甲蓋輕輕的在石桌上點着,口中悠悠的道:“她是一個懂得分寸的人”
“哦——”凝梅點頭哦了一聲,木木的將一塊糕點塞入口中,可是,她還是不懂啊!
日落西山,皇城前殿觥籌交錯,載歌載舞,宮女太監手手捧珍茗,端茶倒水,忙得是不亦樂乎,都華服盛裝,臉上也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感覺。
“碰——碰——”
鐘鼓齊鳴,絢爛的煙火也在夜空綻放開。
少驚瀾高坐主位的龍椅之上,低眼看着下方的幾列朝廷重臣,可是卻神情淡淡的,好像今天不是他生辰一般。
這原因,是因爲我們的皇帝陛下左等右等,朝中大臣等人都到齊了,時辰也快到了,還是沒有看見他的女人孩子的影子。
少驚瀾臉色沉靜如水,就差沒有拂袖而去了,只是一口一口的往自己的杯中添着酒,下面的人心也跟着忐忑。
少驚瀾飲下一口酒,寒冽的眉頭隱隱一蹙,玥兒是怎麼了?時辰快到了。
“去雲霄殿看看,皇后娘娘爲何還沒有過來?”燕飛轉頭朝着身邊的人喚道,燕飛看這個樣子,要是皇后娘娘再不來,估計皇上會扔下這羣人,直接拂袖而去了。
那人點頭匆匆的離開,少驚瀾眼神也暗暗的瞥了他一眼。
這時,隨着外面一聲拉長的傳喚:“皇后娘娘到——”
一個淺紅的身影出現,疾步前行,神色有些匆忙,似乎是急急的往這邊趕,少驚瀾看得眸中一顫,衆人只覺得一陣風閃過,轉眼少驚瀾便來到凌歸玥身邊。
“該死的,你跑什麼!”少驚瀾一手攬着凌歸玥的纖腰,一聲厲吼出口。
她忘了自己是個有身孕的人了嗎!
凌歸玥被他一聲低吼弄得怔了怔,額上還有隱隱的汗意,開口道:“天下樓臨時出了點事,我處理完就趕過來了”
少驚瀾抿了抿脣,沒好氣的道:“有事就別往這邊趕,誰讓你跑的!”
“驚瀾……”凌歸玥伸手揉了揉眉間,已經有些無語問蒼天了,開口道:“我不是紙糊的,沒那麼脆弱,你太緊張了”她還不是爲了趕上時間才急匆匆的往這邊趕,幸好是趕到了。
殿門處,少驚瀾一襲黑色滾金龍袍,神色凌然一片,胳膊彎裡,是一襲淺紅衣的凌歸玥,淺紅的宮裝襯得她恍若天人一般。
凌歸玥臉上散開一絲笑意,纖長的手指理了理他的衣襟,半是撒嬌半是認真的道:“好了,別生氣了,下次我慢點?”
“還有下次?”少驚瀾聽得眉頭隱隱的一蹙,他能拿她怎麼辦,現在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低聲一嘆,才攬着凌歸玥向上位走去。
只是,那神情,卻明顯的帶上了一絲柔意,棱角分明的臉龐也因此柔和開來,和剛剛的面沉如水,那簡直是天壤之別。
兩側的朝廷重臣看着這一幕,心裡暗自一嘆,果然是皇后娘娘厲害,一個人抵過千千萬,這百鍊剛,也能化爲繞指柔。
一張龍椅上,卻高坐兩人,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有異議,即使是心裡有意見,也不會有那個膽子往槍口上去撞。
“咚——”
“碰——”
一聲鐘鳴,天上也綻開一朵煙火。
“陳國兵部尚書到——”
各國的使臣有提前到的,早上在九霄殿是官方的接見,無關壽辰,只是國與國之間的接見,就像是前兩天的漠北接風。
也有很多國家在使館,並沒有到場,而是晚上直接到賀壽的夜宴,只有今日這夜宴,纔是給少驚瀾賀壽所辦。
一箇中年男人闊步走進大殿,後面的一個人手中捧着一卷長長的畫軸一般的物件,合手笑道:“陳國蕭束拜見夜帝,蕭束代表國主獻上薄禮,祝夜帝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說完,蕭束單手向後一揮,那人將卷軸一打開,是一副山水畫,提字:
王者秀山河
很珍貴的一幅畫,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上面的五個提字,纔是關鍵,王者秀山河,寓意再明顯不過,也就是說,陳國唯天傲爲馬首是瞻。
少驚瀾眸光在那副畫上停留了一眼,淡淡的點了下頭,“蕭尚書能來,朕甚是高興,來人,賜坐”
立刻就有人上前將蕭束請到他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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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國慶王到——”
“扶異拜見夜帝,國主特意吩咐臣前來,祝賀夜帝萬壽無疆,聖體康泰”一箇中年男人站在大殿中央,口中一陣爽朗的笑意,“扶異也略備薄禮物”
說完向後一揮手,“呈上來”
他身後的一人打開一個紅木的盒子,一陣寒意冒出,衆人紛紛揚頭望向那方,眸中有些好奇,這人是準備送上寒冰?
只見那幽藍的寒冰之上,是一朵半透明的白色花朵,隱隱的泛着藍色的寒光,九瓣花瓣蓮花狀,十分好看。
“九瓣蓮……”凌歸玥看着盒中的東西,眸中有些詫異,開口道:“好東西”
聞言,慶王笑道:“皇后娘娘果然是好眼光,沒錯,這就是羽國的聖花,九瓣蓮”
少驚瀾側頭看着凌歸玥那饒有興趣的側臉,看着下面,脣也跟着勾了勾,露出了笑意,“好,朕收下,來人,賜座”
下面的朝臣都發現,少驚瀾的明顯語氣好了幾分,心裡默默估量,原來這給皇上送賀禮,要送皇后娘娘喜歡的!
“吳國使臣到——”
“韓國使臣到——”
各國的使臣,紛紛都帶着賀禮入場,場景慢慢的熱鬧開來。
“齊華星辰太子,星翎公主到——”
一聲拉長的尖細嗓音,大殿門口,出現了一個月華的錦袍男子,在場的衆人一眼掃過去,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氣,有的也紛紛議論開來。
“這就是齊華的星辰太子嗎”
“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
“就是”
……
沐星辰一襲白色錦緞長袍,袖口滾着絲絲赤色的金線,一張雌雄莫辯的臉,最顯眼的是眉間的血紅硃砂,給那張月華般清冷的平添一抹妖冶的色彩。
就像是一團千年玄冰,被染上了一滴熱血一般,美得妖冶,美得奪人心魄,讓人難以挪目。
而她身邊的沐星翎,就直接被衆人忽視了,生生的被奪去了所有的目光。
沐星辰錦靴一步步踏進大殿,分明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卻好像每一步都踏在衆人心間。
主位上的少驚瀾攬在凌歸玥腰間的手難以發現的微微一緊,另一手的胳膊肘慵懶的擱在膝上,挑着一隻酒杯把玩着,薄脣也微微勾起。
只是那冰藍的重瞳瞬間寒冽一片,迎上對面那雙墨黑的眸子,彷彿兩道利刃相撞,空氣中,彷彿都擦出了火星。
兩人,渾身都散發着一股寒氣。
少驚瀾的冷,是冷傲,帶着恣意張揚,君臨天下的霸氣。
而沐星辰的冷,是冷漠,彷彿一切都看不入眼中,是一種低調到極致的奢華。
沐星辰眼光移向少驚瀾身邊的凌歸玥,那淡漠的眸隱隱裂開一絲波動,凌歸玥涼眸一閃,看着迎面走來的沐星辰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沐星辰。
腰間徒然一緊,凌歸玥眉頭一蹙,偏頭看向身邊的少驚瀾那,而少驚瀾卻一本正經的看着下面,連臉上那帶着危險笑意的表情都沒有變。
凌歸玥嘴角隱隱一勾,卻換得腰間的手再緊上了一分。
沐星辰站在大殿中央,淡淡的開口道:“國主事務繁忙,特囑咐小王代表齊華,恭賀天傲國運昌盛”
身後的人聞言呈上賀禮。
沐星辰語氣不卑不亢,即使是站在三階玉臺之下,那姿態,也絲毫不低人一等。
少驚瀾勾脣一笑,“星辰太子能來,朕已經很高興了,來人,賜坐”
天下人都心知肚明,這齊華的實權,是在太子沐星辰手中,就像當年的夜王一般,那皇帝,只是一個空架子罷了,這沐星辰能來,的確和齊華皇帝來了沒什麼區別。
只是,連那客套的話語,衆人都能聽出那裡面濃濃的火藥味,有些不明所以。
凌歸玥手捏了捏腰間那不老實的大掌,這男人,吃什麼乾醋,也不顧及場合!
沐星辰眉頭隱隱的一蹙,墨黑的眸在凌歸玥身上停留了兩秒,點頭走向左手方的首位,這地位,也是可見一斑的,他身側的沐星翎臉上掛着適宜的笑意,俯了俯身,緊跟着過去。
“漠北使臣到——”
又是一聲尖細的叫喚,今年的天傲皇帝壽辰,比哪一年都要熱鬧,繼雲翔國被少驚瀾一舉攻破之後滅之後,月支國又在短短几個月被天傲納入囊中,天下四國並列的局面,成了兩國爭霸,而且,這齊華的局面堪憂。
而齊華在天傲攻打月支的時候,星辰太子的態度,衆人很是不解,也成了一個謎團。
這天下所有的勢力都坐不住了,連塞外的漠北,都想着插上一腳,此時不趁着這個機會打探消息,更待何時。
只是,漠北的使臣,一個長虯髯,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和一個火辣靚麗的紅衣美女,這個組合,分外吸引人的眼球,也許這就是襯托的效果吧。
凌歸玥看着眉頭微微一挑,美女與野獸?
“恭賀夜帝壽辰,不過,這賀禮,其泰稍後奉上”草原的漢子,就是聲音粗獷豪邁。
少驚瀾一揮袖袍,沉聲道:“準,來人,賜坐!”
穆真大公主站在身邊,很滿意的接受着周圍的眼光,聞得那磁性的嗓音,擡頭看向上方的人,突然,美眸不敢置信的一睜,瞬間放出光芒,是他!
是她在街上看見的那個男子,還有鬥獸場!
穆真美眸中突然涌出一股難以抑制的喜悅,甚至渾身都有些隱隱的顫抖,如果是他的話,她願意,她心甘情願!那絲毫沒有掩飾的火熱眼神,就差沒有撲上前去了。
猛然間想到什麼,穆真眼光移向少驚瀾的身邊,對上凌歸玥那有些揶揄的眼神,真個人一愣,可惡,又是這個女人,她竟然是天傲的皇后!
凌歸玥身子向後貼了貼,笑道:“驚瀾,你好像被人家小姑娘看上了……”
少驚瀾微微一挑俊眉,心情瞬間倍兒棒,健臂一收,笑道:“玥兒這是在吃醋?”
口中也發出低低的笑意,自己都是個小傢伙,還硬是要一副老成的樣子。
“可是,你是我的!”凌歸玥幾不可見的聳了聳鼻尖。
少驚瀾眸中瞬間放出狼光,這句話是說到他心坎兒裡去了!
少驚瀾心情瞬間從剛剛見到某人的烏雲密佈變成晴空萬里,轉眼看向下方,一揮袖袍,縱聲道:“今日,不談國事,衆臣不必拘謹,諸位遠道而來,濁酒一杯,朕先乾爲敬”
少驚瀾灑脫的一個仰首,杯酒下肚。
下方一陣一陣附和,沐星辰側身,墨發隨之傾瀉而下,淡淡伸手挑起桌上的酒樽,飲上一口,面上沒有什麼表情。
沐星翎偏頭看了眼身邊的人,他這個所謂的皇兄竟然能冷到這種程度,一路上來,和自己的說話,也不上十句,沐星翎轉眼又看向上位的凌歸玥,眸中微微一沉。
觥籌交錯,絲竹沁耳,下方的舞臺上,有着歌舞節目表演,這邊的衆人也是寒暄,互相恭維着。
少驚瀾偶爾應下下方的一些賀詞,只是,多半的注意力,卻是落在了身邊的小女人身上。
少驚瀾眉頭一蹙,伸手截下凌歸玥手中的酒杯,又將一杯白瓷茶盞塞到她手中,開口道:“不要碰酒”
平日的玥兒是千杯不醉,但是,現在可不能喝酒!
凌歸玥低眉,原來是抓錯了酒杯。
少驚瀾無奈的眉頭一凝,手中的銀筷給她身前的蝶中添上幾片綠油油的菜,看上去很開胃可口的樣子。
“這個可以多吃一點”將它放下之後,少驚瀾伸手又從夾過一塊鮮嫩的肉塊,口中念道:“還有這個也可以吃”
看着那雙銀筷在身前閃動,碟中的東西也是越積越多,凌歸玥低聲一笑,揶揄道:“看來,你這段時間對孕婦的研究還是挺透徹的嘛”
這桌上,全是她喜歡吃的,還有孕婦適宜吃的東西,只是,這是宴會,下面的人是不是也陪着她一起吃孕婦餐她就不知道了。
少驚瀾修長的手指一伸,颳了刮她的鼻尖,這會兒倒是絲毫不扭捏的道:“多謝誇獎”
下方的人,表情那是一個豐富多彩,在這樣的宴會上,即使你的歌舞表演再精彩,衆人的注意力,依然是重點放在上方的那個男人身上。
看見這些,衆臣心裡也掀起了軒然大波。
傳聞這皇上寵愛皇后,畢竟很少親眼看見,都是聽宮裡的人說,可是,沒有見過一個帝王這樣寵愛女人的,這哪裡是寵愛,這簡直是成了伺候了!
下方的凌毅看着凌歸玥那清麗絕美的臉龐,眼中有些恍惚,似乎又見到了那個溫柔乖巧的女子,他的雲卿。
沐星辰喝酒就像是飲茶一般,透着一股優雅華貴的氣息,即使身處如此喧譁的場景,周圍彷彿被隔出了一個人的世界,寂靜。
這時,沐星辰提着玉壺,櫻紅的脣微抿着,緩緩沾上酒,修長的手指捏着酒樽向少驚瀾虛空一擡,眼神似有似無的掃向他旁邊的凌歸玥,薄脣微微一勾。
少驚瀾視線對上他的眸光,冰藍的眸中一寒,點頭應下,揚頭又是杯酒下肚。
“哥哥,那就是皇后娘娘嗎?皇上對她真好”秦哲身邊的秦飛燕轉眼看着身邊的秦哲,有些疑惑道:“可是,我怎麼覺得,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她呢”
秦哲寵溺的擡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秦飛燕眉毛擰成了一團,腦中突然一亮,一拍手,“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是那天在鬥獸場,是那個有小貓的仙女姐姐!”
秦哲低聲一笑,這鬼精靈,不過也是,只要是見過皇后娘娘的人,都不會忘記吧。
小丫頭好像是發現了什麼大的秘密一般,看着上位的凌歸玥,眸中發亮,“原來她就是皇后娘娘,她的小貓都能打得那匹破狼落花流水,哥哥,我喜歡皇后娘娘……”
以前聽說皇后娘娘很厲害,她還不相信呢。
“我,唔——”
秦哲一怔,趕緊伸手捂住秦飛燕的嘴,這沒大沒小的,指不定又說出什麼來。
還有,秦哲瞥了眼上位的少驚瀾,這皇后娘娘,可是不能亂喜歡的!
這些話,卻全部到了穆真的耳中,穆真將注意全都放到了上方,可是,那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將視線看下來過,一直是黏着他身邊的人,只是偶爾會看一兩眼對面的舞臺,袖中的手一緊,沒關係,一會兒她一定會讓他注意到自己!
這會兒,聽見耳邊秦飛燕的話,穆真又想起了那天在鬥獸場,到手的東西飛了不說,她養了十幾年的血狼都賠了進去!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場上的歌舞表演終於是結束了。
穆真趕緊給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她可沒有忘記這次的目的。
其泰點點頭,起身走出座位,朗聲道:“其泰獻上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