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想到,爪子龍竟會被人傷的這麼重。戰局進行到慘烈的地步,老道似乎會某些妖法,極爲難纏,饒是爪子龍武學天才,已入化境,仍被打成了重傷。
不過,作爲一名武者,爪子龍擁有一顆永不服輸、堅如磐石的武者之心。當一名武者遇上比自己更加強大的存在,唯一能戰勝對方的手段就是勇氣。爪子龍硬是拖着傷殘的身體,運用家傳的鷹爪功,硬生生挖出了老道的一雙妖眼。一記仙人指插入到老道的心口,猙獰的把老道的心掏了出來。
這一幕有些血腥,有些少兒不宜,但卻永遠的印在了我的腦海之中。當夥伴們爲了生存浴血奮戰,終於戰勝強大敵人的那一刻,我的眼眶裡唯有淚水,感動的淚水。
高胖子也找準時機,磕飛了兩名美女的武器。仗着自己身強體壯,抱住一位美女雙臂用力一緊,刺耳的骨骼斷裂聲響起,這位美女脊椎被胖子硬生生勒斷,慘叫一聲癱軟在地上。
但胖子畢竟不是戰神,亦不是什麼國術高手。作爲一名普通人,對付兩名精通劍術的女道士還是吃力了一些。在他解決掉那位美女的同時。另一位美女趁機撿起了長劍,猙獰的衝了上來,一匕首插向了他胸口。
高胖子忙向旁邊閃躲,不料還是晚了一步。長劍猙獰的刺穿了他的肩膀,他一聲慘嚎,左手硬生生握住了長劍的劍刃。
美女想要把長劍抽出繼續捅高胖子兩劍,但發狂的胖子,成爲了標準的亡命徒。鮮血從他手中嘩嘩往下淌,他任由長劍割開自己的手掌,面部由於極度的痛苦變得猙獰扭曲。宛如厲鬼。
“你他孃的弄疼爺了.....。”高胖子笑的有些猙獰變態,女道下意識的一個顫抖,似是被高胖子嚇到了。
“小娘皮,老子要你命....。”高胖子猛然大喝一聲,一腳把這位美女道士踹倒在地。抽出肩上的長劍,一劍捅在剛掙扎着爬起的女道肚子上。
女道捂着肚子,痛苦的半跪在地上,眼中隱隱有淚光閃動。不過,發狂的高胖子幾乎失去了理智,看到一個美女這幅可憐相。不但沒有同情,反而忍不住的興奮起來,莫名其妙的就帳篷高頂了。
高胖子呲着牙,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抓着美女的頭髮就往自己下身靠。掏出他的那根柴捅人到美女含着眼淚的眼眶中,美女拼命反抗。奈何氣力已失,血流不止,根本推不開身強體壯的胖子。
爆裂聲響起,紅的、白的、黑的,各色液體噴在了高胖子的黑森林裡,高胖子獰笑硬是把自己那根柴從這名女道眼眶中捅了進去,然後又猖狂大笑着拔出來。女道慘呼一聲轟然倒地。大股鮮血從眼眶中涌出,死的慘不忍睹。
我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彷彿第一次認識胖子一樣,盯着他看個不停。不過胖子並沒有發現我在看他,而是直接又撲向了下一個對手。我也沒有閒着,迅速和一名身高體壯,五大三粗的肌肉男廝打在一起。
我的體型瘦削,拼力氣鐵定處於下風。但兩軍交戰,比拼的可不是蠻力。我仗着身體靈活,不斷遊走。一手拿着弩箭,一手拿着長刀。抽冷子就是一箭射出,肌肉男頓時大怒道:“無量天尊,你丫太卑鄙了點吧,拼大刀還放冷箭。”
我一聽樂了。感情丫北京人啊。我突然一副驚恐的表情道:“你背後....。”
肌肉男怎麼也沒想到我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下意識的就轉頭,剛轉了一半才認識到自己的行爲很愚蠢,可惜已經晚了。兵不厭詐,不要說爺卑鄙,戰爭就要不擇手段。
一支弩箭猙獰的鑽入肌肉男的胸口,劇烈地疼痛瞬間蔓延到他全身。他怒吼一聲想要撲到我身上和我同歸於盡,但我早有防備,豈會被他得逞。
我輕輕往旁邊一躍,閃開了肌肉男的攻擊,調笑道:“你這種智商應該回家吃奶,地球這麼危險,你跑出來幹啥子啊。”
肌肉男氣的暴跳如雷,卻加速了自己血液的流失。兩軍交戰,心浮氣躁乃是大忌。我趁機繞到他身側,一刀刺在他的大腿上。滾燙的血和瀑布般噴到地上,讓我變得更加興奮。我陶醉的抽了下鼻子,很是享受這新鮮的血腥味。
不過,我是不會婦人之仁的。趁他病,要他命。我可不想和電視中那些傻X反派一樣,每次得手了也不動手,廢話一大堆,到最後硬是被敵人找準機會咔嚓了,簡直弱智加腦殘。我呲了呲牙齒,輕輕張了下嘴,說了聲“再見”,一刀切斷了肌肉男的喉嚨。
學噴三尺,鮮血噴出血管的聲音是世界上最美麗的音樂,這一點毋庸置疑。我享受的閉上了雙眼,陶醉在音樂的海洋中。我知道有人會罵我變態,但若不能享受戰爭的快感,如何能成長爲一名戰爭狂人?
我相信一名真正的軍人,不管嘴上多希望和平,但在遭遇戰爭的時候,心裡都會忍不住的一陣激動興奮。如同一名真正的表演藝術家,不管多苦多累,受多少委屈,只要一站到舞臺上,就會立刻變得無比興奮狂熱。
血腥殘忍的廝殺仍在繼續,在這一刻,每個人都和動物沒啥區別。陣陣陰風狂舞,發出了令人驚懼的刺耳聲響,像是那些死者的靈魂,在不甘的吶喊。
我記不清這場戰鬥到底進行了多長時間,大概一個小時左右,也可能是兩個小時。總之,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大殿中到處都是殘肢斷臂,腸子流的滿地都是。
空氣中,散發着濃濃的血腥味道,久久不能消散。我站在鮮血煉獄、屍山血海當中,突然有一種想要痛哭的慾望。
但讓我想不到的是大殿左邊的石門,也就是這幫道士走出來的那扇石門,突然再次打開。兩名蒙着臉,穿着運動服的男子走了出來。我的心霎那間跌到了低谷,瞳孔抽搐。
這,這怎麼可能?爪子龍已經身負重傷,高胖子也失血過多躺在地上。日美聯軍死傷慘重,只剩下那名陰陽師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眼看也要不行了。
至於“破”組織的成員,乾脆徹底死光,一個有氣的都沒有。我也精疲力竭,受了多處外傷,血流不止。這時候若敵人還有幫手,那我們真的要全軍覆沒,死個乾淨了。
我驚恐地舉着弩箭,顫抖道:“你,你們是誰。。。。。”
走在最前面的那名黑衣人,獰笑道:“我一直以爲你是一個聰明人,但沒想到也是這麼愚不可及。你既然猜到我們對這座道家仙宮有一定了解,知道規避危險的方法,怎麼會斷定我們兩個死亡呢?”
黑衣人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劈中了我。是啊,他說得沒錯,我既然明知這批道士有規避危險的方法,怎麼會認爲他們一定是死了兩個同伴纔來到這裡的呢?我太大意了。
我驚懼的渾身顫抖,吃驚的望着這名黑衣人,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愚笨的人。雖然因爲大意,我犯了致命的錯誤。可清醒過來的我,大腦開始高速運轉,分析着眼前的一切。
黑衣人剛纔的話雖然只有短短兩句,卻給我提供了許多信息。首先,這名黑衣人是認識我的,絕不單是見過那麼簡單。其次,這兩人應該是一直躲在石門後面,觀察着大殿中發生的一切,纔會知道我的一舉一動。可他爲什麼會眼睜睜看着自己夥伴死光卻不出手,難道他想借我們的手除掉這些同伴?
我眯縫着眼,顫抖地看着這名黑衣人道:“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突然發出了刺耳的獰笑,雙眼冷冷的盯着我。眼神中充滿了蔑視、憐憫、不屑,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神靈,俯瞰螻蟻般的卑微衆生。
我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雙眼變得一片血紅。我討厭他的眼神,非常討厭。哪怕我是一頭畜生,我也有自己的尊嚴和驕傲。我不需要別人的憐憫,也不需要別人的誇獎認可。這是對我的侮辱。
不過,我該感謝他,因爲他的行爲,我忘記了害怕,徹底暴走。我恨恨的咬牙切齒道:“不管你是誰,殺了自然會有結果,你他媽的去死吧。”
我憤怒的咆哮一聲就想動手,卻未想到這名黑衣人緩緩解下了面巾。我頓時硬生生的停止了進攻,愣在那裡,舉着長刀一片茫然。我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