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猶豫,沒有彷徨,有的僅僅是對力量的強烈渴望……
確認殺死罪犯能夠完成任務後,張誠徹底化身成爲死神的使者,毫不留情殺死一個又一個囚犯,短短一個多小時的功夫,最底層牢房的地面上便塗滿了暗紅色的血漿。
儘管大部分屍體早已經拖走,可是刺鼻的濃郁血腥味卻怎麼也掩飾不了。
看看守候在外面衛兵臉上充滿恐懼的表情就知道,他恐怕已經把張誠歸類到變態和神經病一類的範疇。
畢竟正常人可不會花上五十多金龍,閒着沒事跑到監獄裡來屠殺囚犯,更不會在看到如此多的死亡之後,仍然保持着極度冷漠的態度,彷彿殺死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羣牲畜。
當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的想法一點也沒有錯。
張誠潛意識當中始終拒絕承認這些世界是真是存在的,儘管他並沒意識到這一點,但卻淋漓盡致表現在對待人的態度上,也就是不拿人當人看。
估計在他的眼中,目前所有的一切經歷都不過是場驚心動魄的遊戲,拋除自己之外剩下的所有人都是NPC,存在的意義也就是給自己提供任務,亦或是升級所需的經驗值。
正是這種詭異的心理狀態,讓他在大開殺戒的時候壓根沒有任何精神上的負擔,因爲他從未把死掉的傢伙當做是同類。
“呼——呼——呼——”
伴隨着劇烈的喘息,張誠總算是將最後一名囚犯斬於劍下,依着牆恢復體力,同時低頭查看羊皮上的任務。
只見上邊寫着:任務——劍術,殺死對手50/50,初步掌握基礎傭兵劍術,評價“投機取巧”,隨機抽取近戰職業模板一個。
瞬間!
一個印滿各種標記的圓盤形圖案突然浮現在紙面上,並開始以極快的速度旋轉。
不用問也知道,每一個標記都代表着某個世界的近戰職業,至於具體代表着什麼,他本人也不太清楚。
僅僅十幾秒鐘之後,圓盤慢慢停下來,黑色的指針停留在一個插着長劍的盾牌圖案上。
還沒等張誠弄清楚這究竟是一個什麼職業的剎那,一股強大而又邪惡的力量透過羊皮紙涌現出來,改造者每一寸肌肉和骨骼。
眨眼功夫,原本略顯瘦弱的身體變長出了結實的肌肉,同時腦海中還多出了不少格鬥技巧,以及熟練使用各種武器和盔甲的知識。
當這一切完成之後,羊皮紙很快浮現出一行小字:“隨機選取完成,你獲得了近戰職業模板——黑暗衛士。”
“黑暗衛士?這不是遊戲無冬之夜中的進階職業嗎?”張誠下意識皺起眉頭,小聲嘀咕了一句。
簡單的來說,黑暗衛士就是龍與地下城規則中基礎職業——聖武士的反面。
如果說後者是秩序、善良與美德的化身,那麼前者就是邪惡與暴政的捍衛者,他們不僅擁有強大的近戰搏鬥技巧,更能施展很多邪惡的類法術能力,比如說破善斬、偵測善良、召喚煉獄僕役、喚醒死靈、黑暗祝福、魔化武器、絕望靈光等等。
不過身爲最初級的黑暗衛士,他暫時還無法使用以上任何一種類法術能力,僅僅是學會了如何給武器淬毒而已。
但比起獲得職業模板之前,近戰肉搏能力無疑得到了極大的提升,起碼現在面對布蘭科這種身經百戰的老傭兵,他不必再耍那些小花招了。
就在他擦乾長劍上的血跡準備離開的時候,羊皮紙突然又憑空多出一行小字:“任務——比武大會。利用所能利用的一切,在即將召開的比武大會上奪取冠軍,成功後提升黑暗衛士職業到二級,同時獎勵一套專屬盔甲和武器,失敗則永久關閉黑暗衛士後續升級。”
“哼!正合我意。”張誠冷笑了一聲,掏出一枚金龍扔給替自己搬運了半天屍體的獄卒,然後頭也不回離開了陰森恐怖的地牢……
與此同時,“小指頭”培提爾·貝里席正坐在房間內,手裡擺弄着一枚象徵貴族身份的印章戒指,頭也不擡問站在自己面前手下:“你確定這件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
“是的,大人。這位叫做梅森的傢伙原本就因爲生活所迫,欠下了一大筆債務,即使有人察覺到什麼,也絕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另外,由於唯一的親人早在三年前便已經病故,所以理論整個君臨應該沒人認識他。”留着兩撇小鬍子的男人低聲回答道。
貝里席滿意的點了點頭:“非常好,這件事情你辦的不錯,現在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稍後我會把報酬支付給你。”
留着兩撇小鬍子的男人彎腰鞠了一躬:“感謝您的慷慨。不過離開之前請允許我冒昧的問一句,您打算把這個來之不易的貴族身份賣掉嗎?”
“不,嚴格意義上來說,我並沒有把賣掉它,而是做了一次投資。”貝里席笑着解釋道。
“投資?您的意思是……”
“噓!千萬別說出來,我可是打算給瓦里斯送上一份大大的驚喜呢。”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小指頭”的眼睛裡充滿了笑意,彷彿在期待着什麼。
作爲一名野心家和陰謀家,他一直視暗地裡蒐集各種情報的死太監爲潛在的對手和敵人,現在突然發現有人能對其造成巨大威脅,怎麼可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呵呵,我明白了,告辭。”
小鬍子心領神會的笑了笑,轉身離開房間,抱起一名妓女跑到二樓,沒過多久便發出激烈的啪啪聲。
貝里席摸着下巴,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自言自語道:“那麼親愛的瓦里斯,你得知君臨城內有一位掌握着魔法力量的年輕人究竟會作何反應呢?真是令人期待呀……”
話音剛落,他迅速掏出一張紙,在上邊刷刷刷寫下一行小字,然後連同戒指一起塞進信筒內,交給蹲守在門口的侍從。
後者二話不說,飛快跑到樓頂放飛了一隻渡鴉。
大概十幾分鍾之後,剛剛回到住處的張誠拿到了管家送來的信筒,拆開密封的蓋子,他立刻看到紙條上寫着:“我年輕的朋友,從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做梅森·阿斯普林,詳細信息我會稍後派人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