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湯姆,真沒想到你居然躲在這裡,而且以如此醜陋的姿態抗拒死亡召喚。”鄧布利多眯起眼睛盯着宛如畸形嬰兒一樣的黑魔王。
“哇哦!真令人難以置信!你居然能找到這來。”伏地魔瞳孔內閃爍着異樣的紅色光芒,明顯吃驚到了極點。
“我得承認,你的確非常聰明,腦子裡裝滿了各種各樣的奇思妙想。我也是廢了好大的勁,才找到了那麼一點點線索。死而復生,多麼邪惡的魔法,難道你就如此畏懼擁抱死亡嗎?”鄧布利多攥着魔杖輕聲質問。
儘管眼下的局勢對伏地魔壓倒性的不利,可他還是笑着承認道:“是的!我畏懼死亡!但這個世界上的生命,又有幾個不畏懼死亡?我不是被命運嚇倒的你,更不想聽你那無聊的嘮叨。如果你想殺了我,那現在就動手吧。”
“殺了你?不,我不是來殺你的。因爲殺了現在的你根本毫無意義。”鄧布利多微微搖了搖頭。
作爲一名知情者,他明白在毀掉所有魂器之前,殺死對方壓根什麼用都沒有。
用不了多久,一個新的伏地魔就會從魂器中醒來,再次躲在暗處密謀復活。
“哈哈哈哈!你怕了!大名鼎鼎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竟然會害怕!這實在太有趣了!告訴我,既然你不打算殺我,那又是爲什麼出現在我的面前?”伏地魔有恃無恐的大笑起來。
死亡,對於像他這樣的黑巫師來說,早已不再是什麼無法挽回的災難。
鄧布利多沒有理會對方的挑釁,自顧自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在等一個人!相信你應該明白我指的是誰,不是嗎?”
“哦?你想把我當做一個誘餌。但問題是,你確定他會來麼?”伏地魔明顯看穿了老人的想法,扭曲的臉上浮現出充滿嘲諷的笑容。
“這一點不用你操心,他一定會來的。”
說罷,鄧布利多擡起手直接打暈了站在伏地魔身後的僕從,然後安靜站在原地耐心等待。
沒過一會兒功夫!
天空中閃過一道銀白色的閃電,緊跟着兩個年輕人憑空出現在大墓地的前方。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代表霍格沃茨參加三強爭霸賽的哈利·波特與羅恩·韋斯萊。
由於強制傳送的關係,導致這兩個年輕人還沒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警惕的巡視四周。
當他們發現前任校長鄧布利多和醜陋扭曲的伏地魔時,臉上頓時露出緊張和驚恐的表情。
尤其哈利,更是直接舉起魔杖大聲質問:“這裡是哪?我們爲什麼被傳送過來?”
“啊!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我們終於又見面了。”伏地魔用他那獨特的嘶啞嗓音主動開口打了個招呼。
“是……是你?!!”
由於在入學第一年就已經見過一次面,所以“救世主”幾乎沒費什麼勁便認出了殺死自己父母的元兇,眼睛裡迸射出毫不掩飾的憤怒與仇恨。
“呵呵!不錯的眼神!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伏地魔滿不在乎的笑了笑。
畢竟他殺過太多的人,類似的眼神也見過無數次,所以完全沒有當做一回事,僅僅是覺得有點好笑。
“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哈利的情緒明顯失控了,抽出魔杖便朝仇人所在的位置衝了過去。
他眼下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把這個醜陋畸形的怪物碎屍萬段,用鮮血來祭奠爲保護自己死去的母親。
但遺憾的是,還沒等到他射出第一道攻擊魔法,鄧布利多就佈下一道無形的力場牆,將其牢牢擋在外面:“冷靜點!波特!你現在還不能殺他!”
“爲什麼?爲什麼我不能殺他!”哈利像瘋了一樣的大聲咆哮。
就在老人想要開口解釋的時候,又一道白光從天而降,緊跟着張誠從裡邊走出來,單手撫胸鞠了一躬:“諸位,晚上好。很抱歉我遲到了。”
“你好像一點也不吃驚?”伏地魔饒有興致的眨了下眼睛。
“吃驚?我爲什麼要吃驚?事實上,鄧布利多先生之所以能找到這裡,就是我故意泄露出去的。你要明白,像他這樣的巫師,總躲在暗處可不是一件好事。”張誠抿起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噢——我知道了!你在利用我作爲誘餌讓他現身,然後一勞永逸殺了他,對麼?”說着,伏地魔掙扎着轉過身,用充滿惡意的目光盯着老人。
“殺?不,不,不,我可不會殺他。”張誠故作慌張的搖了搖頭。“身爲愛與正義的使者,我怎麼可能做出殺人這麼殘忍邪惡的事情呢。我會逮捕他,至於最後是處死還是關進阿茲卡班,由法律來決定。”
“愛與正義的使者?”伏地魔聽到這個詞,忍不住爆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哈!老天!這簡直太有趣了!親愛的鄧布利多,我終於明白你爲什麼會被趕出霍格沃茨,甚至是成爲魔法部的通緝犯。因爲他比你更加無恥,更加善於僞裝自己。”
“閉嘴!湯姆!”老人明顯憤怒極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似的。
“你應該學會接受失敗,然後從中找到自己的缺陷,親愛的校長先生。要知道凡人之所以是凡人,根源在於他們總是會不斷的犯錯。唯一的區別在於,有些人從失敗中總結經驗教訓,確保自己下一次不會再犯。可有些人則不願意接受失敗,總是不停尋找藉口自我安慰。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就是後者最典型的例子,總認爲自己是對的,而別人都是錯的……”
張誠一邊說着,一邊把陷入瘋狂狀態的哈利·波特按住,強迫其慢慢冷靜下來。
大概兩三分鐘之後,男孩眼睛裡的瘋狂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和刺骨的寒意。
伏地魔看到這一幕,頓時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但介於大敵當前,他只能先安耐住好奇心,大聲附和道:“說得好!正義?什麼是正義?邪惡?什麼又是邪惡?你能給出一個沒有任何歧義的解釋嗎,鄧布利多?不,你不能。你甚至非常清楚,自己內心之中對於力量、權勢和地位的渴望一點也不比我少,所以學生時代就把我當做了自己的敵人。我之所以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