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地伏都教祭祀的巫毒?看來我最近不在這段日子,紐約真是什麼垃圾都混進來了。”張誠挑起眉毛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
要知道海地伏都教祭祀,跟非洲大陸原生態的伏都教巫醫,可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體系。
後者是一種從原始薩滿教和萬物有靈信仰體系中誕生的超自然力量,崇尚靈魂與自然融爲一體。
而前者則是在大航海時代跟隨歐洲殖民者一起來到加勒比海周邊島嶼的扭曲形態,只保留了伏都教最陰暗的一面,比如說惡毒的詛咒、再比如說藉助儀式和魔法的力量,創造一些類似亡靈一樣的還魂屍爲施法者服務。
總而言之,凡是有海地伏都教祭祀出沒的地方,一定會伴隨着大量人口失蹤與靈異事件,有些時候還會引發普通人世界警方和媒體的關注。
所以不少領主和次級議會都明令禁止這些傢伙進入自己的領地,紐約剛好是其中之一。
“嘿嘿!怎麼,你怕了?”黑人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滿臉猙獰舔了舔鼻子裡流露出來的血,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挑釁一個多麼危險的人。
“不,只是剛好想起了一個有趣的笑話。知道嗎,我這輩子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種族歧視者,另外一種就是黑人。不好意思,你的美國夢到此爲止了,再見。”
隨着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張誠一把抓起躲在角落裡想要偷懶的科迪,直接朝對方丟了過去。
“喵喵喵?!!!”
只見這個黑色的毛絨團發出一陣貓咪一樣無辜的叫聲,緊跟着身體迅速放大,等落到黑人身上的時候,已經變成一隻兇猛的黑豹,揮舞利爪瞬間撕開敵人胸口,將那顆跳動的黑色心臟挖了出來。
“替我把周圍的雜魚清理乾淨。記住,如果有一個逃脫,我晚上就把你扔進鍋裡燉了。”張誠眯起眼睛,意味深長盯着這個自己從碎片世界帶回來的小寵物。
“OK!OK!別生氣,我照做還不行麼。”科迪明顯有點畏懼自己曾經的第一任主人,趕忙縱身一躍跳到集裝箱上,三下五除二幹掉了兩個埋伏在周圍的倒黴蛋。
“哇哦!它……它居然聽你的話!”伊麗莎白瞪大眼睛,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實。
要知道她這個名義上的女主人,平日裡可是壓根指揮不動對方,很多時候唯有哄着來。
“當然!因爲它知道如果自己不聽話,我會把威脅直接付諸實際行動。對待寵物和手下其實都一樣,必須要展現自己強勢的一面,否則就會被他們牽着鼻子走。”張誠面帶微笑向女友傳授經驗,絲毫沒有把天上不斷涌動的雷雲放在眼裡。
伊麗莎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強勢?我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強勢並不僅僅是態度的問題,還有自身實力的提升。想想看,如果你手上始終只有科迪這麼一個戰鬥寵物,還有什麼資格強勢?所以你還需要擺脫依賴,獲取一個新的戰鬥寵物,讓它明白自己並非不可替代。”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張誠輕輕拍了拍匍匐在自己腳下的蠍尾獅,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就在女孩還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墮落德魯伊亞伯拉罕·博羅曼終於完成了手頭的自然法術,冷笑着諷刺道:“白癡!你們居然沒有干擾我施法。現在,好好感受一下雷電風暴的可怕吧。”
“糾正一點!”張誠豎起一根手指。“之所以沒有干擾你施法,主要是我不覺得這種程度的低劣法術,會對我們造成哪怕一丁點的威脅。”
“哼!狂妄!希望電閃雷鳴之後,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沒有任何猶豫!
亞伯拉罕·博羅曼直接將頭頂黑色烏雲中蘊含的巨大電荷凝聚在一起。
下一秒……
啪!
一道銀白色的粗壯閃電從天而降!
但讓在場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是,這道蘊含驚人能量的閃電並未造成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害,反倒是被那根不起眼的手杖徹底吸收,連點水花都沒濺起來。
直到最後一絲電光也消失殆盡,轟隆隆的雷聲纔回蕩在碼頭上空。
“這……這……這怎麼可能!”亞伯拉罕·博羅曼瞳孔驟然收縮,全身上下不受控制的輕微抖動。
要知道剛纔的雷電,已經是他掌握威力最大、最強的自然法術,也正是憑藉這一手,才能在紐約港的灰色行業中牢牢佔據一席之地。
可現在,有人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輕而易舉破解了自己的法術,強弱程度自然不需多說。
“你似乎很吃驚?”張誠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咕咚!
亞伯拉罕·博羅曼下意識吞了口唾沫,用略帶顫抖的聲音問:“你究竟是誰?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被老納澤斯收買。”
“啊,沒錯,我本來就沒有接受任任務或者委託,也沒有誰敢用金錢來試圖收買我。事實上,我今天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只是爲了一點私人的事務。”說罷,張誠擡起胳膊幫女孩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冰冷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暖意。
伊麗莎白明顯非常享受這種親密的舉動,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解釋道:“抱歉,我一個人待在家裡實在是有點寂寞,所以……”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張誠就笑着接過後半句:“所以想出來找點樂子或是刺激。用不着解釋,我理解。不過答應我,下次再幹這種危險的事情,最好跟我的手下們打個招呼,好嗎?”
“還可以有下一次?”
“當然!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你有權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是要注意安全,僅此而已。”說罷,張誠彎下腰吻了一下女孩柔軟的嘴脣。
看到這一幕,亞伯拉罕·博羅曼覺得自己逃跑的機會來了,立馬悄無聲息開始後退,打算再次變成美國國鳥——白頭海雕,先逃離北美最高評議會的地盤。
可就在他剛剛退了不到兩三步,突然感覺到有一把冰冷的利刃架在自己脖子上,同時耳邊響起一個低沉嘶啞的聲音:“別亂動!小老鼠!如果你不想脖子上的大動脈被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