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伽藍髮問了.青暉也就老老實實的穿好衣裳老老實實的交待..只不過.有些長.
從怎麼在河裡發現那兩個人說話而被吸進奇怪的鬼地方.怎麼摸索怎麼可憐怎麼快要死掉.到找到出口發現黑球.其中都夾雜着不時對伽藍的想念.活脫脫一部煽情的表白史.其語調的抑揚頓挫.眼神的含情脈脈.都讓伽藍忍俊不禁.
“所以是在藥王谷發現它.”
伽藍笑着聽完.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黑球的毛髮.最後只問了這一句.
“師父.我們能不能不把注意力放在這隻貪吃的黑球身上.”看着在伽藍懷裡待得舒爽的黑球.青暉非但是嫉妒.而且不滿.
“可以.它現在價值的確抵不上你.你可是知道地圖在哪兒的人.”
“恩恩.好.”
青暉點頭.蹭到伽藍身邊伸手就要把黑球給拎走.結果這傢伙一頭鑽進了伽藍衣裳.看的青暉眼睛一瞪.
反了天了.竟然敢鑽到師父衣服裡..那是我的地方.
如此想着.青暉爪子猛地往伽藍懷裡一探..被伽藍躲開了.
“做什麼.”另一張椅子坐下.伽藍低頭看着從懷裡探出腦袋蹭蹭他的黑球.“可別弄壞了它.”
這時候看着伽藍對黑球一副小心的模樣.青暉纔想起來問問黑球是什麼身份.
“它.雪山之中千年難孕的靈貓.一千年爲黑.兩千年爲灰.三千年爲白.皮毛血肉皆可爲藥.生白骨長紅肉.自身可孕育丹藥.先頭功效不說.普通人服用可強生健體延年壽命.習武之人.破瓶頸通經脈易是簡單.更可抗毒解毒.天下之人.莫不想要.只不過難有而已.”
倒抽一口氣.青暉忽然想到什麼.顫悠悠開口:“他那個丹藥......是不是黑的......從嘴巴里吐出來的......”
“是.”
“嗝..”
一口氣沒上來.青暉差點被自己嗆死.扶着桌子拼命咳嗽.直咳紅了眼青暉才拉住伽藍給他順氣的手.一臉悲痛欲絕.
“師父......我把它給扔了......”
“扔了.”伽藍皺眉沒懂他扔了什麼.
“它今兒張嘴給我一個黑乎乎的丹藥.我以爲是沒用的......”
沉默.伽藍淡淡看了眼青暉.移開視線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這傻徒弟......
“那個丹藥.隨時都可以有.”青暉想想又開口.
“百年.”
“......”欲哭無淚.
此時算是按下.青暉盯着被伽藍拿出來放在桌上的黑球.眼中怨懟非常.好像巴不得它再吐出一顆來.直看得黑球往後退.退多了就到桌子邊緣.一歪就要掉下去.被伽藍接着.
這些天青暉的確是想伽藍.能逃脫出來也是爲了伽藍.因此不是一般的黏着伽藍.走哪兒跟哪兒.上茅房就在外頭蹲着.活脫脫一隻忠誠大型犬.
終於.吃晚飯時伽藍面對青暉熱切的眼神終於有些忍不住.擱下筷子擡手揉了揉額.“好好吃飯.今日你跟了我一天看了一天.不累.”
“喵~”吃了伽藍給的一顆丸子後.就神奇的沒有令人下巴掉落的食慾的黑球贊同的叫了一聲.被青暉瞪了眼.
“不夠.永遠都不夠.”
青暉立刻坐直了搖頭.他恨不得把伽藍裝口袋裡.時時刻刻帶在身邊.
這樣強烈的yug.是害怕再和伽藍分開.
入夜洗漱完.青暉賴在伽藍房裡不肯走.意思非常明顯.可伽藍就是想逗他.
在燈下拿了本書慢慢看着.認真的樣子讓青暉不好意思開口打擾.只能坐在一邊幹喝茶.喝一口看一眼伽藍.琢磨什麼時候可以看完.可惜的是.看了一個多時辰.伽藍都沒半分睡意.說要上牀休息.
“師父......”
“暉兒.”
“師父.你說.”
二人同時開口.青暉連忙止住話頭讓伽藍先說.
“如今天下人蠢蠢欲動.明裡找你的多.暗裡找你的更多.有人打着速戰速決的念頭.有人存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念頭.四面楚歌.你有什麼打算.”
青暉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作答.
以爲伽藍會說些什麼.但絕沒有想到是這些.支吾了半天.青暉竟然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一路來都是隨性走.也從未有什麼決定.遇上事也都是伽藍解決.他只是跟着.從未想過要怎麼正面面對那些對他虎視眈眈的人.因此只能瞧着伽藍乾瞪眼.嗓子眼發乾.
沒合上的窗閃進來一陣冷風.燭火明滅.
合上書卷.伽藍伸手輕輕覆上青暉臉頰.“無論如何.你總要學着自己安排.”這話說的.好似要離開.青暉一急伸手就抓住伽藍想要說話.卻被伽藍堵住了嘴.
想了一天的纏綿總算得到.青暉卻沒有一開始的雀躍欣喜.擁着清減恨不得揉進身體的身子.狠狠埋進緊緻柔軟的地方.啃噬燭火下泛紅的肌膚.喘息h/吟夾雜.
又是射在伽藍體內.這次沒教訓青暉.二人都累極.胸口緊貼起伏.青暉沉默不語死死摟着伽藍的腰.將臉埋在伽藍肩窩.
“師父.”
“嗯.”
“師父.”
“嗯.”
“師父.你可答應我.與我共度一生.”
夜風撩起牀幔.燭火終於燃到盡頭.“噗”的一聲滅了.
月光打進來.牀腳一片薄涼.
青暉抱着伽藍的手有些抖.壓抑着呼吸聲.感覺伽藍擡手勾着他的後背.脊背一繃緊.就聽見伽藍輕輕應了一聲.
“嗯.”
終於安心.渾身的肌肉漸漸放鬆.青暉摟着伽藍嘆口氣閉上眼.可算是安心睡下.
風繼續吹.溜過放在被褥外面的手.擡起手颳着青暉挺直的鼻樑.細細描着眉眼.這麼多年他倒是沒有這麼近這麼認真的看過他.
劍眉星目.小帥的一張臉上始終洋溢着活力.本該是正氣逼人的模樣卻總會因爲眼底的天真而染了稚嫩.有些呆.有些傻.這麼多年.讓他未曾與外界接觸.而一旦接觸了.就再也無法脫身.
伽藍不知道這是天意還是命該如此.總之該來的.他都接受.
眉心印下一吻.伽藍一夜無眠.
鐵鷹盟各處產業被攪和.各分舵不是西廂走水就是東廂失竊.生意上虧損不少.都是些小事.但是也叫人焦頭爛額氣急敗壞.簫嘯天時刻牢記着“千骨峰”三個字.到處找人打聽有關這三個字的消息.千迴百轉的終於卻是被他知道了些什麼.
“去驪山別院.”
好山好水好花好茶.正是午後過了段時間.日頭不辣.正正好是躺着藤椅休息.
“藍先生.這些日子過的還好.”
別緻小院來了個不速之客.當然這是對本來打算靜坐的藍械來說來人是“不速之客”.而實際.他纔是這裡的主人.
“好.多謝盟主‘盛情款待’.吃穿用度皆是上品.絲毫不遜於在祁國時候.”懶洋洋靠着.藍械斯文清秀的臉上透着些不滿.“只是這空間總是小了些.偶爾想出去走走.”
“要不了多久.藍先生自然可以出去走走.只是我想問問.你和千骨峰.是什麼關係.”簫嘯天自覺在桌邊坐下.倒杯茶吹了吹茶沫子.像是準備和藍械長談.
“千骨峰.什麼千骨峰.”藍械睜開眼.一隻清明好似湖水.一隻灰敗毫無生氣.
“聚賢莊百曉生藍暗.祁國築城師藍械.山關一霸藍關.都是了不得的人啊.”
“這和盟主說的‘千骨峰’有何聯繫.”
簫嘯天冷笑一聲.“你我都是聰明人.最好說出千骨峰來路和目的.還有那叫青暉的小子在哪裡.否則..”
“否則叫我求生不能也求死不能.”
“我若是剁下你一隻手一隻給千骨峰那長得像娘們的峰主.他會怎麼辦.”簫嘯天殘忍一笑.
“盟主.我不知道你說的千骨峰是什麼.那什麼像娘們的峰主是誰.我只知道.多了手腳.興許我就不能幫你順利拿到寶藏了.”飲一口茶.悠然自得.
“哼.等我找到那小子得到寶藏下落.你最好能給我把那地方的機關都解決.我養你不是白養.”猛地揪住藍械衣襟.力道大的讓藍械這個未習武之人立刻漲紅了臉.“最好識相點.”
“十幾年你都等了.咳......這麼點時間你就按捺不住了.”藍械大喘氣.眼底盡是嘲諷.
“哼.”
興致而來.敗興而歸.提及當年.簫嘯天一張臉如結寒冰.
鐵鷹盟各處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跳腳的厲害.赤炎盟趁火打劫.收購不少產業.雖說是“盟友”.但“利”字當頭.也怪不得什麼人.
江湖此時人心惶惶.全因“寶藏”兩個字.
正邪兩派不時燃起戰火.不少小勢力正派被滅.殘餘者都投奔名門.對魔教憤恨之情空前高漲.各派之首更是在華山集合.如何商討對付魔教.取得地圖.
這是青暉起牀後.找人打聽問到的東西.
“還真沒想到.我就不見一會兒.江湖發生這麼多事.”
伽藍在一旁輕笑.“一會兒.多會兒.”
“頂多.一兩天吧.”
“七天.”說着.伽藍臉色冷了下來.
若是一兩天.他還犯不着下令所有千骨峰的人下山.直接對付簫嘯天..他對外放出的話是些小事.可實際被廢了三名大將.女兒在他手裡.都沒敢說出口.只因他敢說一個字.就滅口.除非.說出青暉的下落.
這些.都是青暉不知道的.
“這麼久..”跳起來.青暉簡直不能相信他在那鬼地方昏迷那麼久.
還有人記得藍械嗎.哈哈.我好想把魔教教主放出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