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看起來有些害怕的黑小子,另一邊是看起來明顯有些底氣不足的,是自己認識多年的阿財,也卻是是一個爲了錢財什麼都做得出來的小混混,錢掌櫃的也一下子愣在了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錢爺,你要相信我啊!”阿財看到錢掌櫃有些動搖,急忙喊到,“我跟了您那麼久,我什麼時候拿過您想要的東西。”
“你來說。”聽到阿財這樣說,錢掌櫃倒是有些不相信阿財了,他知道,這些年來,阿財越來越不服他的命令,甚至於有想要取而代之的想法,雖然錢掌櫃的平日裡不說,但也並不是瞎子或者聾子。
再說,就算真不是阿財做的,也沒有關係,重要的是現在得找到炎獸皮,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嗯,那個。”火兒緊張的看着錢掌櫃,又不時的偷瞄着阿財,就好像她真的很害怕阿財一樣,有點喏喏的問道,兩隻眼睛裡,滿是希冀,“真的......可以說嗎?”
“可以,如果你可以幫我把炎獸皮找出來,老夫保證可以讓道很多的。”錢掌櫃用低沉的,具有誘惑性的聲音慢慢的說道,最後,他加重了音量,“銀兩。”
阿財正想上前繼續哀求,錢掌櫃的眼神一瞟,便有兩個人抓住了阿財,拖到了後面,不讓他上前。
“真的?”火兒的眼中放出錢掌櫃所需要的那種目光,貪婪。
“真的。”錢掌櫃鄭重的承若,順便還拿出了一塊銀子,在火兒的眼前晃了晃。
“是那天晚上,那個人比你們先找到我,然後,讓我拿出炎獸皮。”火兒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錢掌櫃手裡的銀子,眨都不眨一下,錢掌櫃的手動,火兒的眼睛就跟着動,一臉的財奴相。
看火兒的表情,就差哈喇子沒有掉下來了,風魂在一旁雖然依舊是看不出來什麼表情,可是心裡,盪漾着的,卻是慢慢的笑意,真看不出來這小丫頭那麼鬼精靈,把一把市井上混的老手都矇騙過去了。
“然後呢,你有沒有將炎獸皮給他?”看樣子,已經走投無路的錢掌櫃已經將火兒當成了一個救命的稻草。
因爲即便是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阿財的身上,可是自己此時這次事件的主導人,並且隨着自己年齡的增大,在大當家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多少的利用價值,這次的事情捅大了的話,就算是一下子不撤掉自己這掌櫃的職務,也會在不久之後撤掉的。
“有。”
“在哪裡給她的,知不知道他放在哪裡了?”錢掌櫃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了,知道好像會有炎獸皮的下落,便已有了幾分瘋狂。
“錢爺,你不能相信他,您是知道的,給我再大的膽子,我也不敢這事兒啊!”阿財已經是嚇到冷汗直冒,雖然被兩個人拉着不準上前,但還是聽到了火兒與錢掌櫃的談話,害怕的不得了,暫時的放棄了掙扎,大聲爲自己辯解道。
“嗯......”這一聲辯解倒是把錢掌櫃的瘋狂給化解了,錢掌櫃的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良
久,才又緩緩的說道,“倒是老夫太過心急了。”
“帶他們去大當家那裡。”冷靜下來的錢掌櫃的下了這麼一道命令。
他到底還是輸不起,在賭場裡見過太多賭不起的人,雖然自己也是其中一員,但是,這次賭上的,卻是,自己的後半輩子,年紀大了,火氣也就沒那麼大了,沒人不想安享晚年。
“是,老大,走。”
“那掌櫃的,那......銀子......”火兒和風魂兩個被四個人押着,火兒盯着錢掌櫃先前拿着銀子的手,雙眼依舊露出貪婪的目光。
“我猜,如果真的是阿財拿走了,應該是他用比我多的銀子拿走的吧。”錢掌櫃譏諷的一笑。
“那個,你怎麼知道的。”火兒此時倒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感覺了,低着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因爲錢掌櫃的您昨晚沒有說要給我銀子啊,直接向我要,我以爲錢掌櫃的你是要強我的東西,所以就只好和弟弟一起跑,可是後來哦,他找了我們,說是可以付我四兩銀子,我就賣給他啦。可是......”火兒的聲音還是有點打顫的感覺,說到這裡,火兒還是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偷偷地瞄了一眼阿財,發現他沒有看向這邊,被兩個人押走了,這又才小心地說道,“可是,他威脅我們說,不能說出去,否則......就送我們見官......”
火兒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火兒的聲音幾乎都快聽不見了,不過,要是他的臉在白一點的話,說不定還可以看見火兒的臉上有不好意思的表現。
看起來,這其中,另有隱情,至少,在錢掌櫃的眼中,看起來,說這樣,不過,這次,他什麼都沒有說,揹着手,走在最前面。
“這個,兩位大哥,我們兄弟倆自己會走路,不會逃跑的,可不可以放開我們啊。”火兒對着押着他們的四個人求情道。
“你們兩個老實點,昨天晚上讓我們兄弟追了一晚上,這會兒還想逃跑。”押着他們的人,不但不放,反而更加的押緊了他們,防止他們的再次逃跑。
他們不放開,火兒只好趁他們不注意的的時候,以歉意的眼神看着風魂。
不過風魂倒是回了火兒一個淺淺的微笑,示意他並不在意。
七彎八拐,火兒他們總算到達了目的地。
眼前,是火兒從未見過的華麗與富貴,雖然蜀山的建築也讓人感覺到輝煌,但卻不是這種華麗,它有一種出塵的意味,線條流暢,用筆簡單,卻給人一種身在仙宮的錯感,是一種,氣質。
而這裡,房子縱橫交錯,一大片建築物密佈在山間,此起彼伏,錯落有致,且每塊牆壁上都刻有精緻的圖文,每一間房裡的桌子上都有漂亮的流蘇,都有美玉鑲嵌的雕花木牀,都有一副精緻的茶具,從壺中傳來嫋嫋的茶香,還有每間房裡都有着一個正在嫋娜的冒着香菸的香爐。
隨風飄動的流蘇,嫋娜的香菸,飄逸的名茗之香,華麗的廳房,這只是一個很
普通的房間,卻讓人感覺到一種華貴,真是有錢人家。
火兒看到這些那麼多古色古香的房間,只感嘆着這些人真是太有錢了,火兒和風魂這一路走來,見到的都是一些窮苦人家,沒有那麼的講究,只有簡單的幾個破碗,簡單的廚具,沒有其餘的裝飾,足夠禦寒的衣物與被褥,未來兩個月的儲糧,這,就是一家窮苦人家的全部。
還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把他們關進柴房。”來到這裡,錢掌櫃的倒是十分的輕車熟路,指示着衆人將火兒和風魂關起來。
“錢爺,您不能這樣啊,您是知道的,我是不會幹這事兒的.....錢爺......你們放開我,我真的是冤枉的,錢爺......你要相信我啊!”可是,阿財還是拗不過抓着他的兩個大漢,被更快的抓緊了柴房。
“嗯,那個,錢掌櫃的,可不可以讓爲何我弟弟一起啊,我怕他會不習慣。”火兒眼巴巴的看着錢掌櫃的。
“嗯.......好吧,把他們兩個關在一起,等我想大當家的稟報之後,再做處置。”錢掌櫃的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火兒的請求。
“請問謝大哥,不知道二少爺有沒有在府裡?”沒有再理火兒,錢掌櫃的此時顯得沒有那麼的跋扈,略作着揖,卑恭的說道。
“恐怕錢掌櫃的來的有些不是時候,咱們二少爺最近都在爲大小姐的婚事奔波,想要爲大小姐找一份適合的禮物。有什麼事兒,可以截至跟我說,就行了。”那個謝大哥也不過三十多歲左右,穿着光鮮,油光滿面,語氣有些傲慢,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有錢人家的,額,奴才,火兒是這麼想的。
不過看到錢掌櫃的如此吃癟,火兒倒也是在心中按笑了好久,果然還是惡人自有惡人降,要懲治惡人,還是惡人最合適。
“我這事兒也是爲了大小姐的婚事兒來的,確實的見二少爺一次,還望謝大哥能通報一下。”錢掌櫃的的腰彎的更低了,說話的語氣也更加的恭敬了。
“嗯.......”聽聲音,那位謝大哥好像陷入了兩難中。
“來,這是孝敬給您的......”錢掌櫃的明白的一笑,從懷中拿出一塊白白的東西,不用猜,也都知道,那是銀子,偷偷地塞到那位謝大哥的手裡,並繼續說道,“我這事兒真的挺急的。”
“嗯,那好吧,下不爲例。”那位謝大哥好似還是有些不情願的樣子。
“多謝,多謝,絕對不會有下次了。”錢掌櫃的眼睛都快眯到了一起,點頭哈腰的。
“好吧,跟我來吧。”那位謝大哥貌似還是有些不情願,也難怪,平日裡,都是他來指揮,這次,居然要直接見二少爺,有些不給他面子,可是,看錢掌櫃的衣服那麼重要的表情,他也怕把事情鬧大了,也只好妥協,轉身,帶路。
“多謝謝大哥!”錢掌櫃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跟了上去。
而此時,火兒和風魂也被關進柴房一會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