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見他神情如此激動那渴望期盼的目光溢於言表,安慰道:“我想你們有緣自會相見。”
“這麼多年爲什麼還是沒能相遇?”
“那莫教授你相信命運一說嗎?”
“命運一說,如此玄幻我又是搞科研的始終是半信半疑。”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比如你們的相遇,相愛到在相遇。”
莫教授激動的雙手把沈十抓得更緊:“那你的意思是我們還能相見?”
“我相信你們定能再相見!”沈十見他期待的眼神,又能說什麼。
“真的?小友如若真有相見那日,我定重重相謝!”
“那現在能否相告這篆書圖文的秘密?”
“不行。”
“爲什麼?我們不是相談甚歡嗎?”
“一碼歸一碼,除非幫我找到她或者一百萬。”
沈十:“……”
心想叫你破解一下密碼都不肯說,還說撒?對他有些無語,心中一陣亂煩,這老頭完全是一副破皮無賴的行爲。
娜菲塞見他不說,嘀咕着,真小氣,還想坑我們一百萬?這什麼教授?禽獸還差不多?生氣拉着沈十到一邊小聲道:“沈十哥哥,這人海茫茫我們怎麼可能找得到?更何況我們也沒有一百萬。”
沈十點點頭,心中自然不會輕易放棄,拍拍娜菲塞肩膀:“沒事,我們再想想辦法,絕不輕易放棄。”
“莫教授你尋找的人叫什麼名字?
“阿麗。”
“阿麗?全名嗎?”
“全名?我一直叫她阿麗,卻一直忘了問她的全名。”
“不知全名該如何尋找?相關的族人你認識嗎?”
“事後我多出處尋找,找尋一圈後纔想起去族羣裡尋找,好不容易找不到族羣卻仍不見人回來,後來族羣裡的人又和我找尋了好多天,始終不見人也不見屍體,這件事到現在我始終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沈十盯着莫教授看了半響,見他脾氣雖然古怪,四十年了內心卻始終戀戀不忘,不僅對他有些敬佩和多了些理解,藉慰道:“想不到你卻如此癡情,年年來新疆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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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教授嘿嘿一笑:“老了走不動了,再過幾年找不到我死後就藏在那山峰下,也算對阿麗最後的陪伴。”
娜菲塞見他如此年紀還情深義重對他的成見也多了些釋然,幽幽說道:“真主定會保佑你們相見。”
莫教授勉強一笑,不置可否道:“死之前哪怕能找到的是阿麗的屍骨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娜菲塞俏俏對沈十耳畔道:“世界之大難道只有他會解這秦篆魚圖文嗎?”
感受到少女獨特的體香,在耳邊吹氣如蘭,心魂一蕩,沈十小聲道:“話雖沒錯,但目前我們能找到的只有他。”
娜菲塞轉過身高聲喊道:“你個糟老頭子,自己不爽,就讓天下人都陪你不爽嗎?難道你就沒助人爲樂的心嗎?”
沈十見她居然這樣對莫教授說,正是有求他時,忙一把捂住她的小嘴拉到一邊,小聲道:“我的姑奶奶你就不要給我添亂了。”
被沈十連拉帶捂住嘴,感受到他親密的舉動, 娜菲塞小臉一紅乖巧的點點頭,支支吾吾的紅着臉,沈十見狀鬆開了捂住她嘴的手。
莫教授很奇怪的並沒有生氣,只是哼了一聲:“我幫天下人,天下人誰又肯幫幫我?”雖然滿嘴的不滿和傲氣,背影卻顯得如此孤獨和憔悴。
那孤獨的背影,猛的讓娜菲塞心中一跳,心想:“爲何他的背影似曾相識?”
沈十依然不死心對莫教授道:“莫老我們相識一場,我破解這圖文不是爲了尋寶發財,而是和我最在意的人性命攸關之頭等大事,如果真要錢你看能否分期付款?”
“最在意的人性命攸關之事?”讓莫教授和娜菲塞目光再次轉向他。
娜菲塞心想沈十哥哥最在意的人是誰?難道還不是陳八九姐姐?
莫教授也想你這傢伙帶着三個美女還有最在意的人?真是人比人氣死人,白了他一眼:“分期付款?想都別想,只接受一次性付清。”
沈十心想這傢伙看來是鐵了心了,但又不甘心如此放棄,再次央求道:“莫老要不你在考慮一下,放低放低要求?”
莫老不再理會,低聲道:“送客!”
黑衣人也不知在哪冒出來,出現在兩人不面前冷冰冰道:“請!”
沈十見狀只好往門外走去,娜菲塞雖然十分在意剛纔沈十說的誰是他最在意的人,但看見莫教授如此對待,那粉紅的臉蛋氣得紅撲撲,恨恨道:“花開時節,善因惡果,助人助己,往生極樂。”
莫教授聽聞心中猛的一震,伸出手剛想說等等,娜菲塞早已拉着沈十氣沖沖的走得遠去,望着兩人消失的背影,想着剛纔的話,回憶起很多事來……
夜晚四人一同吃過晚飯後,陳八九和阿媞早已玩得累了,四人安然各自回房休息。
沈十衣服也未脫,倒在牀上拿出手機看着秦篆魚圖文,滿腦子就想這到底什麼意思?圖文所指示究竟在哪?一天的勞累不知不覺睡着。
半夢半醒中偶然聽見門輕輕被打開了,沈十雖在睡夢中也神情一緊,虛咪眼一看,一個黑影閃進屋內,悄悄的東翻西找在找尋着什麼東西,待黑衣人搜尋到沈十枕頭邊隨身攜帶裝有化蝶輪迴古玉時,沈十猛的一腳踢向那黑衣人,黑衣人應聲而倒,驚慌失措爬起來捂住胸口傷疼就跑。沈十忙一個翻身追了出去,剛到門口想到包內古玉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眼睜睜看着黑衣人消失在走廊盡頭。
沈十一個激靈背起揹包, 急忙來到陳八九房間,見她房間果然沒鎖,悄悄推開門見屋內卻無他人,慢慢來到牀邊,陳八九捲縮成一團偷偷睜開眼見是沈十猛的撲向他大哭道:“嗚嗚嗚……老公剛纔有人進屋了,在屋裡到處找東西,我害怕得厲害並不敢出聲。”
沈十緊緊抱着她,拍拍她的背道:“沒事沒事,老公在我會保護你。”
陳八九抱着沈十害怕道:“老公你說他們在找什麼?”
沈十目光閃爍不定,想了想:“按理說這化蝶輪迴古玉沒幾個人知道啊?是誰走漏了消息?”
“你的意思黑衣人是衝古玉而來?”
“很有可能,進屋沒偷其它物品和錢財,只是在搜尋東西,不好……老婆你快穿好衣服,我去看看其它人的安危!”
沈十出屋快步跑向三樓娜菲塞的房間,來到門前輕輕扭動門把手,果然早已打開,一進屋娜菲塞也醒了,拉着被子擋住身體驚恐的看着他道:“沈十哥哥我感覺剛纔有人進了我的屋!”
沈十安撫道:“別怕,人沒事就好,他們的目標不是人應該是找東西。你穿好衣服收拾一下,到我房間集合,我去看看阿媞。”
來到阿媞房內驚奇的發現房內居然沒人?沈十正自納悶,突然腦後一道勁風襲來,本能的往右一躲,肩頭被重重的擊到,第二道勁風又順勢打來,沈十大驚回頭一把抓住根木棍,見是阿媞喊道:“你打我幹嘛?”
阿媞也驚道:“師傅怎麼是你?剛纔有人摸進我房門,我裝睡着,那人找尋了一會東西沒找到剛走,你就進來了,我以爲你們是一夥的。”
沈十揉了揉肩膀,不好責怪她,見她還有力氣打自己自然沒事,問道:“你看清他們的模樣沒?”
阿媞緩緩地搖了搖頭:“蒙着面,只露了兩隻眼睛,看不清本來面目。”
“走我們去看看莫教授的情況。”沈十這時才偷瞄了她一眼,見她衣服早已穿戴整齊。
莫教授住的最高樓層8樓的電梯房,沈十四人居住在一二樓,等電梯的時候正好碰見陳八九和娜菲塞兩人穿戴整齊來尋他,沈十示意上樓看看莫教授,兩女點了點頭。
四人乘電梯剛走到莫教授門口,黑衣人早已迎了出來,冷冷說道:“莫教授有請。”雖說是有請,言語依然冷冰冰的,感覺像別人欠了他幾輩子錢沒還一樣,沈十悄悄打量着這奇怪的傢伙。
進了套房,莫教授早已坐在了外屋的沙發上,喝了口茶,慢悠悠說道:“你們全部來找我,想必是擔心我的安危吧,我和你們一樣屋裡也有人來光顧,不過小偷技術有限,剛進屋就被發現了。”
“他們在找什麼?”沈十問道。
莫教授饒有興趣的抿了口茶:“這個答案應該在你們身上對吧?”
“答案在我們?”沈十略微沉吟,心想難道真是打的化蝶輪迴古玉的主意?
三女都不由自主悄悄看向了沈十,只有陳八九知道這化蝶輪迴古玉的全部秘密,眉梢中多了些憂愁,心想難道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關係到陳八九的生死大事,再不要臉,在無恥的事對於沈十來說也無所謂,雖然這事多少對莫教授有些牽連,但依然不願吐露半分,裝傻對莫教授道:“也許他們搞錯了吧,我們都是普通老百姓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嗎?莫老你沒事就好,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告辭。”
沈十帶着三女剛走出門外,莫教授叫道:“小友如遇什麼麻煩,大可找我。”
沈十一愣,應道:“多謝!”
坐電梯來到前臺,沈十詢問了前臺有無可以人,前臺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說正門並無其它人出入,陳八九問道:“那還有其它出入口嗎?”
前臺回道:“當然,我們還有個後門,平時用作急用和後廚運輸貨物用。”
“後門怎麼走?”沈十急道。
“你看那邊有個轉角順着走到底右轉就是了。”
沈十一馬當先跑了過去,三女也跟着小跑而去,看着並未關得掩飾的門,推了開,門外路燈照射下安詳寧靜,並無一人,帶着三女又回到了前臺,再次問道:“今天有什麼三五成羣的人來這住嗎?”
前臺這次警惕起來,詢問道:“先生怎麼了?”
“怎麼了?剛纔我們居住的地方被人輕易進入,你們這麼好的景區酒店,安保這麼差嗎?”
“小哥哥你說什麼?有小偷!那需要報警嗎?”前臺明顯很吃驚,拿起電話準備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