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教授那詭異又戲謔的目光對衆人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沈十身上,微笑道:“這些事老年人是不行了,年輕人比較合適。”
沈十心想你叫我去就去吧,說得這麼多光面堂皇的話幹嘛,怎麼莫老越來越奸詐了?這麼冒失去搬古屍不怕破壞?我都能想到的問題他是考古人員因該更清楚啊?
“有字!”小黑驚喜發現道。
莫教授一把接過小黑遞過的石板見上歪歪扭扭記載着一排排文字,拿出放大鏡研究了半天才說道:“秦二十一年,奉始皇督盧生煉丹,兵突變亡也,山腹異變避之。蒙騰”
“盧生是不是唐朝黃粱一夢那人?”陳八九疑惑道。
莫教授盯着石板道:“錯,此盧生是秦朝煉丹術士,傳言他從海外回來,帶回一本《錄圖書》,稱這是一本讖書,讖書是古代預測將來要發生事的書,書上寫有‘滅秦者,胡也’。秦始皇一看,認爲對秦國構成最大威脅的是北方的胡人,於是下令大將蒙恬帶領30萬大軍北擊匈奴,因地形,築長城。”
“靠!想不到這傢伙胡言亂語一番結果成就了萬世不朽,舉世聞名文明古今中外的萬里長城?”沈十始料未及道。
娜菲塞雖然害怕躲在旁邊,但聽他們說了半天這具千百年不腐古屍,實在忍不住內心那如貓爪般的好奇又悄悄上前走了幾步,小心翼翼地偷偷看了眼棺槨裡的情形,問道:“躺在棺槨的就是蒙騰?那這蒙騰又是誰?”
“依推測這蒙騰應該是秦蒙家軍的一員,蒙驁是秦國蒙氏家族創始人,他的兒子蒙武、孫子蒙恬、蒙毅無不是歷史名將。”莫教授對歷史瞭然於胸對他們的提問一一解答。
“蒙毅不是兩年前電影《神話》成龍演的角色嗎?”阿媞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莫教授點點頭又微微搖搖頭:“對!不過最出名的是蒙家蒙恬,秦始皇時期已是著明將領,被譽爲‘中華第一勇士’以一敵百,勇不可擋,不知這蒙騰跟他們是何等關係?”
“千年前在這到底發生過什麼異變另不可一世的蒙家軍最後只有靠躲避石棺來避禍?而且鎮守士兵和煉丹人員全部死亡?”沈十神情凝重努力尋找周圍環境的一些蛛絲馬跡,可經歷過千百年的歷史沉澱,就算當初留有證據也隨着歲月的長河消散在時光的塵埃中……
“小黑你和沈老弟把古屍從棺槨裡面擡出來,這樣好搜尋其它寶物,不過這具古屍不腐非常有價值,你們倆千萬小心!”
沈十和小黑彎下腰正準備把古屍弄出來,身後一人冷笑鼓掌道:“都別動,都是我的,誰動我先嘣了誰!”
衆人聞言無不大驚,這山腹之中想不到還有其它人,什麼時候在身後的?爲什麼我們一點察覺都沒有?轉身回頭一看身後不知什麼時候鑽洞鑽出一人身材不高,帶着黑金鬼臉面具看不清模樣,一把51式手槍指着大家,小黑反應迅捷身影一晃躲在石像後,沈十一驚還沒反應過來,雖然多活了十多年也沒真實見過被人用槍指着,看着陳八九、娜菲塞、阿媞三位美女花容失色張口結舌的站在原地,反而在這危機關頭穩定了心神,我一慌了她們可怎麼辦?
就在沈十一愣神時鑽洞又陸陸續續鑽進來六人,都帶着黑金鬼臉面具,爲首那人看見小黑躲在石像後面也並不慌張,走上前指着莫教授的頭道:“如果你不想這老頭死就繼續躲。”
小黑躲在石像後猶豫了會,擔心莫教授安慰還是極不情願的走了出來。
沈十見此機會剛想動被另一人拿槍指着,爲首那人陰深深笑道:“你敢動我先打爆這三位美女的頭!”
娜菲塞十八歲的小姑娘哪見過這種只出現在電影電視劇裡的陣勢,害怕得不敢作聲,陪沈十來這墓地也是因爲心愛之極纔不懼艱險陪伴左右。
阿媞相對就好多了,雖然有些慌但並不亂,呆在原地一雙美目機警的觀察着四周人員的一舉一動。
拿三美女要挾沈十還真不敢輕舉妄動,特別是陳八九在其中更是投鼠忌器,不過在這危難關頭心思如電,思路高速運轉,心中想到什麼卻不敢肯定,眼光閃爍不定隨即哈哈大笑:“朋友我們無冤無仇你想要此間寶物都可以,只求別傷害大家性命。”
爲首那人不以爲然嘿嘿冷笑:“他媽的!你說無冤無仇就無冤無仇?你算老幾?”
“意思是我們之間有過仇恨?”沈十隻噹噹問道。
“……”爲首人暗覺不妙。
“我這人仇家甚少,自問都是寬厚禮貌待人,除非是那狂妄自大自以爲是小肖之輩!”沈十不怕反而故意激怒他。
“你大爺的!你纔是小肖之輩,你全家都是小肖之輩!”爲首人怒道。
“媽的給老子閉嘴不然立馬嘣了你!”邊說邊走到陳八九面前見到她那高挑模特般阿羅多姿的身材,雖害怕仍遮不住那秀麗俏美的容顏,摸了摸嘴邊的唾液道:“你這雜種女朋友還真漂亮真夠味!”
“別動她不然你定讓你萬劫不復!”沈十怒道。
“你小命在我手上你還威脅我?靠!老子就摸了你咋滴?”爲首那人猖狂至極輕輕撫摸着陳八九的雪白稚嫩的臉龐,陳八九害怕又無耐的身體朝後移開被爲首人一把抓住,沈十氣急敗壞不假思索的衝了出去,被身後一人重重擊在脖子上疼得頓時半跪在地,被人拿槍指着頭道:“別動!”
“阮總!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需要這樣?”沈十突然冒了句出來。
爲首人明顯一愣道:“什麼軟總?硬總的?”
“哈哈哈……也是,不管什麼軟總硬總還是雜種的,你說你搶劫就搶劫吧,還拿面具遮住你那世人唾棄,自卑自殘的臉,這世間也只有阮總那種矮窮醜,長相突破人類想向才能做出這種卑鄙無恥,人神共憤,下三流見不得人的勾當!”沈十口舌如花,妙語連珠一連串說道。
“靠!你纔是世人唾棄,自卑自殘的臉你纔是矮窮醜!你祖宗十八都是矮窮醜!”爲首人再次被沈十說得暴跳如雷走了過來拿槍指着他的臉。
一夥的面具人目瞪口呆看着他氣急敗壞的在那上跳下竄,爲首人大怒:“你這傻逼還是這麼嘴賤!給我打!”
“打我何所懼?你醜不自信,自卑可憐我理解你連做人最後的勇氣都沒有,我爲你感到嘆息如果你很我,你連面對我的勇氣都沒有,說到底你不過是躲在黑暗中哭泣卑微的可憐蟲!”
“誰他媽的是躲在黑暗中哭泣卑微的可憐蟲?”爲首人怒不可耐一把撤掉面具。
果然一張讓人想吐想打醜陋難堪的臉出現在眼前,不是阮總阮恆又是誰?
陳八九向來不以貌取人的但看了眼本能的嚇了一跳。
娜菲塞見他醜臉反而定下心來,狠狠的看了他幾眼記在心中,更是心中嫉恨,就是這醜鬼打沈十哥哥,回到草原我定叫我族人來報此仇!
阿媞鄒了鄒眉,黑眼珠子轉來轉去閃動不停。
莫教授暗想你醜歸醜但你這麼單純是怎麼回事?被沈老弟一陣言語就激怒這作爲反叛奸角也太差勁了吧?
阮恆一耳光扇在他臉上,臉上火辣辣的疼頓時紅了起來,沈十反而笑道:“果然是恆光公司的阮總別來無恙? ”
阮恆見他被打仍然面露笑容,臉上陰晴不定完全摸不清沈十的路子,取下面具反而冷靜下來,沉聲道:“少來套近乎,沒用的都給我捆了。你是怎麼一來看出是我的?”
沈十低着頭道:“沒辦法你那獨特的氣質,萬中無一的身材,獨立特行的性格如黑夜中的明月走到哪都是那樣光彩奪目,讓人看了實在忍不住想吐!”
“草泥馬!就是你這張爛嘴害了你知道嗎?”阮恆又是狠狠一耳光扇了過去。
沈十感覺嘴角一甜,舔了舔嘴角一口血吐在地上,繼續道:“阮總我們無冤無仇,何故如此勞心費神尾隨跟蹤至此?”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你還記得當時你在競標會上怎麼當着衆人的面對我的羞辱?和我作對怎麼捏傷我的手骨?對我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這些我都歷歷在目,食不能寐也不能寢這次終於讓我逮住機會,哈哈哈……”
“原來爲了幾句閒話就生這麼大的氣,讓你耗費這麼多人力物力來對付我值得嗎?”
“哪有什麼值不值得?只有勞之願不願意做的事,但想不到你小子機緣巧合能發現這墓中墓真是天助我也!有了這些古董我的公司很快走向上市,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有了這些錢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阮總洗洗睡吧,不要想着變賣這些古董,可能還沒賣出去已經先進去了!”
“你!果然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到不怕你們這些人去高密,因爲死人從來不會告密?”阮恆陰冷冷的目光射來。
沈十聽見要殺他們全部心中一緊,穩住心中波動笑道:“這都是和平年代這樣打打殺殺有什麼意義?阮總你大人大量如果之前有得罪你的地方,出去找個最貴的地方擺桌酒陪陪罪,好好給你安排安排包讓你滿意,你看如何?”
“媽的!你小子剛纔嘴還不是很硬嗎?怎麼現在就軟了?賠罪?安排什麼滿意?把這三個美女給我安排可好?對了我先把你們三個男的殺了,留下三個美女慢慢享用需要你安排什麼?靠!你這智商真爲你着急!”
阿媞、娜菲塞對他也是像朋友親人一般關懷備至,更何況陳八九是他的逆鱗,當衆侮辱三美女沈十大怒站起來吼道:“媽的!你殺啊你敢動她們一根頭髮,我縱然百死千回生生世世也會把你挫骨揚灰,讓你生無可戀!”
“啊喲,你說得我都有點怕了,雜種你忘了你的小命在我手裡!”阮恆一腳用力踢在他胸口上,沈十隻覺胸腔震盪疼痛難受,硬抗一腳倒退幾步立馬被人按住。
娜菲塞滿面愁容,欲哭不哭擔憂難受的看着沈十,對眼前這個醜八怪恨得咬牙切齒。
“師傅你果然有種,真不愧是男子漢!”阿媞暗暗佩服。
“老公你沒事吧?你先忍忍別這麼衝動,我知道你在乎我們可好漢不吃眼前虧,打在你身疼在我心……”陳八九心中焦急不堪暗暗替他擔心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