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傅斐,那你是誰?”女人擡頭仔細打量傅斌,雖然十八年多沒見這個男人,可她還是能一眼認出他的模樣來,不會錯。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不過你想見他,我可以帶你去!”傅斌從始至終都很鎮定,也不透露自己的身份。
畢竟在沒有了解對方是誰之前,一切都要謹慎。
女人略一思索:“你知道他在哪?”
“這是自然!”
“好!”她倒是要看看,他帶她去見誰,要玩什麼花樣。
她自己開有車子,所以並沒有坐傅斌的車子,車子一路朝西城郊外開去,這是墓園,這條路,她熟悉的很。
她按了按車喇叭,傅斌的車子停下,她從車裡出來:“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你不是要見他,他就在那裡!”傅斌指了指墓地的方向。
女人覺得自己被耍了,臉色一下變得憤怒起來:“你說什麼?”
“你沒聽錯,他就在那裡!”傅斌的表情很嚴肅。
“你騙人,你就是不想認我們母女也不用詛咒自己死了,傅斐,你沒有良心,你當年一走了之,我懷了孩子被學校開除,這麼多年辛辛苦苦把女兒養大,你卻說你不認識我,還騙我說自己死了,傅斐,你確實該死,該死!”女人憤怒不已,哭得有些狼狽。
沒錯,這個女人正是墨雨,自從被盛林川趕出盛家之後,雖然沒有公佈離婚的消息,但現在的人都跟人精一樣,對她的態度立馬就不一樣了,還不是因爲她沒有事業又沒有男人依靠。
她看到傅斌的時候雖然又氣又恨他當年的拋棄,控制不住的動了手,但心裡還是有期待的。
他當年雖然沒有說他的家世,但她看得出是不錯的,現在雖然上了年紀但也保養的很好,身後還有保鏢,墨雨自然是動了心思,畢竟她們母女可以有個依靠。
可現在他卻絲毫不打算認她,她怎麼能不難過,畢竟,這個男人是她真心愛過,付出過真心的,而且,他們還有孩子。
“你說什麼,孩子?你有他的孩子?”
墨雨擦了擦眼淚,看着傅斌:“是,她叫瑩瑩,馬上滿十八歲了,如果她知道他的爸爸寧可詛咒自己死了也不想認她,不知道有多難過!”
“我確實不是傅斐,我弟弟他已經死了快十九年了!”傅斌沉聲道。 ωwш★t t k a n★¢Ο
“你真的不是傅斐?”墨雨仍是不敢相信,他和傅斐長得一模一樣。
“不是,我是他哥哥,傅斌!”他們是雙胞胎,後被傅家收養,有幸賜傅家家姓,在傅家地位等同養子。
可他和弟弟都是知恩圖報之人,並不圖傅家家業,對先生忠心耿耿,弟弟更是爲救先生,丟了性命。
傅斌帶墨雨到弟弟墓前,照片上的人還很年輕,是她認識的模樣,原來他真的死了。
他失蹤後,她開始是盼着他出現,後來恨得每天詛咒他去死,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死了。
怪不得,從那天離開後,他像是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再沒出現過。
墨雨蹲在傅斐墓前,不哭不鬧,像是傻了一樣的看着他的照片,一時間勾起了很多年輕時的回憶。
傅斌很快查清了這個女人的資料,確實有個父不詳的女兒,又派人悄悄取了盛瑩瑩的頭髮做了親子鑑定,確實是血親,弟弟的親血脈。
這盛家真的是和傅家有緣,不但救了少爺,還養大了弟弟的女兒。
只是,弟弟已死,弟妹又嫁過人,這身份着實尷尬,並沒有公開認墨雨母女,但身邊的保鏢卻是知道,對墨雨格外尊敬。
墨雨現在出門豪車接送,保鏢簇擁,好不威風,不然怎麼會有那個膽子公然請律師和盛林川討要雲盛股份。
盛瑩瑩一開始沒辦法接受傅斌是自己的親人,因爲她從小到大的父親形象都是盛林川,可傅斌是真的疼愛她,漸漸也接受了他是她伯父的事實。
笙歌這段時間很忙,要跟着師傅學習,要給韓成歡鍼灸,還要準備高考,和盛卿卿已經很久沒見面了。
這些事情在電話上一句兩句說不清,所以,盛卿卿並沒有在電話上說,這次見面告訴了笙歌,笙歌半天都沒消化得了這個情況,過了半天才道:“這個世界真小,轉來轉去,墨大哥居然和盛瑩瑩成了一家人!”
“可不是嘛,我和這丫頭還真是前世有仇今世有怨!”盛卿卿心情真是畢了狗了。
“墨大哥怎麼說?還是不打算認回傅家嗎?”
“順其自然吧,其實想通了也覺得沒什麼,而且,他那個爹的情況據說有好轉,上個月醒來了!”盛卿卿自從那次答應了墨雲歸的求婚是真不在意這些了。
“醒來也好,他能管理家族的事,至少墨大哥也不會逼的太緊!”笙歌點了點頭。
“可不是嘛,那個傅斌最近忙着討好侄女倒是少來煩墨雲歸了,你說奇怪不奇怪,這親伯父都認了,墨雨又請律師奪家產的,她倒是在家裡住的下去,我現在倒是越來越覺得這傅家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盛家也是他們的恩人吧,瞧瞧做得這叫什麼事!”盛卿卿撇嘴,明顯的不屑傅家。
“說什麼呢?”墨雲歸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
盛卿卿倒是坦然的很:“說傅家太不是東西,你還是姓墨好!”
“哦?”墨雲歸挑眉,並不和盛卿卿理論,墨雨也姓墨這件事。
“可不是嗎?墨雨現在倒是會在我面前拿腔拿調了,一口一個盛小姐陰陽怪氣的,搞得跟傅家的正牌夫人一樣,真是一招小人得志!”
“好了,不生氣了,我帶你們去吃飯!”墨雲歸好脾氣道。
“哪吃得下啊,氣都氣飽了!”盛卿卿又開始作了,雖說笙歌也已經習慣,但她可不打算做大電燈泡,不然小哥又該笑話她了。
“我不去了,等會還要去我師傅那裡一趟,小哥也發微信催我了!”
盛卿卿不樂意:“現在見你一面可真難,又是師傅又是小哥的,現在是一點我的位置都沒有了,等你考上了青大可得好好補償欠我的時間!”
“好,你那麼漂亮說什麼都對!”笙歌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