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瑞一聽急眼了,負責,負什麼責,是她抱着他不放,怎麼還讓他負責了。
“馮叔,你別走,你看清楚了,到底是誰欺負誰。”
他堂堂一季家公子,在自個家裡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佔了便宜,這丫頭還賊還捉賊,還有沒有天理。
“馮叔,馮叔,您可要給我做主!”葉靈珊一嗓子出去,還裝腔作勢的帶着哭腔。
老馮頭這走近也不是,退出也不是,遮着眼睛的手拿下來了。
葉靈珊抱的更緊了,季南瑞倒是想把人甩開,可他一個大男人,力氣小了甩不開,力氣大了,那肯定傷到她。
男人打女人,在他眼裡,那是很羞恥的一件事。
葉靈珊偏過頭看着老馮頭:“馮叔,馮叔,您得拍照留證據啊,不然,不然,我可真是白白吃這虧了,嗚嗚,我不要活了……”
“馮叔,您被這丫頭騙了,馮叔,馮叔……”季南瑞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老馮頭拿了手機,喀嚓喀嚓拍了幾張照片。
“馮叔,您可一定要給我作證,您放心,等你們四少爺娶了我,您就是我親叔叔。”葉靈珊一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
季南瑞:“……”
她這給自己老爹認弟弟這事她爹知道嗎?
他們家老太太知道自己在外面又多了個親兒子嗎?
老馮頭樂了,還真沒見過這麼有趣的千金小姐:“葉小姐客氣了,等老爺夫人回來問起,我一定會如實說的。”
“馮叔,您老可不能這樣,今天被欺負的可不是她,是我,您老確實得實話實話。”季南瑞就見不得這丫頭說謊。
說起葉靈珊說謊,那絕對是不打草稿的,以前讀書的時候請假的名義也是五花八門,什麼爺爺去世了,奶奶生病了,老爹出軌不要她了,總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她做不到的。
葉靈珊小可憐的模樣:“好,這是你家你說了算,你說我欺負你那就我欺負你,不過,我可不是不負責任的人,馮叔,我會對您家少爺負責的,您這就把照片發給叔叔阿姨看吧。”
哼,有什麼了不起,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看圖說謊,本小姐可是打小就會的本領。
老馮頭:“……”
四少爺,其實這葉小姐……五少爺臨走前交代了他的話,他可還記着呢,五少爺說了,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四少奶奶早就是內定的,絕對不能看走眼得罪了。
老馮頭看了眼手機上自己剛拍的照片,單從照片上看還真看不出誰抱的誰,不過,四少爺的表情儼然一副被抓姦後的惱羞成怒。
咳咳。
老馮頭收了手機,這纔開口道:“少爺,外面有客人,說是來找您的。”
“是誰?”他的朋友一般都不會到家裡找他,會是誰?
“不知道,是位姑娘。”老馮頭確實沒見過,那姑娘也不肯說自己是誰。
葉靈珊一聽是位姑娘,瞥了季南瑞一眼,不會是邢思思吧?
季南瑞也想到是邢思思,站在那愣了一瞬,本來想讓老馮頭請她進來,想了想,還是自己出去了。
葉靈珊着急的挽着季南瑞的手臂,也跟着往外走。
“你去做什麼?”
葉靈珊小臉一垮:“季南瑞,你始亂終棄,剛纔還抱我說要負責,這會又去見別的女人。”
季南瑞一囧,他什麼時候始亂終棄了,呸,他們什麼時候開始了,他怎麼就不知道。
“我負什麼責?”他什麼都沒做好不好。
“你看,一轉身就不承認了,你這樣,我能讓你走嗎?”葉靈珊手抱着季南瑞的手臂往地上一坐,雙腳也纏着季南瑞的腿,坐在地上。
“葉靈珊,你,你,起來說話。”這樣鬧着像什麼樣子,她都多大人了,還學小時候撒潑。
“我不起來。”葉靈珊整個粘在他身上了。
“你到底起不起?”季南瑞憋着火,可又拿她沒辦法。
“不起,不起,就是不起!”葉靈珊撒潑打滾的本事也是打小練的,童女功。
老馮頭別過臉,一把年紀了看小年輕打情罵俏怪不好意思的。
季南瑞給羞的,還沒在家裡人面前這麼狼狽過,老馮頭是個大嘴巴,和小五子那臭小子關係最好,估計這消息很快就會傳開了。
季南瑞一彎腰,直接把人抱起來了,葉靈珊順勢的手臂一勾,抱着季南瑞的脖子,徹底賴他身上了。
季南瑞丟也不是,抱也不是,感覺自己抱了個燙手山芋。
葉靈珊卻是得意的不得了:“馮叔,馮叔,你看他又抱我,這次您老可看清楚了,是他非要抱我的。”
季南瑞急的一頭的汗,被這丫頭氣壞了。“季南瑞,你這樣對得起思思嗎?”一道女聲從不遠處傳過來。
葉靈珊順着聲音看過去,前面站着的人可不就是邢思思的好閨蜜賀臻美嗎?
季南瑞一看有人進來,就把葉靈珊從懷裡放了下來,他這倒不是因爲賀臻美的話心虛,而是當着別人的面,這個樣子確實不成體統。
葉靈珊也沒和他再鬧,乖乖的從季南瑞懷裡下來,不過手臂卻挽着他的不放:“怎麼就對不起邢思思了,他們可是三天前就分手了。”
“你……”賀臻美氣的不行,緩了口氣才道:“分不分手那也是季南瑞和思思之間的事,有你什麼事,在這兒瞎摻和?”
“呵,我瞎摻和?你這青天白日的冤枉我未婚夫,當我死了不成?”葉靈珊冷笑道。
“未婚夫?”賀臻美吃驚道。
不止她,連季南瑞也給驚着了,連說話都忘了,他什麼時候又成了她的未婚夫了,這丫頭可真會順杆爬。
“當然!”葉靈珊自豪道。“葉靈珊,你要不要臉,搶自己妹妹的男朋友,真是恬不知恥!”賀臻美罵完了葉靈珊又衝着季南瑞吼道:“季南瑞,你知不知道,就因爲你的事,思思她都病了,這幾天你一個電話也沒有,你這樣始亂終棄
,算什麼男人。”季南瑞聽到始亂終棄的那四個字眉頭蹙了蹙,他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四個字了,他到底做什麼了,怎麼就始亂終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