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當年

跟秦御陽在濱江路坐到大半夜,兩個未經世事自以爲明白大人複雜感情糾葛小破孩,津津有味的討論過來驗證過去,還是沒想明白。幾個當事人,一個已經不在人世,另一個的話又不敢全信,最後回到開始最直接的方式,還有一個間接的旁觀者---秦御陽的爺爺。

第二天一大早,秦御陽就興沖沖的跑來找我,要我陪他一起去跟他爺爺瞭解當年的情況。

一路上我都是不情不願的,昨晚我們倒是說得天花亂墜,分析得也是頭頭是道,但要我去面對秦御陽的爺爺,乖乖隆地咚,說實話,我是有點膽怯的,我還沒正式見過他家人,上次雖然厚起臉皮去了一趟,又灰溜溜的滾走,但我那時候整個人是暈乎的,處於天不怕地不怕,完全沒有想後果。

一想起待會要見到秦御陽的爺爺,我的雙腿就打顫,而且還是人家的隱私,我去聽合適嗎?

對於我的顧慮秦御陽完全是不屑一顧,“那是我爺爺,以後也是你爺爺,你怕什麼?”

嚇得我從車座上蹦起來,差點撞到車頂,後怕又望着說得雲淡風輕的秦御陽,叫道“什麼我爺爺?不要亂說好不好。”心想,千萬別一上去就說我是你女朋友,我還不想死,到時候秦御陽爺爺說點什麼不好聽的話,我是跟他頂嘴還是討好呢?

還沒等我腹徘完整個劇情,已經發覺周遭的氣氛有點詭異。

“你急着跟我撇得這麼清楚幹什麼?”秦御陽眯着眼渾身散發着危險盯着我,“藍靜鈴,你現在想打退堂鼓?發覺我身世複雜想離開我?嗯。”最後嗯那一聲怎麼聽都是危險至極。

秦御陽越說越靠近我,他前進一點我就後退一點,直到整個背部抵住車門退無可退,他整張臉就快貼我臉上,驚得我整個人都不敢動,訕訕的笑起來,“秦御陽,我絕對沒那個意思,好多人追你都不帶看一眼的對吧,我哪能身在福中不知福呢,再說,你對我這麼好,要是現在臨陣脫逃太不講義氣了,我絕對不是這麼不講義氣的人,我發誓。”爲了表示自己的決心,趕緊騰出手來伸出三根手指做發誓狀。

“呵。算你有自知之明,最好不要存下跟我劃分界限的念頭,否則。。。。。”秦御陽的嘴脣在我臉上晃來晃去,鼻尖呼出的溫熱氣息若有似無的飄在我臉上,癢癢的,身體竄出來一股奇異的感覺,一瞬間又沒了。

“不會,不會。”趕緊猛搖頭。

秦御陽聽到我的保證,咻的一下像沒事人一樣坐直身子,一把將扭成一團的奇怪形狀的我拉回去坐好。霸道的將手環過我的腰緊緊的攬住,不得動彈。

“爺爺,在家沒有?”我們一進門,秦御陽就喊開了。

“回來了。”秦御陽爺爺坐得挺直着背,沒有回頭。

透過隔斷望過去,光看背影我都能想象正面的人一定是濃眉劍目,不怒自威的老人,聲音更是中氣十足,立刻就開始莫名緊張起來。

察覺到我的拘謹,秦御陽安慰似得回頭看了我一眼握緊了我的手,牽着我一直往客廳旁一側走去。

這是一間類似書房的地方,整個是中式裝修,傢俱一系列都是紅木,有一整排的書櫃,上面擺滿了各種書籍,右邊是一扇特別大的落地窗,牆角放了幾盆我不認識的綠色植物,跟我們背對着的老人正非常認真的寫着毛筆字,每落一筆都是剛勁有力,筆鋒犀利,從字觀人,我這種不怎麼懂藝術的人都覺得這是個很有主見,有想法的。

“爺爺,我有點事想問您,現在有時間嗎?”秦御陽很恭敬走到老人的書桌前,低眉順眼的問道。

等了一會,老人將最後一個字寫完,將毛筆放回墨硯上,輕輕的坐回椅子上,微笑略微奇怪着問“哦,有什麼事?”

“就是。。。。。”秦御陽正要說就被打斷。

“姑娘,我們又見面了,你是我孫子的朋友?”老人本來開始沒注意到還有我的存在,擡起臉眯着眼睛看了看我,臉上閃過一絲異色。

“啊?”秦御陽略微詫異的看了我跟他爺爺一眼,問道“你們見過?”

“那次我來找你來着。”我有點不好意思,上次我還蹲在地上找東西的樣子這麼狼狽,看來我是沒給老人好印象啊,早知道是秦御陽的爺爺,我就好好巴結一番。

“坐吧,有什麼事問我。”秦御養的爺爺沒讓秦御陽繼續問下去。

秦御陽本來還想繼續說我跟他爺爺見過的過程,但老爺子直接了當的就把思路拉回正題,秦御陽也就順着接下去,正經道,“我父母當年的事您知道多少,能告訴我嗎?”

“問這個做什麼?”老人的臉色瞬間就拉下來,顯然不願意再提及。

看他的樣子我心裡咯噔一下,害怕這是他的禁忌不肯說。

好在沒有甩手而去,而是深深的嘆了口氣,低着頭思考了一會,我和秦御陽都不敢說話,也不敢逼問,只能老實的等着老爺子發話。

過了好一會,老爺子轉過來看着秦御陽,嚴肅的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我的母親是不是另有其人?”

老爺子像是沒預料的突然眼睛一瞪,雙手撐在桌子上微微發抖,驚到,“誰告訴你的?”

“有人說她是我親生母親,可我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媽媽,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父母不是出車禍死了嗎?”

老爺子渾濁的眼睛閃過一道精光,閉了閉眼睛,再睜開一片清明,目光堅定的說道,“原來她回來了?唉,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索性就告訴你,本來也不是什麼秘密。”

我們倆就站在老爺子面前聽着他跟我們說幾十年前的舊事,隨着他一點點的還原當時他知道的一些事,除了震驚就是唏噓,然後就是遺憾。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秦御陽的爺爺緩緩的敘述着,期間我時不時給他倒茶讓他潤潤口,其他時間都安靜的聽他講,秦御陽沒有插話,緊閉着嘴脣皺着眉頭聆聽。

綜合老爺子和韋薇媽媽的話來說,當年的事件大概是這樣的。

秦御陽的爸爸跟他媽媽算是青梅竹馬,那時候他家的公司剛剛成立,沒時間管孩子上學的事情,就放在老家,也是在我們那裡上學,跟我同一所學校,這也是當時秦御陽爺爺讓秦御陽從那裡上高三的原因。

開始倆人感情就一直非常好,一起互相鼓勵着讀書,相互進步,雖然是早戀的代表,但並沒有因爲這樣而耽誤學業成績,直到大學兩個人都一直非常有規劃,直到畢業的前一年,毅然而然決定先找工作有一定基礎再結婚生孩子,達成共識以後,倆人非常努力的在各自公司做事,也都取得很不錯的成績,對未來也更有期許。

但當時秦老爺子那會公司突然有了很大的發展,本來是間小公司,員工也就幾個人,卻忽然得到一筆很大的風投的資金,擴張發展什麼的都需要人手,商量後決定回到自己家裡的公司繼續拼搏,老爺子跟兩個兒子都特別有能力又有拼勁,公司很快規模就大了一倍不止。

這個時候,秦御陽的媽媽懷孕了,那會正是全家春風得意的時候,恰好又有了孩子,全家都很高興,也對這個家裡第一個孩子很是期待,沒有任何懸念的秦御陽媽媽就退下火線順理成章的回家安胎,本來其樂融融的家庭應該是很完美的,但生活往往就是這麼狗血,秦御陽出聲沒多久夫妻爆發了第一次爭吵,原因很私隱也很難啓齒,那就是夫妻生活不和諧。

公司在這個時候連着經歷了兩次併購,已經又擴大了很多,每天都非常忙碌,不是處理文件就是出去應酬,秦御陽的爸爸多數時間都不能在家裡。

而秦御陽的媽媽每天要照顧孩子,雖然有傭人幫着,但怎麼能代替自己丈夫一起撫育孩子的共同經歷。

開始還能理解,時間久了就有怨言,慢慢的倆人就開始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本來吵吵也就算了,但後來慢慢的忙得互相時間都是錯亂的,這個回來那個已經累得睡着,在家裡醒來的人又總是見不到上班的人,弄到最後,想吵架都沒時間,接着,秦御陽爸爸犯了一個所有男人都可能犯的錯誤。

發現這個事情後,秦御陽媽媽非常生氣,但當時並不知道是誰,揚言要吵到公司去,還必須每天報告行蹤,要開着定位,稍微晚一點回家就各種電話短信轟炸,搞得大家都很累。

有一次因爲公司加班,秦御陽媽媽直接去公司抓人,讓全公司的人看了笑話,氣得老爺子當時發了好大的火。

以爲曖昧事情淡了下來,可這一次卻被逮着證據,沒有任何猶豫,倆人徹底鬧崩了,秦御陽媽媽當時就要離婚,抱着孩子就要走。

但不知道是怎麼談的,最後沒有帶走秦御陽,秦御陽媽媽自己就走了,沒有一點跡象的就離開這個家。

一年後,秦御陽的爸爸就跟秘書走在一起,至於當時爲什麼會丟下秦御陽,老爺子也不知道。

10.轉筆132.禍端132.禍端55.在意65.入學138.陰陽37.showtime150.鎮靜29.改變85.衝突64.爭執166.鑰匙46.悶氣63.醉酒124.出事149.奇遇130.煩躁42.恍惚111.疑慮151.憶事159.猜想31.醫院114.情誼31.醫院153.相認45.花語80.挑釁107.醒來25.出擊165.積食162.離開91.爬山11.狼狽147.後怕97.妥協54.比賽62.衝動39.錯意40.神傷6.閨蜜41.跨年159.猜想87.憤怒84.僞裝115.聚餐116.心事150.鎮靜91.爬山132.禍端86.流淚108.再疑8.交鋒21.講和17.嘮叨37.showtime150.鎮靜38.倒追64.爭執27.裙子111.疑慮35.燒烤132.禍端110.藝術93.消毒133.頭疼134.重施109.打架125.找到7.相遇16.例假38.倒追110.藝術106.昏迷63.醉酒101.流失58.深意115.聚餐108.再疑151.憶事136.上門33.說破155.懵圈31.醫院93.消毒72.背景3.爭吵100.明爭116.心事84.僞裝103.出遊107.醒來18.極品19.淘汰57.流言97.妥協84.僞裝79.學車56.甜蜜159.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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