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跨年

望着谷童飛踱步走出去的背影,心裡涌出一股不易察覺的酸澀,這感覺轉瞬即逝,來不及細想。

雖然寒冷讓人冰凍刺骨,但並未減輕我們的熱情,高三的寒假如約而至,大家收拾着各自要帶回家的各種作業,嘰嘰喳喳的聊着如何過春節,又抱怨着作業太多。

而我趴在桌上瞪大眼睛看着門口,期待着最想看到的人的身影,腦子裡空空的,發着呆。

一直看啊看,看得眼睛開始發脹,就快要睜不開。這時,秦御陽的身影終於出現在我的視線中,騰地一下就站起身來,急衝衝的跑出教室,來到他的面前擋住去路,見他揹着雙肩包,似乎不像回家更像是出門的感覺,心生疑惑,問道“你是去哪兒?”

“回家啊。”秦御陽噗哧一笑,輕聲說。

雖然他不像撒謊,但我還是不願意相信,繼續問“你回哪個家?我們這裡的家,還是回你原來的家?”

“都是,怎麼了?”

這才恍然,放長假秦御陽肯定是要回家,難道一個人留在這裡過春節?大年三十當然要一家人坐在一起才叫過年。笑自己傻,他走了又不是不回來,不知道自己在激動什麼。

“走吧,出去坐車,我送你回去。”秦御陽一邊往外走,一邊對我說道。

“不是坐公交車麼,幹嘛要你送?”我追上去,問他。

“今天有人來接我,你跟我走就行了,不用管。”秦御陽回頭看我,笑着繼續說,“放心,安全把你送到家。”

“我又不是怕你不送我,就是好奇怎麼有人接你而已。”秦御陽略帶調侃的語氣,讓我禁不住小聲嘀咕。

想着秦御陽回去以後,我還能這樣經常給他打電話嗎?心裡一陣愁苦。

我們各懷心事的走出學校大門,旁邊果然有一輛車停在那裡,車身光亮,而且車標我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名字,但路上很少見到,那個標誌像一頭獅子還是豹子一樣縱身躍起的姿勢,氣場十足逼真,就像真的要撲出去一般,霸氣盡顯。秦御陽不過剛走到車門前,駕駛室立刻就有人打開門來,從車上下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西裝革履,態度恭敬卻又帶些關愛,伸手就給秦御陽將後座的車門打開,讓他方便坐進去,秦御陽的神態也是十分自然的接受這個男人的照顧,臉上的笑容很是真誠,沒有絲毫的做作,顯然是非常習慣這樣的感覺,不像是第一次坐,他嘴裡跟那個男人說着什麼,然後眼神往我身上瞥過來,那男人順着他的目光看向我,然後對着我和藹的笑笑,繞過車前,打開另一邊的車門,秦御陽這時候打開車窗,伸出頭對我招呼“快上車,蘇叔已經給你打開車門,快過來。”

我木訥的享受着一個年紀比我大很多,還這麼殷勤的爲我開車門,更是疑惑秦御陽到底是個什麼人,怎麼會有人如此對他,而看他的樣子顯然早已習慣這樣的舉動,他究竟有什麼的背景?怎麼會有專人接送,還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他自己沒有刻意表現出有什麼與衆不同,但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場是十分強大的。

等車子在我家樓下停下,我都沒從這些疑惑中出來,不是秦御陽提醒,我都不知道還要下車。

本來放假後有一個月都見不到他,心裡還有些不捨,此時卻被另外的好奇心和疑惑所代替,他神秘的身份讓我更加好奇。

秦御陽走後,我的心好像也跟着他離開,雖然臨近春節,到處都是鞭炮聲此起彼伏,以往也跟着玩的我今年瞬間長大的感覺,對任何絢麗的煙花和任何家庭集體活動都提不起興趣。

還好大家都被電視裡的春節晚會的節目吸引,沒人注意我的失常,麻將相撞的聲音,小孩追趕嬉鬧的吵雜聲,還有電視裡的歡快配樂,所有的喧囂現在好似離我很遠,我置身其中卻無法融入,看着周遭的環境,心裡卻在想,這個時候的秦御陽是不是也跟我一樣,或者正在家裡跟他的家人開心的玩鬧。

陸陸續續手機提示聲不斷的響起,全都是同學朋友的祝賀,還有一些系統恭祝的羣發短信,臨近十一點,谷童飛也給我發了一條祝賀短信,今年他的短信只有簡單的幾個字,“春節快樂。”

短信的下方,註明落款人,谷童飛。

如此簡單的信息還是第一次,以往谷童飛給我發的信息絕對是一大段,曾經我還調侃過他,笑說給我發的不時祝賀短信,而是教我怎麼寫作文,以及如何使用修飾詞語說話的範本。

每年都收到,早就習慣他的這種手法,今天突然減少到幾個字,不得不讓我想到谷童飛這段時間變化很大,以前跟我吵吵鬧鬧不覺得,似乎有一段不算短的時間他已經沒怎麼跟我瘋鬧,連說話都是語氣溫和,跟他從前以調侃我爲主,說正事爲輔的說話方式大相徑庭。

但我卻想不起他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是我開始倒追秦御陽之後還是之前,現在已經回想不起來了。

之是彷彿覺得我門的關係是不是也開始遇到瓶頸了,所以感覺變了。

“藍靜鈴,帶你表妹下去放煙花。”在這個大家歡欣鼓舞的時刻,我卻在沙發上不應景的沉默,遨遊太空的我被突然安排去帶孩子。

被突然叫到的我,茫然的回頭看着我媽。

她打着麻將,一邊看牌頭也不回的吩咐我,“把你表妹帶下樓去,你看着她點。”

原來我表妹沒人陪她玩,正跟她媽媽我的阿姨鬧彆扭,弄得大人們沒辦法安靜的打牌。

我帶她在樓下賣煙花的店鋪買了一些小點的煙花,跟她走到空曠處,跟她一起往天空放着,寒風吹在身上臉上冰冷,即便身上已經穿得跟個糉子似的,但臉上的皮膚依然被冷風如刀割一般的吹拂,很快臉就凍僵,手裡握着煙花,握緊的手掌慢慢開始發燙,表妹有得玩自然是高興,我坐在涼亭邊上吹着冷風,她在旁邊手裡拿着小煙火揮舞着,火光映在臉上,星光點點,煞是好看。

心裡想着秦御陽,躊躇着給他發一個祝福短信,編輯了好幾條都被我以覺得太誇張予以否定,最後只發出一條跟谷童飛一樣簡單的信息。

心裡沒抱希望會收到他的回覆,我以爲他應該沒空,哪知道他回覆得如此快,不禁想,難道他也跟我一樣,還是他其實也在等我的短信?

因爲一直以來都是我在主動,他基本上沒有主動給我發短信或打電話。

要不是他每次跟我都還算聊得愉快,我的囉嗦也沒讓他反感,冷笑話也沒把他凍住,曾經一度我還懷疑他是不是討厭我,所以纔不主動的。

很快他的短信回了過來,“你沒去放煙火?”

“有啊,正在放着呢。”秦御陽沒有直接給我回一個什麼春節快樂,我覺得他應該不會拒絕。

想着差不多有半個月都沒再給他打電話,突然好想聽他的聲音,趕緊給他打了過去。

接通後,我說,“你怎麼沒出去放煙花?”

秦御陽說,“沒什麼興趣。我早過了放煙花的階段。”

對他少年老成的調調,我堅決不贊同,笑說“這話說得感覺你是幾十歲的老人,年紀也不大啊。”

“你怎麼不跟家裡人一起打麻將看電視,或者一起放煙花?居然還有空給我打電話?”

秦御陽說話的語氣似乎是在詢問我給他打電話的原因,我當然不說是因爲確實有點想念以前給他打電話的習慣。

“我就在外面放着呢,你聽。”我將手裡的電話舉過頭頂,想着能讓煙花升空的響聲傳進電話裡,砰砰砰的響聲不絕於耳,人們的歡呼聲也隨着煙花射向天空驚叫出聲,過了幾秒鐘,我將電話貼近耳朵,哈着白氣,口中有些顫抖,說“聽見了吧,我正放着呢。”

秦御陽這次沒有說話,只嗯了一聲就沒再說話,我們倆頓時陷入沉默中。

“秦御陽,你在看春節晚會嗎?”我看了看手錶的時間,對電話那頭問道。

“沒,我沒那個習慣。”

“馬上進入倒計時,我們一起跨年倒數吧。”我提議。

我不記得以前在哪裡聽過一個說法,說一起跨年的人明年還會在一起,而且如果兩個人是情侶的話,兩人一起跨年,以後會有好運的。

大過年的,世人都想取個好意頭,我也不例外。

我不知道秦御陽有沒有聽說過這個說法,我就是想試試。

不等他回答,我口中已經開始數着數,”十,九,八,七。。。。。。二,一。”我看着表的秒針走到正十二點的時候,不自覺的對着電話許願說,“秦御陽,我們明年還一起跨年吧。”

二,一。”我看着表的秒針走到正十二點的時候,不自覺的對着電話許願說,“秦御陽,我們明年還一起跨年吧。”

75.見識11.狼狽123.編程166.鑰匙107.醒來139.追來48.情生42.恍惚73.親吻64.爭執140.葬禮80.挑釁105.爬山39.錯意93.消毒103.出遊94.追問16.例假92.落山166.鑰匙74.相爭159.猜想83.發現16.例假91.爬山101.流失124.出事91.爬山31.醫院70.借刀97.妥協37.showtime45.花語112.模特69.協會41.跨年109.打架32.手掌110.藝術93.消毒127.113.挑明146.遇險96.念念37.showtime80.挑釁31.醫院86.流淚167.後記53.靠近129.跳樓70.借刀130.煩躁114.情誼35.筆袋2.小偷22.書籤158.憂歡68.簽名4.答案136.上門39.錯意73.親吻77.出名146.遇險80.挑釁84.僞裝126.事敗31.醫院57.流言111.疑慮153.相認158.憂歡45.花語9.竹馬52.漸近81.膈應58.深意16.例假81.膈應136.上門132.禍端40.神傷137.絕望60.陷阱117.無視150.鎮靜98.受傷43.表妹92.落山128.再次69.協會84.僞裝34.短信97.妥協5.理想27.裙子37.showtime135.苦吞12.借書
75.見識11.狼狽123.編程166.鑰匙107.醒來139.追來48.情生42.恍惚73.親吻64.爭執140.葬禮80.挑釁105.爬山39.錯意93.消毒103.出遊94.追問16.例假92.落山166.鑰匙74.相爭159.猜想83.發現16.例假91.爬山101.流失124.出事91.爬山31.醫院70.借刀97.妥協37.showtime45.花語112.模特69.協會41.跨年109.打架32.手掌110.藝術93.消毒127.113.挑明146.遇險96.念念37.showtime80.挑釁31.醫院86.流淚167.後記53.靠近129.跳樓70.借刀130.煩躁114.情誼35.筆袋2.小偷22.書籤158.憂歡68.簽名4.答案136.上門39.錯意73.親吻77.出名146.遇險80.挑釁84.僞裝126.事敗31.醫院57.流言111.疑慮153.相認158.憂歡45.花語9.竹馬52.漸近81.膈應58.深意16.例假81.膈應136.上門132.禍端40.神傷137.絕望60.陷阱117.無視150.鎮靜98.受傷43.表妹92.落山128.再次69.協會84.僞裝34.短信97.妥協5.理想27.裙子37.showtime135.苦吞12.借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