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倚在窗前,把窗戶拉得甚開,薄涼清爽的晚風,大量大量地吹送進來,席捲她的全身。然後,她仰起小臉,出神地凝望着廣闊無垠的星空。
那兒,繁星閃耀,一道白茫茫的銀河橫貫南北,銀河兩岸各有一顆格外閃亮的星星,隔河相望,遙遙相對。
傳說牛郎和織女,本是兩情相悅的戀人,卻因觸犯天條,被迫分開,幸有喜鵲搭橋,一年得以相見一次。
自己和天佑,同樣是深深相愛,結果遭到父親無奈拆散,可惜,沒人當自己和天佑的喜鵲,沒人爲自己和天佑搭橋,三年以來,自己只能在夢裡與他相見。
牛郎專一長情,對織女的愛永恆不變,帶着織女爲他所生的一雙兒女苦苦等待每年的七夕;而天佑,卻早已把自己忘得一乾二淨,身和心給了別的女人。
因而,織女是幸福的,至少,比自己幸福。
孤獨悽美的夜,在傷悲寂靜中悄然而過,橫掛天空中的銀河慢慢淡開、模糊,相隔兩岸的牛郎和織女,距離越來越近,最後,終於合在一起。
凌語芊流下了欣慰羨慕的淚,對着遙遠的天空,默默說出自己的祝福,“牛郎,織女,祝賀你們,今晚,好好團聚吧!”
她依依不捨,關上窗戶,然後拿起手袋,離開了辦公室。
四周靜悄悄的,空寂的走廊只有她纖細消瘦的影子在晃動。她低着頭,靜靜走在長長的走廊上,即將抵達電梯口時忽覺一股異樣,於是擡眸,一看從私人電梯出來的高大人影,即時重重地震住。他……他不是和李曉彤去巴厘島度假歡慶七夕夜的嗎?這個時候,他應該和李曉彤在牀上卿卿我我,愛意纏綿,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凌語芊以爲自己傷悲過度而又產生了幻覺,便迫不及待地揉着雙眼,然後再次睜大眼睛,清晰的視線裡,仍舊是那個修長挺拔的熟悉身影,她於是使勁地掐自己的手臂,突如其來的劇痛,令她終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沒有做夢,那是他,真的是他!
對了,他走路和平時似乎有點兒不一樣,往日他總是瀟灑自信,堅定地闊步而行,此時,他腳步不穩,輕浮顫抖。
凌語芊已經忍不住邁步跟了上去,走着走着聞到一股酒氣隨風吹襲過來。
他……喝酒了!看樣子,喝了很多,他爲什麼不直接回家休息,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呢?凌語芊正揣摩思忖的時候,驚見他猛然打了一個踉蹌,高大的身軀搖搖欲墜,她便條件反射地急衝上去,及時扶住他。
他側目,迷離的醉眼看到走廊燈下的她,先是一怔,但並不吭聲,繼續前行。
凌語芊攙扶着他,跟着他往前走,漸漸隨着他沉重龐大的身軀趨壓過來,她感到非常的吃力和艱辛,不過還是極力支撐,直到進入他的辦公室,走到沙發邊。
他龐大的身軀栽在沙發裡,連帶着她也一起跌到他的身上,跌到他的胸前。
他剛纔已經褪去西裝外套,此刻上半身只留襯衣,領口兩顆鈕釦打開着,露出健碩結實的古銅色的胸膛,炫目性感,攝人魂魄。
凌語芊先是怔愣了一會,隨即起身,不料,一隻強健有力的手臂及時橫了過來,一把扯住她,令她再一次跌回到他的胸前,他還翻起身,把她壓在身下,灼熱的大手捧起她絕美的小臉,閃電般地攝住她微啓顫動的櫻脣。
“唔——”凌語芊下意識地掙扎。
可惜,他根本不理,霸道的龍舌趁機直驅而入,闖進她芳香滿盈的檀口,熟稔而迅猛地尋到她嬌嫩的小舌。
脣舌相碰的熟悉感覺,讓凌語芊心中大大悸動,以致忘了掙扎,忘了抗拒,就那樣呆呆地,任由他嚐遍自己口腔內的每一處芳土。
她真甜,味道真好吃,像水蜜桃,又像櫻桃,甚至像是……一瓶醞釀多時的紅酒,芳香柔潤,濃郁醇厚,令人愛不釋口。
賀煜睜開迷醉氤氳的眼,瞧着她因爲陶醉而顯得異常嬌媚的模樣,體內頃刻竄起了一股火苗,同時,眼中迸出一道嗜血的侵略,大掌一揮,直接罩上她高聳的渾圓。
凌語芊又是倒抽一口氣,這也纔再起反抗,柔若無骨的小手使勁推着他的胸膛和肩膀,拉扯間,正好將那鬆開的衣領扯下他的肩膀,橫在左肩上的一塊清晰顯目的齒痕,霎時令凌語芊彷如被雷電劈中,全身僵硬,腦海裡,迅猛閃出一幕塵封在記憶深處的畫面。
三年前的某一天,自己剛忙完導師交代的作業,想到幾天沒見他,便去他租賃的房子,他二話不說就壓住自己,向自己索歡,一次又一次。自己那幾天因爲趕學業趕得幾乎精疲力竭,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迎合他那強大的需求,於是跟他求饒,奈何尚未得到滿足的他不依,自己沒辦法,只好在他肩上狠狠地咬一口,一直咬到出血,他總算肯罷休,後來,血止住了,傷口也清理了,可由於當時咬得太深太用力,以致這道齒痕無法完全消除。
事後,他用曖昧的語氣戲弄自己,說自己是個牙尖嘴利的小野貓,把他咬得抓得渾身是傷,自己赧然羞澀之餘,對他嬌嗔,順帶抱怨他的粗魯,他便摟住自己,說那是因爲自己太迷人,然後跟自己保證,他強大的**這輩子只會對自己發放,還得了便宜又賣乖,不害臊地說多虧那樣,自己纔有機會在他身上留下永恆的記號。
自己聽了之後,不可否認心裡很高興,很甜蜜,一輩子……那是多麼幸福的字眼,那代表着,白頭偕老,永結同心。那個無意間製造的齒痕,不僅會永遠留在他的肩膀上,同樣也深深烙印在自己的心裡,象徵着自己對他濃烈的喜愛和眷戀。
他果然是天佑,是自己苦苦等了三年、日思夜想、想到心快要碎了的的天佑!
激動狂喜的淚,直逼上凌語芊的眼眶,美麗的眸子由此變得更加迷離,更加嫵媚,她就這樣邊癡迷地望着他,邊回憶美好的過往,以致暫且忘了周遭的一切,直到胸前傳來一陣劇痛,她這才清醒。
原來,賀煜不知幾時已經脫光她的衣服,低首埋在她的胸前,騰出來的手還刻不容緩地往下襲擊。
雙管齊下的進攻,令凌語芊渾身戰慄,一股彷彿電流般的激流,霎時蔓延至全身,深入四肢百骸,深入血脈骨髓。他的粗暴,使得她感到很吃疼,然而,更深深搗鼓她心靈深處的,是那久違的熟悉感覺,是她多少次夢裡沉醉的美妙和癡狂。
看着他那邪魅迷人的俊臉,看着他肩膀上刻骨銘心的小小齒痕,她不由極力忍着痛,還不自覺地,發出了撩人心絃的嚶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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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紫快要Hold不住了,親們能Hold住不?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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