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連牧視線看過去,君姨果然見到風塵僕僕,徹夜趕來的時澤和啻北熠兩人。
但站在兩人身旁,還有一個女人。她長相妖嬈,身材姣好。一身白色連衣裙,硬是被她穿的凹凸有致。
啻曼妮手搭在啻北熠肩頭,挑眉看向連牧,“連秘書,不過幾年沒見,不認識我了?”
連牧再次摸摸鼻子,這個女人非常眼熟,而且和啻北熠關係密切。隱約間,面貌和啻北熠有幾分相似。他沒認錯的話,應該就是啻北熠的妹妹啻曼妮。
想起啻曼妮,連牧就覺得頭大。他只通知時澤回來,啻北熠來就算了,啻曼妮爲什麼要來?
當初,她倒追宸少,被宸少徹底無視這件事,至今流傳國際,成爲坊間笑談,連牧沒想到,她竟然還敢出現在這裡。
“啻小姐,怎麼會不認識,你當年的事蹟,至今流傳甚廣,帝國上下,無人不知呢。”連牧考慮一會,還是決定旁敲側擊一下啻曼妮,免得她在宸少面前,再作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誰料,啻曼妮笑容不減,並不覺得倒追君宸失敗有什麼丟臉的。她朝連牧走來,纖長手指擡起連牧下巴,眼神魅惑,“連秘書,想不想體會下,被人倒追的感覺?我今天才發現,原來你也挺有魅力的。”
連牧驚愕,拍掉啻曼妮的手,連連後退好幾步。他緩過神,驚訝發現自己竟然被一個女人調戲了!
“鬧夠了麼?忘了帶你來,是爲什麼事?”啻北熠呵斥道,他這個妹妹,做起事來,完全沒規矩。
之前倒追君宸失敗,已經讓啻家覺得她很丟臉了,現在又想勾搭上君宸的秘書連牧?
被啻北熠一訓斥,啻曼妮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意加深,踩着高跟鞋,小跑着來到啻北熠身邊,挽住他胳膊撒嬌道:“哥,我怎麼會忘記呢,來這裡,你說了算。”
時澤撇撇嘴,他站在啻北熠身旁。儘管他現在身高不高,身邊幾個人,都比他要高上不少。
但他並沒有被這幾個人,掩蓋住
自身光芒。穿着一襲得體小西裝,時澤丟下這羣人,走到時鬱染病房外。
聽聞她出事,他連夜趕來,路上,無時無刻不在祈禱她平安無事。
現在隔着病房,看見她儘管臉色蒼白,但至少呼吸正常,沒有出大問題,時澤總算能稍微放下懸着的心。
“回來了。”君宸走出病房,撞見時澤。兩人沒有打招呼,時澤對他態度非常不友好。
“你沒有保護好她,讓人鑽了空子。”時澤肯定說道,這些天在啻家,他沒有忘記收集這邊的情況。
時鬱染出事消息傳來,他第一時間讓人蒐集了這段時間,一件件,發生在時鬱染身上的事情。小到時鬱染每天喝了幾杯水,大到景山給時鬱染下了大量安眠藥……
“是,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我承認。”君宸坦蕩說道,他和時澤兩人並排坐在走廊的座椅上。
相互之間,看不清楚對方的神情。
時澤勾了勾脣,輕蔑瞥了眼君宸,吐出幾個字,“就你這樣,算什麼長官。不能保護她,就趁早放她離開。”
“放她離開?”君宸重複一遍。
時澤猛地擡起頭,轉身看君宸,眼神頗爲挑釁,“換我照顧她、保護她。”
君宸笑笑,他還記得時澤離開時,說的那句話。他說再見面,換他保護時鬱染。
現在是準備履行諾言?
“時澤,君宸是你養父?你怎麼從未在我們面前提過他?”啻北熠走過來,啻曼妮拋了個媚眼給君宸,卻還是被君宸忽略地徹底。
“養父?”時澤蹙眉看向啻北熠,發現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由冷哼道:“我跟他沒關係,當然,跟你也沒關係。”
想借他和君宸爭鋒相對?抱歉,他不上這個當。
“時澤,你個小沒良心的。來之前你怎麼說的,你說不惜一切代價都要讓我救……時鬱染?對,她叫時鬱染吧。現在到了醫院,你怎麼就翻臉不認人了啊。”啻曼妮往時澤面前一站,正準備揉揉時
澤的小臉蛋,被時澤迅速躲過。
時澤冷冷睨了眼啻曼妮,沒有多跟她糾纏。而是指了指病房,讓啻曼妮進去。
連牧聽見啻曼妮這麼說,這才忽然記起,啻曼妮在醫學上造詣非常高,如果她來做這個手術,說不定成功機率非常高。
“時澤,你找了啻小姐來做手術?”還是不太敢相信,連牧急忙詢問道。
時澤點點頭,爲了能讓啻曼妮給時鬱染做手術,他付出不少代價。其中就包括,留在啻家,幫啻北熠奪權這一條。
“不知道宸少放不放心,讓我來給時小姐做手術。畢竟當年我倒追過你,現在你和時小姐在一起,萬一我看她不順眼,直接在手術檯上……”啻曼妮慢慢悠悠說道,她不急着去看時鬱染。
在來的途中,她已經瞭解完時鬱染情況。如果問她,這個手術成功機率多大,她可以給出九成的答案。
剩下一成,要看君宸的態度。
當年倒追君宸,被他忽略徹底,已經成爲笑談。啻曼妮走到哪裡,別人就笑到哪裡。
說是不生氣,不記恨,怎麼可能?
她只是習慣,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面,藏在心底裡,尋到機會再翻出而已。
“啻小姐。”君宸眉頭緊鎖,儘管知道啻曼妮身份,但直到今天,他仍然記不太清楚啻曼妮的名字。
稍作停頓,啻曼妮神色緩和,覺得君宸可能並沒有完全忘記她。
但君宸接下來一句話,直接讓覺得,自己肺要被氣炸,“你拿什麼擔保,你能夠做成功這場手術?我不可能把我夫人的性命,交託到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手裡。”
啻曼妮捂着胸口,她拿什麼擔保?君宸的夫人?君宸不說,她都快忘了,時鬱染已經是第一夫人,她沒機會了!
“我替她擔保,如果手術不成功,啻家承擔全部責任。”啻北熠首先站出來,他突然表態,讓在場幾個人,都覺得有些措手不及。
爲了一場手術,值得賭上整個啻家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