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間，林深深刷了個牙，出了房門。
今天中午，她約了醫生拔牙。
一拉開房門，就看到陸清明抱着胳膊靠牆站着。
“大少爺？”林深深詫異，他怎麼在這裡？
見她出來，陸清明站直了，“走吧。”
“嗯？”林深深不明白，“去哪裡啊？”
“拔牙啊。”
陸清明瞪她一眼，“怎麼，連自己的事情都不記得了？不是約好了今天中午嗎？”
“……嗯。”
林深深點點頭，她是要去拔牙沒有錯，可是這件事和他有什麼關係啊？
見她呆兮兮的，陸清明乾脆上前來，拉住她的手，“別發呆，走。快點拔了，還能休息一會兒。”
“哦。”
……
到了醫療室，醫生正在做準備。
見林深深來了，一指牙椅，“躺上去吧。”
醫生朝陸清明行禮，“大少爺。”
“嗯。”陸清明點點頭，“我陪她來的，你不必多禮。”
“是。”
林深深躺在牙椅上，捂着臉頰有點怕。“醫生，會不會很疼啊？”
“呃……是會有一點的，痠疼痠疼，要一點感覺沒有，那也不現實，是不是？”醫生據實已告。
“……嗯。”
林深深身繃緊了，雙手不自覺的想要抓住什麼。
“別怕。”陸清明握住她的手，“不會比你之前牙疼更疼的。”
“真的嗎？”
林深深眨眼，似乎不信。畢竟，這一次是要從肉裡面拔個東西出來啊。
“真的。”陸清明點頭，“要是我騙了你，一會兒你咬我。”
“……哦。”林深深訕訕的點頭，突然了句，“我真的會咬的。”
“呵呵。”陸清明輕笑，揉揉她的腦袋，“好，知道了。”
醫生在一旁看着，不免覺得疑惑。
大少爺和這個林深深，感情好像很好啊……這個，不知道他們自己是什麼感覺啊？大少爺是不是太疼這個林深深了？之前陪着看牙、拿藥，這次又陪着拔牙，還這麼哄？
嘖……
醫生搖搖頭，也不敢想太多。
“那麼，大少爺，深深……開始了啊。”
“嗯。”
林深深下意識的，攥緊了陸清明的手。
“大少爺，我想吃糖。”
“好。”
林深深本是因爲害怕，下意識的這麼隨口一，哪裡知道，陸清明竟然答應了。
他是早有準備，從口袋裡掏出一顆林深深常常吃的那種牛奶糖，放在她的掌心。
“攥着。”陸清明溫柔的看着她，“攥在手心裡，想想牙齒拔了，之後才能吃糖……就不怕了，好不好？”
“……”
林深深發怔，大少爺好溫柔啊。
他爲什麼會對她這麼溫柔啊？
反正不是因爲喜歡她，他喜歡的是寧檬，她是知道的。
所以，大少爺真是個好人……纔會對她這麼溫暖。
林深深都明白的，陸清明把她當成兄弟，他過，每個他的人……都是他的人、生死之交的兄弟。
只是這樣，其實，對她來也足夠了。
“嗯。”
這麼想着，林深深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好。”
“真乖。”
拔牙的整個過程，並不複雜。
‘叮’的一聲，醫生將拔出的智齒扔進了彎盤裡。
淡笑着，“好了……深深，含着棉球，不能吐掉哦。”
“啊……哦。”
林深深皺眉，智齒拔掉的地方含着顆棉球，帶着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非常不舒服。
陸清明問醫生，“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回大少爺，這兩天……飲食儘量清淡，最好吃軟一點的，保持口腔衛生，也沒有特別的了。”
“好。”陸清明點點頭，去看林深深，“記住了？”
“……”林深深懵懵懂懂。
“哎。”陸清明輕嘆，“我記住了，會看着你的。起來，走吧。”
“……哦。”
林深深嘴裡喊着棉球，話不太清楚。
才從醫療室出來，林深深捂着嘴，就到處找垃圾桶。
“你幹什麼？”陸清明皺眉，看出她不安分。
“我要吐掉！”
林深深難得的煩躁，“好惡心啊！我真的要吐了！”
“深深！”
陸清明拉住她，不讓，“沒聽醫生嗎？血還沒有止住！你現在吐了，會流血的！”
“……”林深深眉頭緊鎖，委屈的不行。
“哎。”陸清明拿她沒有辦法，“忍着，乖……等好了，給你買好多好多牛奶糖。”
“真的嗎？”
林深深眉毛一挑，心思真是太單純。
一個簡單的許諾，就讓她眉開眼笑了。
如此純粹的笑容，直在陸清明心上撞了一下……
陸清明也笑了，“是真的，可是一天不許吃太多……否則，這輩，再不讓你吃糖了。”
“……哦。”林深深笑的眉眼彎彎，“我一定不會多吃噠。”
林深深往前走了，回頭看看陸清明。
“大少爺，快走啊！今天不是要教射擊嗎？嘻嘻，要拿槍……我好興奮的。”
“……”
陸清明頓了頓，想起時候父親的一句戲言……
沒想到，素素現在真的來到他身邊，要將她訓練成一名特工。而這個訓練她的人，竟然還是他！
兩個人一起往前走，林深深口袋裡手機響了。
“嗯？”
林深深掏出手機，是林尋打來的。
“喂，哥哥。”
林深深嘴角上揚，笑嘻嘻的。
不知道林尋在那一頭了什麼，林深深笑意不斷，“嗯，深深也想哥哥……特別特別想……”
陸清明聽着，眉頭漸漸皺起。
一開始不知道林尋和林深深不是親兄妹，他就已經覺得這個林尋不對勁了。
現在知道了，那是越想越不對勁！
深深到林家的時候，已經不很了，那個林尋年紀更大，自然是更懂事。
陸清明想起，那天他在學校看見的，林尋和林深深告別，都還要親親臉頰！
嘖……
哪裡有成年後的哥哥、妹妹這樣的？深深腦和普通人不一樣，可是，林尋呢？他可是正常的很，不但正常、而且精明。他爲什麼要和深深那麼曖昧？
難道？
陸清明腦裡一個激靈，有了個驚人的想法！
林尋，怕不是喜歡深深吧？他沒有把深深當妹妹，而是當……童養媳？
靠，這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