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
管家抱着昏睡過去的夏穎兒,走到了二樓夏穎兒的臥室,將夏穎兒放在牀上,看到夏穎兒一隻手,緊緊抓着管家的衣服,嘴裡輕聲地說着:“裴溯流,不要離開我。”
管家久久沒有說話,不知道做什麼,叫了王嫂上來照顧夏穎兒。
管家最後還是給程醫生打了電話,吩咐程醫生過來看看。
程醫生過來時,夏穎兒已經慢慢好轉,那個時候的自己,帶着心中的驚嚇和幾分害怕,不知道怎麼就倒了下去,夏穎兒使勁的想要睜開眼睛,她要告訴裴溯流,那都是誤會,可是裴溯流離開的樣子,讓夏穎兒心寒。
模糊的時候,夏穎兒聽到了那句,她是死是活與我有什麼關係。是啊,她的生死,與裴溯流有什麼關係呢,只不過是一個不自量力的自己,想要對裴溯流更多的愛而已,既然他已經不需要,那麼自己,也真的沒有必要付出了吧。
夏穎兒眼角的淚,一直不斷的流着。肝腸寸斷的感覺,真的會讓人心碎。
裴溯流一路狂奔,開車到了鬼魅,眼睛裡嗜血的樣子,是別人從來沒有見過的恐懼,侍者見裴溯流的樣子,像一個天神的男人,全身冰涼的氣勢,有點恐懼。
“所有的酒,通通給我上一遍。”裴溯流冷聲吩咐,可爲什麼夏穎兒嬌笑的臉在自己眼前浮現,跌跌撞撞的喊了一聲滾,夏穎兒的臉在自己眼前消失,真是個聽話的女人,讓她滾她竟然滾了。
裴溯流心中冷冷笑着,自己沒有喝酒,竟然覺得自己喝了很多很多酒。我裴溯流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真是笑話。
夏
穎兒,你就帶着對我的背叛,從此滾出我的世界吧。
裴溯流冷冽的眸子透着刺骨的冰涼,侍者端來了酒,裴溯流用手拿着瓶子,一瓶接着一瓶喝着酒,過了很久,裴溯流終於掩去心中的恨意,目光渙散的躺倒在沙發上,爲什麼自己喝不醉,爲什麼那個女人的臉一直在自己的眼前閃來閃去,她說好的,要一直陪着我到老,可是現在自己還沒有老呢,這樣算什麼?
裴溯流嘴角隱隱笑着,竟然被一個女人戲弄了,一個他願意給她全世界的女人。裴溯流眸子充血,將桌子上所有的酒通通喝完,終於沉沉倒了下去。
慕昭睡前給裴溯流打了一個電話,許久後,沒有聽到電話那邊熟悉的聲音,而是一個陌生的聲音,慕昭眉頭緊蹙着,“你好,請問你是?”慕昭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電視上鋪天蓋地的新聞,慕昭已經看的目光灼灼了,現在這個時候,天時地利人和,自己會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的。
想到白天那一通莫名的電話,慕昭心中閃過一絲陰狠。
“這位先生在我們店裡喝醉了,如果您是他的朋友,麻煩你把他帶走。”侍者客氣疏離的說着。看到這個有着強大氣場的男人,慢慢倒了下去,侍者心中有一種陌生的恐懼感慢慢涌上。
裴溯流像是突然清醒過來,緊緊抓着侍者的衣領,兇狠的問道:“是不是夏穎兒那個女人打開的電話?”
侍者眼睛中閃爍着懼怕的眼光,突然顫抖的說道:“不是夏穎兒,是慕昭……小姐。”
裴溯流將侍者狠狠甩開,侍者在地上滾了幾下,便匆匆起身離開了,裴溯流心中隱隱期待的幻想破滅,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還在期待夏穎兒的電話,希望聽到她的聲音。
不多時,慕昭便開車前來,看到裴溯流頹廢的坐在沙發上,握着酒杯的手,緊緊攥着,手指微微泛白,嘴角邪魅的笑,讓裴溯流整個人看起來帶着一個生人勿近得氣息。
慕昭眼神中的陰狠一閃而逝,跟着侍者慢慢看到裴溯流,心中的心疼一瞬間涌上。
慕昭坐在裴溯流對面的時候,裴溯流冷冷看着,不說一句話,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板上,碎了一地,閃亮的碎片在燈下閃着冷冽的氣息,慕昭看着頹廢的裴溯流,一瞬間眼底的怒火涌上來。
說到底,還是爲那個女人。慕昭冷冷笑着,下一秒,慕昭便拿起桌上的酒,便往嘴裡灌。冷寒的烈酒猛的涌入空蕩蕩的胃裡,一下子嗆得說不出話來,慕昭眼睛裡的眼淚緩慢的流出來,自己的心又何嘗不痛呢。
裴溯流冷冷看着慕昭,心裡的感覺,不言而喻的可怕。
慕昭拿着酒一杯杯喝着,“我喜歡你那麼久,可你從來不會看我一眼,從來都不會,我只是想,我一直跟在你的身後,總有一天,你會轉身,看到身後的我,可是你,喜歡上了別的女人。”慕昭說着,眼睛裡的花火慢慢消逝,不緊不慢的的說着,聲音慢慢冷靜下來,對着裴溯流說道,“裴溯流,你問問自己,真是喜歡她嗎?而不是一種報復,不是一種悔恨嗎?”慕昭冷冷的說着,眼睛中的淚花,已經乾涸,印記留在臉上,有一種詭異的錯覺。
“裴溯流,你忘了自己的母親,是因爲什麼離開了你,你的父親,又是因爲什麼在飛機上逝世。”慕昭心裡狠狠的,眼睛灼灼的看着裴溯流,這些年一起長大,慕昭知道裴溯流心中,最在意的是什麼,也知道這個時候對裴溯流來說,什麼是致命的一擊。
裴溯流暴戾的看着慕昭,眼中衝火,“慕昭,你想死嗎?”一字一句的從裴溯流口中慢慢吐出來。眼睛帶着殺人般的戾氣。
“我?呵呵,我可一點兒不想死,是你,想要死。你竟然會對自己仇人的女兒動心,你從來都不會記得,你的媽媽,爸爸,用怎樣的方式,慘死在你眼前。”慕昭恨恨的說着,恨不得將裴溯流內心壓抑的仇恨,重新提起。
(本章完)